张齐寻会伤着自己而忘记了脸上还留着血,忙随手擦去了血迹,她上前踮起脚尖,双手勾下了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清浅的吻,她用手指理了理儿子有些凌乱的鬓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我们回家,妈咪想吃蛋糕,两个,一个黑森林,一个草莓,好不好?”
齐寻看着齐优那双令日月都失去光辉的明眸,那黑亮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红色的眼眸里,倒影着他自己一个人的样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妈咪,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齐寻弯腰抱住齐优的双臂,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齐优反手搂着少年,默念,我会陪着你,一直到老。
“妈咪,也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受伤,好不好?”
“好。”
“妈咪。”齐寻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推开,“不管小寻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齐优微愣,不明白齐寻为什么又这样问一遍,不过了解自家儿子现在还处于忐忑的时期,便笑着点头:“对。不管妈咪的乖小寻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离开。”
齐寻依旧看着齐优,然后抿唇笑了,有些放心,下一刻他打横抱起了齐优,“我们回家,处理伤口。”
“我是脸受伤吧?为什么还要抱着我?”齐优翻白眼,这样会让她以为她受伤的是腿!
“过几天就要体育测验了,我要练习一下臂力啊。”齐寻理所当然地说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齐优的额头,“下午两个蛋糕,先吃哪一个?”
“黑森林!”齐优顿时被引开了思绪,在他怀里高兴地伸出了右手拳头,笑呵呵地说道。
房间内,两个被留下来处理行礼和路逸的男人面面相觑。
“夫人似乎还是将老大当作孩子。”白子棋将行李收拾进了柜子里安放好。
“嗯,老大的爱情之路,比大少爷他们要难走。”尚城颇为同情地点点头,走过去翻起了那路逸的衣服来。
“如果夫人和少爷们都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更好?”
“……”尚城手下动作一顿,僵硬地转过了头,举起了大拇指说道:“白子棋,你真是不说话则已,一鸣惊人啊,这样的话被老大听到,一定‘咔嚓’,杀了你。”
白子棋不语,心里还是觉得齐家四口人站在一起,真的挺幸福的。
转过头的尚城也将四人在一起的画面想了一下,咧嘴一笑:“四个人在一起的话,其实还真是不错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齐傲正好回家里取东西,见齐寻正拿着药箱给齐优摆弄脸颊,顿时心一颤,忙问道:“优的脸怎么了?”
“被匕首划伤了。”齐寻的那一双星眸突然黯淡下来,手下却是力道不变地涂着药水,那个叫路逸的人,他一定会亲自,好好招待的。
“谁干的。”齐傲的声音也顿时冷了下来,一贯温柔的俊脸突然布满了冰霜,看得齐优都有些怕怕,所以说,平时温柔的人,冷起人来,比冰块还要厉害!
“等下就去查。”齐寻将纱布包着医用棉,再用绷带贴在了齐优的脸上,又蹙着眉头,担心地问了一句:“真的不疼?”
“不疼,可是吃坏肚子的时候好多了呢!”齐优笑嘻嘻地摇头。
“这几天先别出门。”齐傲坐下来,揽住齐优的肩膀,唇瓣都要碰上了齐优的脸颊。
齐优脸微红,然后推开了他,嘟囔道:“不行,只是脸受伤而已嘛,我总要去基地的。”
“好吧,但是出门要记得报备。这几天我和小寻都会比较忙,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逞能,离家两千米以上,就带着我们的人去。”
“可是小傲……好吧……臭小傲……”齐优疼嘴低声骂道,在齐傲的“温柔”注视当中,消去了声音,她很想说,她没那么弱好不好,可是见大儿子兼情人的他脸色似乎不怎么滴,她还是明哲保身,偶尔来一个阳奉违算了…
“嗯?”齐傲抬起她白皙嫩滑的下巴,再一次重复:“出门,要报备!听到没有?”
齐优哼了哼,不答应也不反对,持保留态度。
“嗯?”齐傲拖长了声音,依旧温柔的双眸直直地看进了齐优的眼里。
“好啦,我答应了,真是不讨喜的臭小傲!”齐优不高兴地撇嘴,起身就往厨房走去,那里有小寻昨天买来的草莓!
第二天下午,齐优就“忘记”了某人的谆谆教导,独自去了“锦陌花开”的地下室,和千雅还有闻人无秋两人一起练了会儿拳就钻到了瑞克斯的房间里修炼起来,一直到快晚上才出来。
瑞克斯前些天终于有了消息传过来,说是查到了些哥哥杀害父王的确切证据,特来指示自己要不要继续往下查下去。
她至今记得,那一刻,她足足愣了半响,即使已经有部分证据说明,父王的死和哥哥脱不开关系,但真的听到的时候,她还是一瞬间崩溃了,她都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完了那一个“查”字。
那一夜,她哭了,蜷缩在床上,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