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气地颐指气使道:“等本公主睡着再走!”
“如您所愿,我的殿下。”瑞克斯又是一弯腰,然后退到了窗口,笔直地站立着,像一个钢铁般的卫士,捍卫着他心中,最圣洁的净土。
瑞克斯带给妫′的,从来都是一种最容易忽视,却往往不会消失的安全感,她闭上双眸,突然想到,似乎也有那么一个男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但不同的是,那是种温馨的安全感,吸引着她躲进那个男人的怀里,肆无忌惮地胡闹,享受着来自他的无尽惯宠,只是等她想仔细回忆是哪个人的时候,她却被睡意袭中,进入了深度沉睡。
玖·洛斯奇推门而入,无视窗边的男人,径直走到了齐优床边,他看着眼眶红红,鼻子红红的女孩儿,微微蹙眉,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眸,转过了头。
在齐优被魔力袭击的时候,瑞克斯就立马做出了反应,只是力量与玖·洛斯奇的一比,还是差了一大截,轻而易举地被打了回来,知道来人是谁后,他也就没有做出其他的行动了,即使玖·洛斯奇做得再错再疯狂,至少,他是怎样都不会舍得伤害齐优一丝一毫的。
“她怎么了?”玖·洛斯奇的周身散发着王者的威压,试图使瑞克斯臣服低头。
瑞克斯的天赋很高,实力很强,在血族年轻一辈中,几乎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只是和玖·洛斯奇比较起来,他始终是要与他相距甚远的,若说瑞克斯可以打败血族任何一个人,那么玖·洛斯奇这样的王者,是站在了前任血王之上的,可以对抗整个长老会和所有亲王的强悍男人。
这一点,让瑞克斯痛恨过,但他并不气馁,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强大起来,强大到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也能保护好他的公主!
因为这威压,瑞克斯被逼到了角落,但是他不能臣服,不能低头!面对情敌,他怎么可能低头?是的,情敌,在离开齐优独自前往欧洲的那段时间里,他就明白了自己对齐优的感情,他并不是个逃避感情的人,爱了就是爱了,他直面自己的心,继续守护着他最珍惜的女人。
见瑞克斯为了抵抗自己的威压,唇角已经流出了鲜血来,玖·洛斯奇才冷哼了一声作罢,毕竟他受了伤,齐优第二天醒过来就会发现。
威严一消失,瑞克斯只觉得全身一松,差点就要倒在地上,还好他咬紧牙关,挺直了腰板,他随意地擦拭了下嘴角,看着手背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这样的痛,早晚他会让他也尝试一次的,他是齐优的哥哥,他自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该还的,他还是会一件不落的让他还回来!所以说,别小看沉默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记起仇来,才是最让人牙痒痒的,这一点,在很久以后,玖·洛斯奇终于体会到了。
“主人流落街头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事情,从那开始,便害怕黑暗了,而方才房内没有点灯。”至于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瑞克斯也不知道,齐优不说,他便不问,他怕不小心触碰到了她心中不愿意被揭开的东西。
流落街头这四个字一被说出口,玖·洛斯奇的心中便一痛,那嗜杀的欲望便突然涌起,他握拳,然后转过了头去,看着宁静的睡颜,“出去吧。”
瑞克斯蹙眉,然后掉头走出了房间,却并没有离去,他站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察觉到瑞克斯的动作,玖·洛斯奇皱眉,挥手设下了一个屏障,然后弯腰将被子里的女人抱了起来,又拉过了丝被盖在了她的口。
我不后悔杀了那个男人,也不后悔比你下位,更不后悔抹去你的记忆,因为我只是想保你不死,即使不择手段。可是我恼恨,恨自己逼你远走他乡,恨自己没能及时找到你,恨自己除了抹去你的记忆便做不了其他的事情来让你不至于恨我。
我,玖·洛斯奇,竟然会因为害怕面对一个人失望或者痛恨的眼神,因为害怕二十年的相处让那个人再也离不开她身边的人,而选择抹去她记忆,这样残忍的方式。
可是,我别无选择。
圣德大学在与法国接壤的比利时境内,拥有四百七十七年的历史,是欧洲最为古老的现代化大学,其最大股东为威廉姆斯家族,其次便是r国际和gu国际,因此,由二十人组成的理事会中,超过半数的人为威廉姆斯家族派遣的。
理事长因一些事情被罢免,由威廉姆斯家族的二少爷亲自上阵接手,这件事情对圣德大学的学生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却在理事会内引发了一场不小的波动。
行政大楼的顶层,理事会专用会议室内,理事长新上任的第一次会议上,冷沐带着一贯的轻挑笑意,坐在了老板椅上,他百无聊赖地听着下面人的汇报,把头转向了窗户,眼神看似随意,实则仔细,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或事。
“理事长?”配备给理事长的专用秘书已经讲完了,她转头看了冷沐,这个俊帅至极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些荡漾,她媚眼如丝,唇角带着自认为最是勾人的笑意,只是在叫了冷沐几次没有反应后,有些尴尬地僵住了嘴角,她吸了口气,加重了些声音。
“嗯。”冷沐不大愿意搭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