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忘了昨晚让她服下的惑心散,在铜铃声推波助澜下,她的行动时刻都在他控制之中,只要铃声一响,就是虚问,她也必然实答。他害怕听见回答,只好不断地深吻阻止她,紧拥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理智也一点一滴瓦解。
而她因这不给喘息的吻双颊发热,急促呼气,喉头更发出诱人的吞嚥水声。他彻底崩失原有的戒慎小心,双唇开始进攻她的下颚,双手顺势拉开她的衣襟,她的a甫因喘息起伏着,雪白肌肤上有着显眼的紫红斑印。他细细贴着亲吻,像为伤痕上药。
「会疼吗?」他话语不只心疼更有悔恨。
「……疼」她紧闭双眼的眉间缓缓皱起。
理智告诫他放手,不能再为一己之私伤害她。他扶她翻身正躺,凝视着她a前深深浅浅的烙痕,终归还是不捨她受苦,决定亲手一一抹去。
当主公确认毫无遗漏后,俯身紧紧拥抱檍洁恢复细白,抚触不再如火烧针刺而痛苦呻吟的a肚,不留空隙地佔有她的温热,他心中最后一点足以支撑他继续前进的信念。
当他的心跳呼吸频率与她融合为一时,他满足地放开她,收整她敞开的衣襟,随后贴近她额上印下一吻「檍洁,放鬆休息。」他轻移下床,在一旁默默看顾进入熟睡的她,落实招她过来静心休养的原有目的。
半个时辰后,就桌撑头打盹的他,被一阵乾咳声惊醒。他轻唤她起身喝水,并让她含下安神养血丸,她再度沉沉睡去。渐渐药力行经她全身筋脉,冲撞气滞之处的不适感令她发出微微呻吟,他虽明白这对她有益无害,但心疼依旧无法减低。
此刻在客房内的主公,仍能清楚感受昨夜担心檍洁在回客栈途中昏倒的忧虑感。没想到为了救齐展丰,她竟用意志支撑了一整晚,如今才安睡在他眼前。现下他只能视眼前的牺牲都是为了两人的未来。即便昨晚她最嚮往的安乐处里不只有他,也包含为她戴上那只玉镯的男人。但确认自己在她心中仍佔有一席之地就足够了。只要他实现对她的承诺,便能找到人间的安适处常居。
两个时辰过去,他再不情愿,也得送她回那即将清醒的男子身边,主公开启墙上直通隔壁房的暗门,将尚在熟睡的檍洁抱放在床舖旁,让她靠卧在床框继续休息。
暗门关闭瞬间,他视线彷彿瞥见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像是下一刻就要碰到床边的她。
主公闭眼忽视,转身抽出衣袖中的红铜铃,以掌力控制敲击的频率声响,解除她的沉睡令。
*
「冷……好冷……」
檍洁迷糊的意识里不只传来颤音,更传来寒气,她勉强半抬沈重的眼皮,却无法移动身躯。原来那颤声喊冷的人,已将身体移出被窝,趋抱更暖热的──她的躯体。
檍洁不解刚明明才要进门,何时演变成眼下的局面,而且外头大亮,时辰似乎接近正午。
檍洁此刻越想挣脱,越陷入展丰的臂弯a膛。她担心送水的小二撞见,只好使力让自己翻到床舖内侧躺下,用他捨弃的绵被盖住身躯遮掩取暖。
躺下的檍洁反让展丰更容易整身环抱,只是那体热隔着阻碍,未能完全为他吸收,展丰本能地驱动着强烈渴求暖意的冰冻四肢,顺着抚触自然褪去包覆檍洁温热肌肤外冰冷衣物,像块磁铁般吸附她每吋肌肤透出的绵柔暖热,让全身直接稳定在最怡人恆温。
一开始他的冷意在她身上游走,电击般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睡意尽失。渐渐地,他身体冷热交替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当她觉得冷了,他反而热起来,她甚至反过来需求他的温暖。她反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情境下,睡得像眼前的他一样安稳。但檍洁不敢睡,而是找着机会离开展丰毫无空隙的拥抱。因她害怕他突然转醒,看见赤裸裸的自己,不知如何反应。
不管是继续紧抱她或是惊恐地放开她,都同样让她无法接受。
若他选择紧抱自己,会否下一刻便迫切地想要她,过程发现她非处子的事实,转而失望甚至看不起她。她害怕再次面对难以忍受的身心痛楚。
她也怕清醒的他选择懊悔歉疚,再次当她是个碰不得的女子,届时,她对他的爱就会连同自己的尊严,一併被他踩烂撕碎,只消一阵风吹远,什幺都不存在了。
檍洁感觉彼此身体因拥抱而微微出汗,展丰的手脚也不那幺用力紧箍自己,她察觉这是起身的好时机,轻巧挪开他伏在她身上的手脚,改用被子代替自己,接着翻身寻抓四散的衣物穿上。
她惊讶a前的红斑竟已消退,碰触甚至完全没有痛感,她转头看向安睡中发出深长呼吸声的展丰,想不出究竟怎幺一回事,难道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檍洁视线越过展丰,双眼搜索停留在圆桌上黑红两瓶解药,她无奈轻笑。就算是梦,也是恶梦,动心起念瞬间,她下身竟传来一阵灼热刺痛。
檍洁再不敢让自己多想,穿好衣物轻移下床,想着出门收折晒乾的衣物,好为展丰换上。
下楼时檍洁闻到食物混杂酒水的香气,却不禁纳闷明明许久未进食,为何却毫无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