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就怕妹妹露馅,赶紧制止她问下去「嘘……为了妳跟妳嫂子。伤好前留在这儿,听我慢慢跟妳说。」
入夜时分,羽蝶翻来覆去怎幺也睡不着,她没想到睡了个长觉醒来,每逢旬日上山採药的和妃竟失足落谷身亡,并已入殓下葬,从此位列和贵妃。
耳边是白日寒凌得意说着营救自己的经过。
「自从知道和妃就是妹妹妳,又听说妳有入山採药的习惯,就想着有日与妳相认,或是看看妳也好,毕竟族人也不多了。没想到才见妳经过常待的採药区,不久竟有个女子尾随,看其穿着不似平民百姓,起初还以为是保护妳的随侍丫鬟。后来她在妳弯身贴着悬崖壁剪取草药时,由暗处向妳走去,之后竟将推妳入深谷。」
「当时我吓傻了,但还是偷偷走到那女子身后,当时她正想发讯号烟,我找了g粗枝从背后敲晕她。然后走近悬崖,没想到妹妹妳福大命大,挂在山腰树丛间,我赶紧找人将妳救起,再把妳的衣饰换穿至那女子身上,并将其脸划花并踢落山谷。并找来一身形那女子相似的歌妓易容混装发讯号。
妹妹,不说妳不知道,讯号一出,不消一炷香即有军戎人马聚集,哥哥眼见那群士兵将落崖的假和妃救起后,首领探其尚有鼻息,立即施掌令其吐血身亡。真是吓人啊,妹妹,哥哥本想妳在皇g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没想到,唉……」
和妃趁隙打断寒凌「不说这个,平儿呢,那孩子如何了,知道我还活着幺?」
「说到这儿,妹妹妳可真得夸夸哥哥我足智多谋……」
羽蝶不想再听废话,面露不悦「你只消说平儿现在怎样。」
此时玉雁从灶房端着汤药,推门进来,见到羽蝶脸色凝重,急问:「夏姑娘妳伤口犯疼幺?」
「她是心疼,我嘛……是好心没好报。」寒凌讪讪回。
玉雁有些尴尬看着两人,不知如何缓颊。话多寒凌忍不住又开口「夏姑娘说她无亲无故,问我伤好是不是能继续待下不走,我说这儿是烟花之地,怕是不方便。」
羽蝶望着哥哥,心想自己确实暂无栖所,又必须掩人耳目,这而出入的男女醉生梦死,似乎是个理想的躲藏地。故也由着他张罗。
玉雁很是高兴地说:「继续待着倒容易,我看得出胡嬷嬷很喜欢夏姑娘,只是百艳楼是半官营,生意虽好税收可高着。若是留下得上报入芳名册的。」
「尽瞎说,夏姑娘几时说要入名?」寒凌皱眉起身。仍是一副要维护贵妃妹妹清白的态度。
玉雁却不知寒凌恼什幺,嘟囔着:「不入名,那就难了……被抓到,胡嬷嬷可是要革职的。」
「唉……妇人之见……不跟妳说,我找胡嬷嬷谈。」寒凌摇头端起桌上的汤药,跟着送到羽蝶面前。
羽蝶接过闻了闻,又端向寒凌:「这伤药我喝不得。」说完,要寒凌以纸笔写下她口述的药方,重新抓药敖煎。
玉雁大为吃惊,接过寒凌的写好的纸笔,一路不时偏头看着。走至大厅忽焉想通低吟:「夏姑娘不入名,却会留在百艳楼……做女医。」
至于玄平,已得圣上旨意十八将封爵位。这是圣上对和妃的愧就补偿。也杜绝玄平失恃受欺。
可兆王不知,打从灭族时起,玄平早就看淡生死。如今玄平隐忍着如常度日,实则暗中计画如何寻回娘亲。
*
玄平当时见到和妃尸首面目难便,表现异常冷静,并趁无人注意时,查看尸身的眼珠,确认那人并非娘亲。
他曾看过族人们临死前的眼珠,全都是深赭色。娘亲说那是血脉中解毒疗伤未成死去的代表。
而那尸身的眼珠是黑色的,且不管母后是受伤或中毒,除非溺毙,否则绝不可能死时眼珠未成赭色。
站在他身旁随行回来的奴婢虽在哭泣,却暗中塞给他「留奴。」的纸条。
皇后本欲过河拆桥,杀那奴婢灭口,刚好圣上欲治其疏职之罪,皇后默然,甚至有些害怕奴婢招出自己。
但那奴婢竟未抗辩,反是一旁玄平为其求情,说其与母后情同姊妹,罪不致死,想她伺候其生活起居,如母在侧。皇后见状帮腔做顺水人情。皇上感玄平思母情怀,因而准奏。
几日后,皇后召那奴婢晋见,一副爱其忠诚的模样。
敏娟戒慎恐惧跪见「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身吧……其他人都退下」皇后见闲杂人等离去后,命她落坐回话。
敏娟想起之前在圣上面前,皇后对她态度冷淡,今殷勤招见定无好事,赶紧下跪佯装惶恐回应「奴婢不敢,奴婢有罪。」
皇后冷笑「妳倒说自己何罪之有」
「这……」敏娟踌躇。
皇后倒帮她接答「罢了,妳都是三王爷的奴僕,想圣上也是不会看上妳。但若是乖乖跟我通报那孩子的举动,原本要收回妳们家田产的事,就算了。」
敏娟顺势磕头道「是,多谢皇后娘娘恩德,多谢皇后娘娘恩德」
「恩,知恩要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