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丰一改十五夜惯常被动,急切需索洁儿,押着她抵靠床墙,粗热地亲佔交融唾沫,双掌顺腮滑入襟领,连心衣一併剥脱至寻握柳腰,拉近,撑高,用那凉滑肚皮贴磨他a膛解热。
洁儿配合着帮拉开粗摩着彼此身体的外衣,手指触及烫如热铁的起伏岩壁,仿佛十只利刃刮开熔岩薄面,熔流急洩而下,所延之处莫不烟腾。
灼烧令展丰更需求眼前的冰山,他单手环固她腰背,另手拉退下裙,扳抬她腿膝凹靠环他腰。
接着他让她斜躺,双唇如蛭爬吸她下颚心窝,炽沙般掌心包覆上冰镇绒桃,轻掐便是满手水透沁凉,舔嚐数口芳香软嫩。
可叹雪融时长,唯能放火快烧。
他将她转正压覆身下,跟着跪撑起上身,退去裤褥,洁儿隐约见那赤棍,脑中闪过阿义,因而别过眼,双腿微朝内缩。
洁儿心慌于是闭眼,下一刻双腿被分得更开,各挂于展丰臂间,她知道躲不了也不该躲,但就是没来由伤心,像是那一切她躲不开的厄运,挟着她对展丰的爱袭击她,在最后一吋堡垒上c旗帜瞬间,洁儿的泪也无声滑出眼角。
展丰弯下身抱起她靠贴怀中,想给她更多温暖,觉着她喘声娇弱,周身软散。
展丰于是放轻放慢,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洁儿,那夜我喝醉了,才误把苑心当成妳,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但妳信我,我心里只有妳……原谅我好吗?」
「嗯……」洁儿淡笑虚弱低应。
展丰趁胜追击,又道「洁儿,妳知道吗?我又见着故人,那个y阳女,她现在百豔楼,里头有个夏大夫医术高明,说不定能解妳身上的蛊。」
「嗯……」洁儿依旧淡笑回应。
洁儿感受体内展丰的冲击开始加强,她却没有丝毫快感,甚至颓想着,不是十五幺?难道这半年多来独对虫勦,麻木了幺?
展丰似乎不想浪费丝毫能让洁儿静听他心声的机会「洁儿……爹走了……我哭不出来……想接妳回家……又觉得愧对妳……不敢面对……连今日知道妳为三爷的死难过……也不知怎幺安慰妳……我…」
洁儿听到这陡然c话「展丰……别说了……洁儿懂的……」说完抚他下腮,印下深绵一吻「过了今夜……一切苦难……都会结束的……」而后将他埋入a前,双臂紧緮他背肌,下身渐次依着彼此气息节奏高起重落。
展丰双掌扒贴洁儿已汗溼后背,将脸面侧贴她心窝,是喘气也是呜咽,蓄积的伤痛终能藉着洁儿的体汗顺流而出,汇入她心里肚里消融。
最后,展丰在洁儿身旁睡去,任凭夜里清晨落雨都无感的安稳。
隔日,展丰醒来,洁儿不在怀抱,起身看完桌上书信,雨中快马满城寻找,最后在暴涨的护城河边发现鞋与玉镯。
*
「檍洁……」
檍洁缓缓睁开双眼,背后环着一滩光蕴的脸孔有些模糊。
檍洁望着眼前男子脸孔自问你是神是鬼?我是生是死?
她只记得踏出客栈时天色灰暗,雨丝如毛纷落,行至河边时已成瓢泼大雨。
她无语无泪,两眼空洞地望着暴涨的河面,滚滚黄泉路。
站得有些久,怕是不能再等了,也不该等。她起脚时两鞋帮子已深入泥泞,无法随身,她赤足踏向河岸,双足才落黄泥地便踩住了湿重的裙摆,一抬膝便拌倒于地,她左手撑地而起,打落面上的雨水之大令她睁不开眼,她将左手高举到眼前,仍是无法看清那只白玉镯。
展丰,彻底忘了我,重新开始。
洁儿使劲拔下玉镯置于鞋上,期望展丰发现时能明白,离开他是她此生无退路的决绝。接着转身走入她重启生命的旅程,没入水中剎那,她感觉强劲而冰冷的水流划过身子,带走沈积的悲伤与痛苦,多年隐忍压抑秘密的煎熬,身体顿时变的好轻好舒服,就像沉睡了一般,吸气间口鼻涌入窒呛的苦鹹。
檍洁,莫挣扎……她重複提醒自己,闭眼沉入幽暗,直至和煦日光的暖度覆满全身,熟悉呼唤声不绝于耳。
*
你是鬼。而我也是,所以我能见着你了。
她眼中的鬼魅见她清醒,扶她起身靠坐在床柱旁,然后起身走至桌边倒水。
檍洁一瞬不瞬盯着鬼魅身影,用乾涸的喉头勉强挤出哑声「玄平……是你吗?」
「是我……」玄平一手持药丸一手持茶杯回到她身边,示意檍洁就水吞下。
檍洁有些迟疑的服下,心想:都当鬼了,玄平还餵她吃药?
「我好想你,听说你坠崖……好在,做鬼头日便能再见到你,也算死得值得。」
玄平掷放茶杯于桌,背着檍洁笑道「哪来的鬼?傻瓜,我没死,妳也没死。」
檍洁吃惊,这才放眼打量屋内清雅布置,讲究的桃木镂刻太师椅、圆桌、凳子,墙上四幅长版梅兰竹菊花卉图,像极女子闺房。
檍洁收回视线,眼前是粉色轻纱帷帐,身上衣物不若来时的白绸,而是霞红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