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平拉起檍洁半坐,深拥中延续未竟的激情,不让彼此再有空间喘息怀疑。
檍洁跨坐在玄平身上,两人颈子交扣着,肩a腰肚紧紧相贴,身体同步起伏着喘息、心跳、律动。即便视线晃动剧烈,檍洁还是注意到桌上有个浅水盆,里头养着鲜花,透着月光依稀可辨那花是殷红色的。
檍洁大喘着,语气难掩兴奋「玄平……你找到了……是吗?……朱红的……栀子花。」檍洁全身使力紧抱玄平,像要将自己崁入,成为他的一部分。
「是……属于妳的红栀。」玄平语气也是兴奋喜悦。
他没想到暗夜中,她竟一眼便认出他準备的惊喜。再听见她满是笑意的喘吟声,他更确定她没忘记关于他的一切。因着回忆,两人此刻身心已全为对方佔有,专注宣洩深埋心底的渴望,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
最后两人用尽气力终达至无我境界,瘫软而平静地互拥,感受体温汗y交融延续着交付彼此的完全信任。
檍洁望着幽暗处的水面红光,在他耳边轻问「玄平,那树在哪,能带檍洁去看吗?」
玄平也靠在她耳边回应「在我娘亲故乡,我们一起回去,在树旁盖屋成家,妳说好不好?」
檍洁转看玄平微笑慎重地点头「好……」
玄平望着檍洁柔美恬静的笑脸,想起是时候将她体内的蛊虫引出「檍洁,睡一下吧。」
她闭起半瞇双眼轻声答应,玄平依旧一手拥着她,一手则 />索衣物取出青笛吹奏。
檍洁仍是安睡状态,丝毫未有受蛊虫干扰难耐的迹象。
玄平不解,收起无用的笛子,以指腹按她腕间,脉象平稳。
玄平心想,难道蛊虫已死?他摇头默想:不可能,白种食子虫生命力比黑种强,且胃口其大,若笛声催醒时未得满足,饥饿时亦会伺机活动。檍洁不可能耐得住蛊虫反覆侵扰的刺激。
除非……齐展丰长达半年刻意不碰她,蛊虫才会萎缩死亡。
「是齐展丰长期冷落妳,妳才离开他吗?」玄平亲吻檍洁脸颊,轻声问着得不到回应的疑问。
玄平将檍洁的脸靠在自己a前,心疼地轻抚着她的背,想拭去她半年多来日夜所受的煎熬。语有哀戚及压抑的愤恨「早知齐展丰不爱惜妳,我当初就算硬抢也要把妳抢过来。绝不给他半点机会靠近妳。檍洁……对不起……对不起。」
檍洁被玄平拥得有些透不过气,挣脱他的怀抱,微抬头眨着眼喘息,朦胧视线中视映入些许光亮,是玄平浅蓝湖水般的泪眼。
檍洁不解,玄平在她心里一直是冷静坚强又沉稳,好似没有任何事能激起他半点情绪,即便是她离g那一刻,他也只是站在皇城高台边远眺她一眼便转身。
出g后檍洁每每想起玄平的无情,眼泪便不争气地直掉。但此刻他神情中的焦急悔恨是那幺陌生,却脆弱得令人心疼。
檍洁语气平静坚决,像对着自己立誓「玄平,帮我忘了齐展丰吧。我再也不想记起他。」
「檍洁,妳真那幺恨他,非得完全忘记他?」玄平口里问着她对齐展丰的感觉,心里更想藉此探求的,是檍洁能否原谅她当初对他的伤害。
檍洁撇过头哽咽着「三年来我对他……爱恨早已难辨,清晰可见的是隐忍委屈痛苦……我太傻了,以为这就是爱他,以为努力能盼来幸福。最终我才明白,再多的爱也有被伤害的磨蚀殆尽的一日。渐渐的幸福遥不可及了,痛也麻痺了。我想了很久,唯有一死,方能结束众人苦难。」
*
皇g中服下毒药的兆王,也以为再清醒时已超脱凡俗,与晴主自由地同林双栖。怎奈唤醒他的竟是皇后催促喝药声。
兆王睁眼,瞄了眼皇后再望向那漆黑汤药「摆着……朕有话问妳。」
皇后仍擎起匙汤药,柔声劝道「太医交待药必须趁热服用……圣上先喝再问臣妾不迟。」
「哼,妳也敢不听朕的话!」兆王大力推开皇后递到唇边的药匙,墨黑汤汁飞溅皇后脸身。
皇后手足无措,赶紧下床跪地「圣上息怒,臣……臣妾并无此意……」
「娴儿莫怕,上来……」兆王语气和悦,皇后低头缓缓爬至兆王身旁跪坐。「朕问妳,自国医为朕换药方至今多久了?」
皇后低头盘算「回圣上,前后约…三个月。」
兆王嗤笑「如此庸医,还不替朕换了他,皇后是何居心?」
皇后听出兆王恼怒,连声求饶「不关臣妾的事,国医说那毒或许掺咒,以致病情反覆,国医正翻查医巫典籍,寻求解方,还望圣上宽心。」
「依朕所知,解咒还需施咒人,传朕旨意,将那逆子玄平召回g中,为朕解咒。」
「这……」皇后言词闪烁吞吐答「启禀圣上……玄平他……半月前……死了。」
兆王赤红双眼怒吼,语无伦次「不可能!平儿……晴主……不……死的是朕……妳说谎……这一切…是靥…假的……朕不会再上当……」兆王喘不过气,紧接重咳,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