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是进城后,二哥进宫,秋月则照着方子,挨家医馆敲门抓药。
虽然是瘟疫横行,人人自危时候。但是秋月的身边带着一个二哥拨给她的小兵,抓药就方便很多,照着从良的吩咐,一次性购进了不少。
宫中太医集会,药方子轮流看下来,老家伙们个个捋着老胡子称好称秒,方子不仅对症,最难得的是药材常见价格朴实。
二哥带药方出来,驾着马车出宫,没急着购药,也没急着找人拓印方子传播,老家伙们个个想不出方子都要被逼疯了,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保不准他们是不是着急甩担子,才把方子夸的天花乱坠,半路接了大包小包挂满身的秋月,回到了山庄。
山庄门口的时候,二哥叫了两个小兵帮着秋月提东西,拉过秋月叮嘱人,“熬好之后,先给我端过来一碗。”秋月点头应下不疑有他,二哥守城,时常要接触染了瘟疫的人,是该先喝预防着。
秋月回去几个人就忙活着熬药,熬好之后,率先端了一碗给二哥送去了。
从良也不耽误,自己先捏着鼻子喝了一碗,两个小内侍交给春花秋月,自己端了颠颠的跑去给魏子时喂。
魏子时昨天夜里喝了粥和营养液之后睡觉,这会才醒过来没一会,是从良钻被子里给闹醒的,秋月回来之前,从良正借着生米煮熟饭的现场,逗着魏子时让人负责呢。
从良进屋的时候,魏子时还是那副垂头抿唇的模样,双手死死的按着被子脸色发青,从良刚把人闹醒那会儿,魏子时一脸迷茫脑顶呆毛的样子特别好玩,只是“犯罪现场”被发现之后,魏子时的脸色就不对劲了,活像是被土匪霍霍完的小媳妇。
“怎么?”从良端着药碗进来,“还没想起来你昨晚上是怎么扑我的啊……”
“来来来先别想了,把药喝了,慢慢想。”从良端着药碗坐到魏子时的身边,见人还是她刚才出去那副德行,这么半天,她药都熬好了,魏子时手指头都捏青了,从良总算是又慢了八百拍的发现不对劲了。
药碗放在小案上,从良坐床边上捏开魏子时的手捋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魏子时手捏的太过,指头发僵的还冰凉,从良捋开又被抽回去,上身披着衣裳上半穿不穿,腰部以下被子按的死死的。
眼睛下垂死盯着被子,看不清神色,嘴唇也抿的死紧,从良特意弯腰看了一眼,要说是生气又不像,魏子时生气什么时候跟从良客气过,早就骂人,或者上手上家伙事了,这会这模样从良是真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怎么了啊?”从良感觉自己脑袋比系统还方,“……我早上跟你开玩笑的,真的,你没扑我,你不是根本就看不上我么……”从良撇着嘴,说的自己也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先喝药吧,我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行吗?”
“你把药喝了……你要真不乐意,”从良瞅着魏子时绷紧的唇,“我就……”
“你都看到了?”魏子时音,带着蒸腾的火气。
“看啥?”从良被打乱思路,问的一脸懵。
好一会,在魏子时翻着怒火的逼视里头,从良可算是反应过来,冷汗都下来了,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塞裤裆里,“我……我,也看的不是太仔细……”从良舌头都不会转了,低着头心中凄风苦雨,雷鸣电闪,难道昨晚她掀被子研究那会儿,人没睡着?
不能吧……要是没睡着,她那样贴着看人还上手了,魏子时还不一刀切了她。
“嗤!”魏子时嗤笑一声,瞪着从良眼圈犯红,“我真不乐意,你就怎么样?”
“嗯?”从良要被魏子时这东一扒拉西一扫帚的给整疯了,“我不怎么样啊……”我还能怎么样,我能潇洒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吗?我要能我早能了,我不是稀罕你么。
“你从太后,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非要我一个……”魏子时眉头紧紧拧了下,出口字字坚涩,“残疾不可呢?”
从良懵逼的眨巴眨巴眼,愣一会,反倒是笑了,拍了把自己的脑门,舔了舔嘴唇,专业缺心眼八百年,又茅塞顿开了一回。
魏子时是在在乎自己的残疾被她看到了,什么都不是,不是别扭,不是矫情,只是他最在意的多年来捂着藏着的伤疤,被她看见了,愤怒是穷途的嘶吼,疾言厉色只是因为无措。
从良突然就特别的心疼,任何的伤疤再是狰狞可怖,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会是怎么个疼法,旁人见了也许会唏嘘,会感叹,但是没人能对别人的伤口感同身受。
从良也不懂,她不是残疾不懂魏子时的痛苦,但她能看出魏子时眼中的介意,他的惊慌窘迫。
“子时,”从良伸手要抱魏子时,还是预告的姿态,被魏子时冷着脸推拒了两次,依旧伸着双臂靠近,第三回总算是如愿以偿的保住了魏子时的腰。
从良肆意的把不用头油就乱飞的毛脑袋,在魏子时的怀里蹭,“我看到了。”从良能明显感觉到魏子时瞬间的肢体僵硬。
“我都看到了,”从良仰着脸盯着魏子时说,“昨晚你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