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跑不掉!”我气恼地扭着身子,却根本无法令腰间的大手松开。
蓝暻白想也没想就果断拒绝道:“保证也没用,你的信用度已经是零了。”
后颈承受着他均匀灼热的气息,再加上后背完全贴在他胸口,我越来越觉得燥热难忍,不禁怀疑身后的色狼是不是体温失调、完全感不到热。
然而,当我注意到他手臂上渗出的一颗颗汗珠时,便开始怀疑他的不良居心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匹从来没接触过女人的狼,真是无时不刻都掩饰不住他饿渴的本质!
我囤积了无限怨怒,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你那么喜欢抱女人,直接雇一群女职员天天搞办公室恋情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恶心我一个?”
面对我反感的讽刺,蓝暻白竟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闷声不响的,似乎在隐忍着怒气,而现场坐在邻座沙发的两个透明人,自始至终对我的窘迫处境都视而不见。
瞅着他们冷漠的嘴脸,我更觉肝火旺盛,恨不能说出令他们气到当场吐血身亡的话。
于是我鄙夷地向他们发出反问:“明明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本质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别呢?”
这句话果然立马引起他们的注意,银框眼镜和混血男都微微把视线转过来,束缚我自由的古铜男也下意识地坐直上身。
“有的人那么斯文优雅,举手投足都无法掩饰其高贵气质,就连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中间标点符号的停顿都令人着迷……”这些话当然是赞美我心目中最喜欢的绅士翻译,但我还没赞得尽兴就被古铜男的吼声打断——
“你在说斯文败类吗?”
“斯文败类?”贱嘴律师困惑地重复着蓝暻白的措词,似乎马上就明白他所指的人,便皱着眉头转向旁边的混血男,后者同样皱起眉头,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里除了厌恶之外,似乎还有其他复杂情绪。
“不是斯文败类!是暻昙!难道你们以为这栋怪别墅里还有谁有资格配得上斯文、优雅、高贵这几个词吗?”看到他们的脸色变得如我预期的铁青晦暗,我又趁机讽刺道:“动不动就以暴力威胁配算斯文?”
身后的男人听后,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却无语反驳。
我转向正以复杂眼神瞅着我的混血男,继续批判:“对第一次见面的异性板着一张比棺材板还要臭的脸,空有一副混血儿的高贵外表又有什么用?”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马上又把抨击目的转移到贱嘴男身上:“戴一副银框眼镜装斯文,却对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恶言相向,只怕骨子里比土匪还野蛮!”
说完,我得意地等着看他们卑极生怒的样子,却见他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就连身后贴着我的古铜男也无比安静,我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呼吸。
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屏住呼吸,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心里不免忐忑。
似乎过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听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骂道:“不要脸!”
两个互相对望了一眼,混血男撇撇嘴冷漠地指责道:“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心里想着一个男人,身体却任由别一个男人抱着。”
他说的是我!
燥热的怒火在我胸中早已积压多时,被他这么一骂,我即刻条件反射地反驳回去:“拜托!又不是我自愿的!你有能耐就叫变态古铜男放开我呀!”
混血男没有回我,倒是贱嘴律师抢着攻击我:“明明心里想要得很,嘴上却说得有多么不情愿,难道这就是女人欲拒还迎的下贱手段?”
92.触怒狼群(下)
啊!!!欲拒还迎?这么淫秽的词居然用在我身上?!
正欲反击,外面忽然传来几个刺耳的刹车声,不到两秒钟的功夫,三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男人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冷面鹰钩鼻刚踏进黑别墅就咆哮起来:“哪个嫌命长的说我们没家教?”
我心头一惊,不敢接话,但在场所有杀人的目光显然都投射到我身上来。
这时,漂亮卷发主持更火上加油道:“还诅咒人家被阉、中风死、英年早逝!哥哥们,我们好可怜啊!”
“我……”没有这么说过呀!
解释的话刚要从声带里发出,就被削瘦的白嫩医生悲苦凄楚的声音打断:“可爱的小储鱼,因同性恋情失败而自杀,那是在说我吗?”
“不……”我慌忙摆手否认,刚说了一个字,蓝暻暧高瘦细长的身子就飘到我跟前,他不知何时解开了橡皮筋,飘逸的长发在空中甩过一个美丽的扇形,唯美的画面令人惊叹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顾我身后还有一个一直缠着我纤腰的阴魂,轻柔地牵起我的手贴到他柔软的粉唇上,以他特有的尖细到令人表皮发麻的声音说道:“也许小储鱼会是我性向的转折点呢!”
意思是——这个人生前二十六年一直在喜欢男人的伪娘会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