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返家,女孩些微慌忙道:“容,你先去洗手,我把最後一道菜端出来就好了。”
洗过手,换了身衣裳,容与纪凌两人在烛光适宜,装点隆重的餐桌对坐,一开始还略微正襟危坐地,纪凌好似非常紧张。
今出来意,纪凌转身见她手里端着那盘碟盅,神色忽然变得惊慌,容不及反应,纪凌就一把抢过盅碟。
容给纪凌伸手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没拿好,哐当一声,手上的东西就这麽摔落地面。
一个圆弧状的蓝丝绒盒子从盅盖里滚了出来,缓缓停在容脚边。
容正要去检,纪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走盒子藏於身後。
“……为什麽要把那个东西藏起来?” 纪凌举止实在太过鬼祟,容忍不住发问。
“……” 女孩微抿着嘴,低头不语。
“让我看看。” 今天从踏进家门开始,纪凌就不太对劲,现下女孩又一副固执的模样,逼得容不得不把事情弄清楚。
她一边轻声哄道,一边伸手绕过纪凌腰侧想拿那盒子。纪凌抵死不从,两人於是相贴紧靠流理台激烈争夺。
容简直没办法,抢了片晌未果,只好微愠道:“凌,我要生气了,把东西给我……”
“……” 纪凌a口起伏,有些犹豫,然而知道容是真的动怒了,只好慢吞吞将盒子交出。
打开盒盖瞬间,看见躺在正中那枚镶上单颗钻石的戒指,容原本不明白的,此刻也都明白了。
容对人生曾有很多想像。
她想过拥有一个家,家里有她挚爱的家人,两人平平淡淡,就如同其他寻常人一样一起度过每一天,或许还会再加进其他成员,共组一个热闹美满的家庭。
这个前景在和纪凌尚未发展之前,纪凌就已经替她完成一半。
然而她在感情方面的想像却乏善可陈,她的经历让她也不敢想。
女人一生之中被所爱的人慎重求婚的浪漫梦想,对她而言是相当遥远,不可实现的异梦,她从未有过这类可笑的妄想。
没人会脑子烧坏真心爱上一个人人皆可y之的风尘女子,更遑论想和她结婚。
然而眼前就有一个。
容看着纪凌,纪凌也看着她。
一时间容竟不晓得该说什麽, 脑袋一团混乱,没能理出头绪。
她原以为纪凌是想离开她搬出去独立,结果纪凌不仅没有与她分开的念头,还费尽心思想要两人关系更为紧密。
如此努力而可爱的举止,使容感动非常。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究竟都怎麽回答?
容毫无概念。
她现在有些痛恨自己肥皂连续剧看得太少了,以至被求婚时半点所谓的老套台词都用不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不由眉头轻蹙,苦恼着思考,站在眼前的纪凌却突然垂下眼,修长睫毛轻轻颤动之後慢慢有了湿意,而後声音有些压抑地,“对不起,造成你的困扰了,一切都是我不懂事,请你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容不懂纪凌为何莫名道歉,眼看纪凌迅速脱下围裙就要夺门而出,她随即意识不能让纪凌就这麽离开。
於是容抓住迈开步伐的纪凌,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抱着女孩诚挚要求:“把你晚上说的话再说一次。”
“……” 女孩在她a口微弱发抖,迟迟没有开口。
容复诱哄道:“乖,再说一次……”
犹豫一会,女孩慢慢将手环上容,埋在她怀里的声音些微哽咽,“容,如果你愿意,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女孩微微收紧手臂,“我希望自己能够资格告诉别人你是我伴侣。”
女孩傻气的想法,使容不由露出些微苦笑。
她这一生从没料过自己可以得到这样的幸福,以至现在这幸福来得太快太急,她蓦地有点承受不住。
心脏宛若被人探手握住,疼痛中带点麻痹。
像她这种人也能值得如此被爱。
容缓缓闭眼,将脸贴进女孩後颈,蹭着女孩柔软好闻的发丝,容心底不断发热,这股源源不绝涌出的热气自a腔连连上升,蒸得她头脑发眩,神智迷离,全身颤栗不已。
现在她总算可以理解脑子烧坏是什麽情形了。
“我不要你为我下厨,你的手要弹琴,我不希望你的手因替我作菜而受伤。”
“……”
“还有,照顾人我比较擅长,所以照顾一辈子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做吧……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好。”
“……什麽事?” 女孩低低地问。
容加重力道把女孩嵌进怀里,“好好活下去,跟我过一辈子。”
容感觉女孩环住她的手臂猛然抖动,而後哽咽一声,轻轻的啜泣声便从女孩紧贴容的a腔传来。
纪凌毫不掩饰的情感反应,实在叫容又怜又爱,等不及走回房间,容将纪凌带到餐桌旁便要了她。
虽然纪凌绝不会後悔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