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否则我不客气了!”她不是软柿子,所以最好不要挑她来捏!
躁动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冲在前头的几个人稍微有所收敛,不敢再鲁莽。
“喜娘,我们进去吧。”七七打破沉默说道。
喜娘赶忙回过神来,但众人并没有让出一条道来,曹林收到消息也出来了,但百姓太多,他本进不来。
“怕她干什么,大家上,她的银针最多就扎几个人,我们这里那么多人,大家一起上,看她怎样对付!”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随之大家又涌动了过来。
七七这下也有点害怕了,那人说得对,几个人她可以对付,但是一群人一起上来,即使她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应对得来。
19.独守空房新婚夜(上)
众人挤压着七七,七七困在中间,直觉空气越来越少,身上的喜服也被人扯动着,她两手护住自己的红头盖,红头盖只能是新郎掀下来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子中突然传来阵阵清幽的袅袅箫声,箫声幽幽传来,音细而清,清远而飘渺,又仿佛天籁魔音,自空中而落,穿林过叶而来,很奇迹地在霎那间安抚人们躁动的心。
众人有片刻的恍惚,呆愣着望着树林那边,倾听,有人甚至就地而坐,然后被隔壁的人踩到手,大叫了一声,众人立马回醒过来,又嘶喊着向七七涌去。
“你们最好现在停下来,否则别怪我不给解药。”一个飘渺的男音从林中传来,接着一阵风滚滚而来,伴随着白色的沙尘而过。
风停了,站在外围的人突然此起彼伏地大叫起来,接着纷纷倒地开始哭天喊地的。
“我眼睛好痛。”喊这话的人不断地用手揉眼睛,可越揉眼睛越痛,几乎无法看见东西。
“我全身都好痒。”喊这话的已经将自己的手脚和身上的皮肤给挠破了,鲜血直流。
“哈欠……哈欠……”也有人开始不断地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众人立即吓得脸都白了,左右观望,却一直不曾见到人影。
七七在红头盖下抿嘴笑了,是司空师父!是他来了。只有他才会这么狂傲,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只有他才会用这么狠毒的招数。
“是何方妖魔,有胆……有胆你就出来!”带头闹事那人颤巍巍地朝着树林里喊道。
“是啊,再不出来我们就……” “你们就怎么样,将七儿浸猪笼?还是扒了衣服游行示众?”“哗啦”一声,树林最高处的白桦树上一低,一个白色的身影便顺着风飞来,白衣如雪,一头银发却比衣服白上三分。
正当大家呆愣时,司空风立一脚踏上他们的头,借力而飞,宽大的袖子一甩,落在七七面前。
而呆愣的众人这时在看清楚来者的模样时,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不禁纷纷在心里猜度着,这人是神仙还是妖怪?
只见来者身形偏瘦,眉清目秀,肤白如雪,银发生光,一袭蓝白色的衣衫衬得他更加飘逸出尘,几分妖艳,几分风流,还有几分邪气。
“七儿……”绣有淡蓝色兰花的衣襟摇曳了一下,那位拽着七七衣服的女人便被震飞了出去。
“司空师父,你来了?”
“嗯,我最爱的徒儿成亲,司空师父怎能不来呢?对吧?”
“哈哈,我就知道司空师父你会来的。”熟悉的兰草味道让七七的心平静了下来。
“就你知道,那我们现在进去了?”司空风立这话不是对着七七而说的,而是看着众人而说的,细长的眸子朝着众人一扫,一道冷光如锋利的寒剑,“嗖”的一声直刺人的心坎,众人颤抖了下,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司空风立这才抿嘴满意一笑,邪恶中带着妖艳,几个女子尖叫了声,昏倒过去。
“七儿,来,司空师父陪你进去。”
七七点点头,跟在司空风立的后面,红绸的那端是他,红绸的这端是她,只是她是新娘,而他不是新郎。
差不多走到里面去时,司空风立才将几瓶解药丢到地上去,中毒的人一拥而上,你争我夺,在最底下的人差点被踏成饼。
他们进到里面去,嵇喜不久也进来了,坐到上面去。
“沛穆王吉时已到,该拜堂了。”喜娘诺诺地询问曹林的意见。
“再等一会吧。”曹林有点急躁地回答道,两眼望着外面。
“爹,算了,不等了,既然公**是代表嵇康,那么跟它拜堂也是一样的。”七七突然说道。
“七儿……”七儿你为何要这么固执,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呢?到底嵇康给了你什么药吃,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瞎了眼一样认定这个人呢?但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理由可以说,当年婉娘是这样,现在七七也是这样,一旦爱上了,即使飞蛾扑火,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老爷……”就在这时候,来福匆匆赶回来了,然后在曹林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些什么,七七没有听到,也看不到曹林和来福的表情,但司空风立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