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起来,却扯动了肩上的伤口,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神智慢慢清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一半的身子浸在水里,冻得她发麻。
司空风立呢?她这才想起来司空风立和她一起掉下山崖来,他们到底时,是他垫底的,恐怕伤得比她还重吧。
想到这她不顾自己的伤口,爬起来,四处索着,她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他们好像掉入了一个底下树林里来了,周围都是树和一些灌丛,她刚才躺着的地方好像是一条河流。
她挣扎着站起来,马上冷哼了一声,全身的疼痛又卷土重来,刚才注意力被分散了没来得及顾上疼痛,现在加倍地疼回来了,特别是右手的肩膀,之前被利剑所伤,剑刺进了里去,皮开绽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是现在又被扯开了,血又流了出来,钻心的痛!
她歪歪斜斜地靠着一颗参天大树站起来,哼哼唧唧地找了半天,她咬着牙痛得冷汗都流下来了,才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到昏迷不醒的司空风立。
七七抓紧两步跑上去,一把抱住他,他的背部好像被戳伤了,流了好多血,不过还好已经停了,透过天上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和身上也血迹斑斑的,应该是掉下来时被枝桠伤到的。
“司空师父,你醒醒啊,你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可是身下的人本没有什么反应。
“司空师父……你醒醒啊,不要丢下七七一个人,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七七跪在地上呜呜地啜泣了起来,这个男人为何要跟着她一起跳下了啊,太傻了,她不值得,本就不值得他这样去做。
树林的夜晚十分安静,除了鸟虫的叫声和偶尔远处传来的狼叫声,诺大一个树林里,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她有点怕了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寂寞油然而生,将她紧紧包围住。
八年多了,她认识司空风立八年多了,可是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对他的感情,以为自己从来就是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师父而已,只是师父而已,可是真的只是师父吗?真的那么简单吗?如果她跟嵇康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很顺利的话,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的心里,很多年前就有了这个男子的存在,她想她是喜欢他的,她对他怀有不一般的感情,不仅仅是师徒关系。
她想过跟嵇康白头偕老,可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坎坷,有恨到爱,再由爱到无奈,互相伤害,要重新再一起,除非他们都能放下过去的一切,包括死去的三条人命,其中 两条是他们的亲生骨。
兴许是蹲久了,脚下薄冰透出寒气,冷浸浸的逼人,她哭了好一会,才又挣扎着站起来,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走到河流去,弄湿,然后回来帮司空风立擦拭脸上的污渍和伤口,然后她想去捡些干柴来烧火取暖,可是附近的树丫都很潮湿,本无法生火,她再次颓然地走了回来,躺下去,双手抱着司空风立,可是这样做本无法为彼此带来温暖,因为她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而司空风立的衣服因为雾气也变得湿湿的。
挣扎了一下,她终于将手伸向了他的身体,褪去他的衣服,然后再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衫,脸不禁有点热了起来,然后慢慢躺下去,再次抱住他,两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隔膜地紧紧贴合着……
从天上的月亮的方位来看,已经是子夜,半空中的月亮分外清明。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叶落下了,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柔和了,清秀的眉毛,有点微微地蹙着,整个人好像很憔悴;挺直好看的鼻子,有点薄的嘴唇,笑起来时特别的邪气,那晚,他霸道地吻上自己时,他的温度滚烫了她的,想起那个吻,她忽然觉得全身有点热了起来,不能再想了!
山崖,树林,河流,月亮,夜很深,很深了……一阵夜风吹来,七七打了个冷颤,闭上眼睛,更加贴紧身边的那个人。
一丝阳光进这深不见底的地下森林,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百鸟鸣叫,悦耳动听的鸣唱着动听的歌曲,百花开放,一朵朵含苞未放的花朵正在悄悄地绽开,嫩绿的绿叶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芒。
身上四肢都很酸痛,而且感觉有个东西正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司空风立慢慢地睁开眼睛,垂下眼眸,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颅,头颅的主人全身缩成一团挤在他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他,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肚兜,而他的上身却全裸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似乎睡得很熟,被她枕着的手臂非常的麻,可是他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她的好梦,只好继续由她枕着,低头看她有点脏兮兮的脸蛋,眼底一片宠溺。
“司空师父……”七七在梦中无意识地低喃了一句。
他心中一动,看向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慢慢抬手抚上她的睡颜,轻轻地磨蹭了起来。
七七被弄醒了,睁开眼睛朦胧地望向他,开始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可是眼珠子一转,看到他赤裸的上身,她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脸立即红得像成熟的柿子。
“司空师父……”她轻声叫道,尽量想撞得若无其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