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了,天色渐渐暗下去,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初升的月亮挂在天边,一片透明的灰云缓缓地移动着,最终淡淡的遮住了月光,天地间瞬间似乎又暗了下去,万籁俱寂,她卷曲地坐在地上,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又冷又饿,脚还隐隐作痛,她开始有点昏昏欲睡,就在她几乎睡着时,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她身形一凝,飞快回头望去,却没发现任何异状,虽然没有发现人,可是睡意忽然全部没了。
第二日,她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在四周围绕了一大圈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出口,她犹如被困在一个笼子里一样,而她的脚又扭伤了,本无法用轻功。她好像被遗忘了一样,没有人过来,没有食物,连鸟都没有从上方的天空飞过。
七七不知道,就在她被困起来的时候,外面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洛轩终于翻身做主了,经过了几年的筹划,尤其是近半年,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便能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也就在七七消失的两天里,洛轩发动了变动,一举拿下洛文,而司空风立因为被派出去了,所以直到办完事回来,才发现七七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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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水没食物,已经过了两天了,再这么下去,她死定了,七七躺在床板上,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忽然一个身影轻轻巧巧地自屋檐梁上翻落而下,轻功很不错,落地时悄然无声,灰衣人从怀中掏出小小的银簪子,从旁边窗户的缝伸进去,轻轻一拨,窗户已开。
就在灰衣人跃入窗户的同时,七七坐了起来,屋里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酒香,借着窗外如洗的月光,她看见了一个老头子,满脸的络腮胡子,铜铃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七七,七七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她假装得很镇定地问道,可是声音里还是隐约听得出她在颤抖。
“我带你去见主公。”那灰衣老头说道。
“你主公是谁?”七七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面无表情,只是瞪大着眼睛,好像没有灵魂一样,她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她忽然“啊”的一声,想起来了,是第一次她路过西园时,在门口见到的那个人头,只是当时他动作太快了,她几乎来不及看到他的身子,只看到一个头好像在她眼前飞过去,当时她吓得愣在当场,后来被洛轩看到了,才没有进去探究竟。
“去了你就知道。”灰衣老头走进她,伸手一扭,帮七七将扭到的脚弄好,然后敷上一种很奇怪的草药,过了会,她便觉得脚好像没那么痛了,站起来,似乎能动了。灰衣老头没有耽搁,而是走到一张椅子面前,站住,手一挥,西面那道墙忽然哄的一声打开了。
灰衣老头走进去,借着窗外的微光,七七跟了上去,里面竟然又是一间屋子!她四下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感觉很奇怪,里面四面墙壁上都挂满了画,灰衣老头走到一张桌子旁,点亮蜡烛,她吓了一跳,不是因为灰衣老头奇怪的样貌,而是画上的人,四面墙壁至少有上百幅画,但画上的人都是同一个,一个十几岁上下的女子,杏仁大眼,柳眉,樱桃小嘴,纤细的身姿,其中一幅,那女子站在盛开的桃花树下抿着嘴笑,眉眼之间是掩不住的喜悦和幸福,可是最让她吃惊的是,画上的人如果只看五官的话,竟然跟她有七分相似,除了气质不是很像。
她心里有疑虑,莫非这个跟抓她过来有联系?画上的人到底是谁?跟她有关系吗?她不说话,灰衣老头绝对不会主动开口。
清风吹进来,带来泥土腐蚀的味道,她这才闻到这屋子力的怪味道,好股死人的味道,或许是因为太久不通风和没有人打理,可是看壁上的画又不太像,因为画上看上去纤尘不染,好像每天都有人打理一样。
外面树上的夏虫不停地闹,很呱躁,听得人烦躁,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你家主公吗?他在哪里?”
灰衣老头依然不答,她只好闭嘴,她无聊地看着画,研究着里面的人,越看越觉得诡异,感觉要看另外一个自己,忽然她发现其中一幅上面有字,是小篆,墨迹透纸而出,力道余而轻灵,最下面刻着两个字:婉娘。
她好像晴空霹雳般,心恍然一荡,好像悟出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个时候,灰衣老头又动了,他走到坑上去,坑长宽跟床一般,他走到坑旁边,在右边那里一掀,一块凸起出现在眼前,他的手轻轻向那里按下去,然后又向左边歪一下,右边歪一下,最后向上一拔,只听一阵嘎嘎的机括声响起,一个秘道随即出现在他们眼前。
七七惊讶地看着他做这些复杂的程序,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呆下去,可是不呆下去也没有办法,她本找不出出口。
她站近一些,看到坑底开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借着灰衣老头手里的蜡烛,她朝洞口瞄了瞄,里面石阶进然,似乎延伸得很远,灰衣老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跟我来”就纵身跳了下去。
七七犹豫了一下,跳了下去。烛火烧得很旺,秘道一般是用来在危机时刻作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