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蒋凡的动作而愣在原地,这一不经意的动作让她心悸了,温暖流淌全身。
“在想什麽?”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一眨眼间一个高挑亮丽的身影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站在了宁小纯的眼前。
宁小纯抬头一看,心蓦然急促跳了一下,是她?
乐荷娜拉了拉肩上的皮草,指着左手边说:“过去那边坐坐?”她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往那边走去,完全不给宁小纯回答的时间。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命令了。
这是一个强势的女子。宁小纯皱了皱眉,脑子下意识地总结结论。
那边种着很多盆栽,即使在冬天还是葱葱郁郁的,在一片绿色後有着一张长靠椅,上面铺着雪白的毛茸茸的靠垫,看上去很温暖。後面的墙上爬满了类似爬山虎之类的藤蔓植物,在若隐若现的灯光投射下,模糊不清。
“坐这儿。”乐荷娜率先在椅子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宁小纯说。
宁小纯再无情愿也要走过去坐下,无论怎麽样,她都是她的长辈。她年龄比她大,又是宫旭的妻子,按辈分来说她还要像宫澈那般喊她一声二婶。
“你叫宁小纯?”宁小纯刚坐下,冰山美人就开口说话。
“嗯。”宁小纯坐如针毡,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沈稳地回答道。
宁小纯说完後目不斜视,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盆植物,等待乐荷娜的下文。谁知回答她的却是呼呼吹过的夜风,身边的美人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瞪着前面的那盆植物瞪得眼睛都酸痛了,美人还是没有说话,她忍不住回过头,视线却在空中与美人的目光相接,四目相对,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眸。
“你很爱他?”清冷的声音仿佛从冰山上传来一般,空寂飘渺,又带着几分冷冽,太不真实了。
宁小纯想不到她会问得这麽直接,她在她身边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想过了很多对峙的场景,她已经快进入战斗的状态了,谁知美人的一句话就直接瓦解她的防卫。她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过程,更别说结局了。
她还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旁边的美人用美目紧紧地看着她,她脸皮薄,仿佛脸上就快被烧出一个大窟窿了。“咳,您为什麽这样问?”宁小纯作为後辈,用了敬语。
这不仅体现她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还间接地提醒乐荷娜,你已经是半老徐娘,虽然还风韵犹存,但是最好不要心存吃嫩草的心思了,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呢。虽然还不知道你和宫澈以前的事情,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呢,不管你是马还是草,都一样没戏。
想到这儿,宁小纯自鸣得意,真想在心里为自己鼓掌了。
“我只是希望你爱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身上附加的东西。”乐荷娜站起来,继续说:“进去吧,这儿冷。”
你知道这儿冷,那你还要我陪你在这儿说话?!宁小纯抿着唇,紧紧地盯着乐荷娜的背影。她不笨,她听出她的话中之意,弦外之音,懂得她的潜台词。
不就是清清楚楚地警告她,叫她安分点,爱得纯粹点,不要夹杂着利益。叫她不要妄想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要以为想尽心思勾搭上金主,就能嫁入豪门,当个少奶奶,吃香喝辣,享福一辈子。
虽然她这样说,是为了宫澈好,但是这话听在她耳里就不舒服了,心里咯得慌。难道她一眼就看出她一身寒碜样吗,所以就迫不及待地给她警告了?扪心自问,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质疑她的爱意呢。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就会觉得这个是侮辱了,想不开就自杀去了。
她作为宫澈的二婶,干嘛这麽关心他的感情事呢,热心过头了吧?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宁小纯握紧拳头,心里不舒畅。一阵冷风吹来,裙下凉飕飕的,冷得她直打颤,她缩缩脖子快步往室内走去。走到玻璃门那里的时候,她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乐荷娜和宫澈站在落地窗前说话,大厅的灯光柔和地投射在他们身上,朦胧梦幻,两人站在一起登对极了,郎才女貌,犹如一幅美景,宁小纯忍不住妒忌了。
宫澈仿佛心有灵犀般,蓦然回过头,和站在门外的宁小纯对上了视线,他对乐荷娜说了声“以後再说”就往阳台走来了。宁小纯看到宫澈步履稳定地朝她走来,她冰冷的心就像遇到朝阳的雪山,一点一点地融化,温暖慢慢回到身体里。
“站在那里干吗,要冻成冰棒吗?”宫澈揽着宁小纯的腰身,一边说一边往回走。
回到温暖的室内,寒气一下褪去,宁小纯鼻子一痒,竟然想打喷嚏,她揉揉鼻子强忍住了。宫澈拉起她的手,一触碰就感觉到凉凉的,蹙眉道:“都冻成这样了。”他边说边轻轻地摩擦她的手,让她的手心回暖。
宁小纯抽空回头看了落地窗那边一眼,发现乐荷娜已经离开了,不见踪影。
“小纯,你跑哪里去了?”洛希希的声音从背後弱弱地传来,宁小纯回过头,看到了恍似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下来的洛希希。
“找不着你,我被澈训了。你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