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我不是随便的人。」「狄臣,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会毅然听信弟弟的话,也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其实自从知道他身出名门,她开始自惭形秽,总感觉他们不会长久,相当不踏实。
他惊讶的看着她,「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跟相不相信无关,你看我家就是这样,这里还是跟亲戚借住的地方,」曹晴如苦笑,愁眉不展,以前她不会这麽妄自菲薄,但现在确时时提醒自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与其将来你来告诉我或别人来跟我说,不如我早点醒悟。」「你,神经喔!」他过去摸摸她额头,不以为然说:「没发烧很正常啊,怎麽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狄臣,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卑微。」「所以你要离开我?」他盯着她,她却移开目光,「为什麽不看着我?」「我……」她用无辜的眼神移回他脸上,即使她家没付之一炬,她也只不过是计程车司机的女儿。
「你,怎样你,天都快亮了,回家睡觉吧。」他很困不想继续跟她磨蹭下去,硬拉着她往门外走。
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不愿意说:「我日常用品都搬回来了。」「好,今晚我们先睡这里,明天白天你再把东西搬回去。」「狄臣……」
「没得商量,有本事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啊。」他握起拳头开玩笑,说完拉着她回房睡觉,他并非不管她担心的问题,而是她会有这种顾虑,只是因为她对他的不了解罢了。
隔天早上,送走狄臣不久,半掩的门陡然被推开,在客厅拖地板的曹晴如赫然抬头,霎时怔住,多月未见的韩佑言衣冠楚楚出现面前。
两人讶异相觑一会,韩佑言走进客厅站定後呐呐开口,「我以为你搬走了。」他来过无数次,门都紧闭,一度感到心灰意冷,没想到她仍住在这。
只是前几个月她去哪里了。
「我是搬走,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她又开始拖起地对他冷淡依旧,要他知难而退彷佛不容易。
「我已跟她协议离婚,很快即能办妥手续。」韩佑言走近她身旁语气委婉道。
「关我什麽事,」她停下拖地动作,冷不防截断他的话,「你不需要来跟我报告这些事,我也不想知道,跟我毫无关系。」他这麽说好像她真就是那个破坏他婚姻的小妖精……小妖精?他老婆就是这样骂她的。
「你打我消气好了,看她怎麽打你,我都让你打。」他捉起她手腕往自己脸颊挥打过去。
她抽回掠过他脸颊虚弱无力的手,这种死缠烂打令她为之气结,「韩总经理你搞错了,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意思,请你马上走开吧。」她丢掉拖把烦燥的将他推往门外。
「晴如,我诚心诚意跟你道歉……」他被推着一直背退门槛出去。
「你到底走不走。」她不耐烦。
见她似乎仍在气头上,他站在门外丧气道:「等办好离婚手续,我会再来。」他终於走了,望着他的背影确定他不会再回头,曹晴如走回客厅捡起地上拖把,将地板擦好,收拾乾净,深思熟虑後,她决定搬回狄臣住处,至少狄臣是清清白白的,沾惹有妇之夫像是惹了一身腥,还遭人歧视,甚至被落井下石,明明没的事何须被如此栽赃。
钓到凯子
「龙舌兰日出一杯、一杯蓝色珊瑚礁。」曹晴如拿起点餐单念着。
「喔,喔,知道了啦。」正在做螺丝起子的张至光,伸着莲花指秀气的递给曹晴如伏特加空罐说:「伏特加没了,帮我拿瓶来。」「拿去。」她迅速伸手往後面柜子拿瓶他,然後没什麽精神的低头做着红粉佳人,口中喃喃,琴酒1oz、柠檬汁加糖又1/2oz再加蛋白一份,倒了石榴汁少许,摇一摇,倒进鸡尾酒杯里,这是她最近刚学会的简单调酒。
她做好红粉佳人抬头端上吧台即看见狄臣打开大门走进来,看他穿着皮夹克,知道他又去飙车了,他爱飙车嗜好无法制止,张至光告诉她,他出过车祸,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家人管他也管不了。
看见她忙得团团转,他迳自走向後方的办公室看帐目。
「10号桌你帮忙拿去吧……你看那几个人忙得团团转。」张至光瞟一眼热闹滚滚的吧台外面,指指他刚作好的两杯鲜艳调酒。时间愈晚店里生意愈好,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喔。」她勤快的拿托盘将两杯调酒放上去,小心翼翼闪过人群走向10号桌。
灯光昏暗,她突然不小绊到客人的脚差点跌倒,手里的拖盘一晃,调酒倾倒往她绊到脚的客人身上泼去。
「啊,你是没长眼睛吗?」女子突然从座位跳起来大声吆喝,慌忙波走一身液体,抬起头惊呼,「原来是你?」曹晴如赶紧将拖盘上打翻的杯子打直,免得杯子也掉下去打破,仔细看原来是韩佑言那个气势嚣张的老婆卓季薇。
「你故意的是不是。」韩佑言妻子气极败坏一把往她胸前推一把,「你这贱女人。」「啊,」她站不稳踉跄的连人带拖盘跌入邻座,害座位上看热闹的客人身上也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