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摇杯继续摇他的调酒不想回答,他想,狄臣这种情绪大概还会再持续一阵子……就一阵子!
人嘛!总是会很快遗忘的……
韩佑言携曹晴如在山上赏月喝咖啡,宵夜过後已经半夜,韩佑言好像打算在山上过夜似的,又说要去洗温泉。
「太晚了,还是回去休息。」她也倦了。
「找个温泉旅馆过夜,顺便去泡泡温泉。」韩佑言说,精神似乎很好,想继续享受两人的甜蜜时光。
「喔,好啊!」她似乎也沉浸在山上远离繁嚣的景致,不想下山,却不知此时此刻,狄臣正在seduce喝着闷酒,打算再次将自己灌醉。
饭店房间温泉池蒸气氤氲,白色烟雾袅绕,散在水中的玫瑰花瓣让整座浴池感觉浪漫,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假如不是怀着心事而来,曹晴如一定会感到受宠若惊,无限欢愉。可是,今晚她心情十分沉闷。
她必须习惯这个男人,无论自己曾经爱过谁,他都即将是自己的丈夫,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但不知为何胸口激起一阵心酸,不知是不是蒸气蒸热了双眸,她感觉到视觉慢慢模糊,有股热潮想由眼睛潸然滑下。
她又想起了狄臣,今晚的狄臣跟以往的意气风发不同,那充满忧郁的眼神她实在放心不下,即便外表她一直伪装,可是真实的内心却欺骗不了自己,她好想哭,哭自己为何总不能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总要勉强去接受,总要求自己勇敢面对现实,难道她连一点懦弱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她很挣扎,自尊和爱情为何不能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总在天秤两端不断折磨自己,要的跟给的永远不能一致。
「晴如……」韩佑言细声喊她,她枕着他的肩没有动,他的爱抚没有激起她的慾望。
一个男人在旁她却没有感觉,甚至想哭!爱情可以强迫接受,婚姻可以变成习惯,就像她曾经习惯了贫穷那样……可是,她好像再也不习惯、不能够再对自己隐埋感情,滑下的泪水证明了这件事。
「你怎麽了?」以为滴在肩膀的是蒸气,提起她的头,看见她眼眶泛红,没滴下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像在哭?
曹晴如赶紧擦擦眼泪,「太热了,眼睛感觉很热。」她随便找个理由,眼泪很快被擦乾,可是心里的泪水却依然在滴。
「我们起来吧!」韩佑言拉她起身,不去想她哭的理由,顺手拿浴巾将她包上,擦乾身体。
可是怎样的温柔体贴此时都难以慰藉她的心,所有的失意辛酸彷佛一股脑冲上心头,她心里感到无比酸楚,不是自己再能压抑的情绪。
韩佑言宁愿相信真是蒸气热度逼出她的眼泪,他温柔地从背後抱住她,可是当他却看见她斗大泪水顺着眼尾不断往下滑,在他视线滴在饭店那张柔软的白色被单上。
他愕然,「不舒服吗?」声音显得诧异却温柔。这些眼泪对他而言是残忍的。
她噙住眼泪,不知道自己怎变得如此不争气。狄臣不该那般颓废的来找她,她真以为没有她的世界狄臣活着的世界一样不会改变。可是,看见的他,却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韩佑言感受出两人间的低气压,原本想在温泉饭店里好好温存一番,将晚上狄臣出现的坏心情赶走,却……适得其反。
韩佑言不想跟她一般沉浸在不愉快的情绪里,他若无其事的将她在床上放平,枕上松软舒服的枕头,只希望天亮後这件事不会再成为两人间的困扰,当然他更希望狄臣已经知难而退,不会再出现影响他们生活。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转,韩佑言愿意这麽相信她与自己。
是沦陷了
狄臣在seduce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最後知觉是为一瓶酒恍恍惚惚跟张至光吵了一架,张至光旁边打工的小酒保见状也过来劝架,一只酒瓶在他们手中无辜的被扯来扯去,最後劝不动狄臣的张至光似乎动了肝火,举起手想用他那打不死人的绣拳挥他,狄臣一激动站起来,却一个严重摇晃,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欸……狄臣……」张至光吓得大喊,瞠大眼看高壮挺拔的狄臣直挺挺倒地不起。
砰一声,seduce客人也跟着吓一跳,纷纷望过去,但在酒吧里喝到醉死的人太多,司空见惯,一下子大家又恢复原状,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把马子的更没空理会这种小事。
「狄臣……」狄臣一倒,张至光刚才气极败坏的脸孔马上转成担忧,疾步冲出吧台,嘴巴仍不忘嘀嘀咕咕:「叫你别喝那麽多,就是要喝,喝死了不就一条命嘛,不值得,人家也不理你。」「赶快将帮我将他扶起来,你还发什麽呆。」听见声音吴栋林首先冲过来,他早知道这是最後结果,好像早等在一旁。
「喔。」张至光看见比他动作更快的吴栋林已经扶起狄臣撞到椅子的头,怔了一下,以为他可以将他扶起。「我有劝他别喝了,他就是不听。」张至光仍在抱怨,吴栋林心里明白,摇头说:「又不是不了解,劝有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