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血统,对巫族而言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存在。」
「而这一次的招唤,就舍弃七情中的怒吧。没了其他感官以後,我总是会无来由的胡乱发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巫琊苦涩的说著。毕竟要舍弃「感觉」,多少还是会让人感觉惶恐。
「大叔,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的。我能够照顾自己。」
语蝶坚定的说,不愿意让巫琊做出伤害己身、成就他人的举动。
只是她才刚说完这段话,手就被一旁的阿穆尔紧紧握住。当语蝶困惑的看向阿穆尔,那张面瘫无情的脸庞上,眼神却透露出了一丝担忧。
「反正我迟早都是得将十二位魔神招唤完毕的,拖越晚我的身体情况也会越糟糕,那还不如早点招唤早点迎接结局吧。」巫琊放下心中忐忑,状似爽快的给出回答。
然而,靠在他身旁的魔神却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紧绷,不由得暗中叹息。
只是因为他们共同的所求,所以他们只能沉默,静静的守候他们的後代完成这艰难的传承。
那麽开始吧,有了后土在,多少能够照顾好语蝶肚子里的孩子。
帝江下达了指示,让其他魔神纷纷动作起来。
为了不惊扰其他族人,几位魔神带著巧可、语蝶和阿穆尔以及巫琊四人来到在猴族附近山林中的一处隐密山谷里。
只是当魔神们才刚带著几人接近,嗅觉敏锐的阿穆尔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而语蝶则是若有所感,眼睛悄然染上一丝诡谲的红。
直到逐渐接近目的地,巧可这才捂起鼻子,惊愕说道:「好重的腥味!族外面怎麽会有这种地方?但好奇怪,这麽重的腥味怎麽没有吸引来其他野兽?」
她困惑的环顾安静得可怕的丛林,深刻感觉到有一种诡谲的气氛蔓延。
翕兹尽责的解释:因为这里有设下驱赶生灵的咒术,所以不会有生物靠近。你们因为由我们带著,所以不会感觉到咒术的效果。
烛龙接著说:嘎嘎,等等可别吓著了。
而巫琊则在出发以後便静默不语,唯独紧抿的唇角泄漏了他内心的不安定。
强良与共工在最前方开路,直到最後,众人来到一处绘有色泽深邃的巫术法阵之前。
奢比尸嗅了嗅法阵,那腥臊的气息变是从法阵传出的。
巫琊之前都是在这招唤我们的,看样子法阵还能够使用,不需要再费工夫重新刻画了。
巧可和语蝶震惊的看著法阵,多少猜出了那腥味何来──
那是一座直径约两三尺的圆形法阵,上头的符号或许并不精细,但却蕴藏著某种力量在其中。而真正让人惊讶的,是这整座法阵都是以血绘制出来的……这究竟需要多少的血量才能绘出这样的阵术?
巧可蓦然明了为何巫琊总是在招唤之後异常虚弱的理由,莫非这法阵是由巫琊的鲜血绘成的?!
「虽然不想让孕妇跟小鬼看到这些的,但身为巫族的一份子,你们迟早也得知道一些比较残酷的仪式。」
巫琊冷酷开口,自帝江背上翻下身,跟著烛阴的指示缓慢走到法阵之前。
「现在的我只剩下感觉,哪怕有烛阴跟我共想视听的能力,但我还是没办法一个人独自完成启动法阵的仪式,所以需要你们帮忙。」
「……我们能怎麽帮助你?」巧可咽了咽口水,因为那颜色近黑的血渍而感觉有些晕眩。她一想到那是巫琊的血,心里只馀心疼痛苦。
「语蝶怀孕了,在一旁看著就好。我需要阿穆尔替我放血,巧可你有绘制巫术法阵的经验,帮我将血涂抹在法阵上,重新启动招唤法阵。」
「我、我来涂?!」巧可惊呼出声,紧张失措的就想拒绝。「我不行啦,那麽多血……我会涂错的,不要不要!」
尽管也是见惯死亡、生活於残酷之中的巧可,遇上巫琊也难得失了方寸。
巫琊眉一皱,对巧可此时表露的懦弱语带谴责:「若是让阿穆尔来涂,他又没经验,到时候搞错符号或轨迹,招唤出错,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而且语蝶是孕妇,更别提她的恶鬼基因对血液非常敏感,可她在怀孕时期更不能恶鬼化以免伤到胎儿。那麽只剩下你了。」
「我办不到……要我拿大叔的血去画阵术我办不到!就没办法用其他方式代替吗?兽血或其他人的血不行吗?!」巧可惶恐的向其他魔神询问,却只得来魔神们的沉默与摇头。
此时,阿穆尔安顿好语蝶,便直朝巫琊走来。手边竟以持起短刀,准备要来替巫琊「放血」。
豹爷没有犹豫的举动,让巧可沉默了下来。
直到巫琊就定位,阿穆尔也准备替巫琊放血的时候,他才淡淡的对著巧可说了一句。
「你可以选择支持巫琊直到传承顺利完成;或者是任凭他继续衰弱下去,直到死亡。二择一,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豹爷一如既往的冷淡,说出的却是事实,因此让巧可白了一张脸。
「给我一段时间做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