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脐,隐入腰间层层堆叠的锦绣软绸,娇软模样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江采衣骑在皇帝腰上失魂落魄的被迫起伏,两腮渐渐漾起湿热红潮,深春枝头桃花一般艳丽,随着身下啪啪的发力撞击渐渐软酥,不由得就要软倒。
酥软腰肢立刻就被握住,十根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指头牢牢握紧了她,尖端修得整整齐齐,红润光滑,白的像是牙雕。屁股上传来的轻轻狎昵拍击,打在肉上的声响分外香艳暧昧,江采衣扭了扭小腰,发出一声欲迎还拒般的销魂低吟。
身下的耸动骤然激烈起来,顶的江采衣不住上下套弄,唯有紧紧扶着小窗的扇板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殿内烛火静谧,只有急促的娇声浪语,还有某种滑滋滋温腻的水泽声,听的人面红耳赤。
江采衣像是一叶小小扁舟在汹涌的波涛上疯狂摇摆,身子剧烈起伏着,难耐的使劲摇动昏眩迷离小脑袋,似乎是想驱散那股让她融化的可怕快感。
“啊啊……好舒服……皇上……”快乐的呻吟带着浓浓的依恋意味,还有高潮顶峰混乱的柔弱颤音。
不!不!不!
江采茗双腿打战,连站也站不起来,她大口大口喘气,扶着寒冷的地板逃命一般跌跌撞撞冲出昭阳殿,背后的沉香木宫殿挟裹着浓浓令她晕眩的浓香,像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妇鬼在黑夜里无声娇媚招展。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他们,他们……
她不想知道花窗里头的人在玩什么香艳风流的游戏,更不想再多看一刻钟!江采茗冒着寒冬风雪疯一般跑出空旷夹道,永巷的风贴着地,大把大把冰碴和雪片卷入她薄薄的裙角,裹上僵硬的四肢,四肢百骸都被如刀的冬风凌迟成了骷髅架子,痛的鲜血淋漓。如果现在有人拿一把铁锥戳进她心口,她怕是都不会喊一声疼。
不知不觉的跑到了西四所,没想到各个院门竟然都开着,梅小仪、何美人、宋小媛、李才人……人人都聚齐了,靠在门柱子上欣赏她狼狈的惨淡形容。
“茗昭仪,大雪天的,你怎么只穿一身春绸在宫里乱跑?”梅小仪声调尖利,带着嘲笑的尖啸,圆润的脸蛋笑开,小而尖的牙齿森森。
“哈……”李才人笑弯了腰,“茗昭仪,你没接到内务府的禁令么?今个儿上,皇上要带宸妃娘娘去昭阳殿过夜,勒令六宫谁也不许靠近昭阳殿,你这幅样子,是公然抗旨么?”
“她哪里是公然抗旨?”何美人从鼻子里喷出笑来,低头喝一口酽酽的浓茶,“她呐,是想侍寝想傻了!我弄个假春恩车,假内务府公公,她就迫不及待奔着昭阳殿去了!没有敬事房执事,没有文书牌使,她也真敢信!”
“江家的狐狸精,骚呗,”不知道是谁接着讥讽,“一个个见到男人,都能浪疯了!”
热闹看完,小主子们心满意足关门睡觉去了,江采茗茫茫然又冷又心碎,在漆黑的宫墙中迷了路。帝都的冬日多冷,连朱红的砖石上都结了层薄冰,手摸上去能把皮肉刮下一层血来。
江采茗往雀阁的方向走,路过委婉别藏的小溪,不知道是谁故意抽走了浮桥下的石墩子,她一脚踩下去就落空,狠狠摔在了森冷的溪水中。
……江采茗搂着胳膊哀鸣。
水并不深,只能埋到腰部,可阴森寒气透过腰腹犹如尖刀一般扎进她的内脏,等她抖着手爬上岸的时候,两条腿都冻成了坚硬的冰棍。
好容易挨到雀阁,寒风透过破烂窗棂灌进来,她浑身湿淋淋的,感官麻木,像个冻僵的死狗一样咔咔挪着步子。身下陡然一阵热流,江采茗双脚打颤,低头一看,腿间净是殷红鲜血。她尖叫一声,蹲下身子抱着肚子疼的满地打起滚来。
西四所那边,何美人跟梅小仪窝在融融暖榻上笑语,“回头给江采茗的贴身侍女赏一袋银角子,这事儿干得有趣。”
“赏她做什么?”梅小仪漫不经心嗑瓜子儿,“主意是我出的。我让桐绢儿给江采茗熬一桶红花麻黄汤泡澡,提前催来她的小日子。嘻,等江采茗往冷水里一掉,包管能去她半条命。”
何美人啧啧两声,“大冬天的,小日子里掉进冰水绝对够她受!茗昭仪往后怕是月月都要挖心挠肝的疼了,这还是其次,她这辈子,甭想再怀孩子才是真的!”
……
清晨阳光初上,等江采茗自己打来水清洗了血迹斑斑的下体后,仔细一看,惊慌的把手里的木盆都掉到了地上。
她的经血顺流下来,竟然是乌黑的色泽,阵阵腹痛犹如刀子在下腹剜动,内里森凉一片。
木盆翻到在地,水没过青砖,像一面镜子般倒映出了江采茗的模样,她颤巍巍的看了一眼水里的那个倒影。
水中的女人那么憔悴苍老,因为受了凉,皮肤蜡黄干涩,似是在骨头上松松扯了一层松树皮,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布满下巴和额头,连头发都纠结成了一团,死气沉沉的灰败着。
……这便是她从此以后要过的日子么?
……这便是她梦寐以求,费尽心机求来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