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这个凡人如云般飘忽的语气简直太像淡泊的师父!如果再跟他处在同一个房间,她没准儿会扑上去!
阳台的面积很大,除了一座小花圃,甚至有样式类似仆餐馆的欧式铁艺桌椅。坐下来,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上看着远处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如果他是师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如果他不是师父……师父现在在做什么?既然也在人间,就算忙着天帝的公务,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呢?哪怕只是来训责她偷偷下凡也好……
颈间搭着毛巾擦着头发,喝着香沁的果蔬汁,启尘习惯性走向阳台,看到有人占据了自己最爱的位置。把杯子放在她身侧,才发现她睡着了。
低声喃道:“我说过你可以在里发呆,没有建议你在儿睡觉。”不过,夜风不凉,所以无妨。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让自己舒服地向后靠着椅背,继续擦拭着短发,遥望着对面那个睡得不太安稳的家伙。
她喜欢躲着偷偷看他,就像是那种胆小的小动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渴望地窥视他,却又不敢下手……仅仅因为像念念不忘的师父么?
正想着,胖圆的小家伙不安稳地皱皱眉头,红嫩的唇瓣又嗫喏出句:“师父……”还咂咂嘴,似乎“师父”是个多么好吃的东西。
噙着笑意,他起坐,弯腰,拨过她的手臂,横抱起,走向她的房间。没想到她自动自发缠上他的颈子。
以为她醒了,低头却看到她迷迷糊糊在他颈间嗅着味道,嘟囔着:“师父……”声音震动着他敏感的脉搏处,让他发痒地想要避开,她却贴得更紧,更是用力搂紧他的脖子往下拉,原来贴在他颈部皮肤的柔软唇儿向上蹭着,划过他的下巴,几乎准确地找到他的唇!
“醒了?”他避过,她却不依,紧闭着眼睛用力凑近他,却只啾到他的下巴。
有些心烦气燥,启尘锁着眉头,把她丢在那张蜜色的软床上,看着她幽幽醒转过来。
悠蜜好不容易第一次在梦中见到师父!在仙岛,大树下,白袍的师父半躺在藤椅上闲散翻着他的书卷;而一袭与师父同样的白袍,就立在不远的地方。
“师父?”不太确定地看着那人。
那人放下书卷,侧头向探出手臂。
脸上笑出花来,她跑过去扑倒在他身上,呼吸着师父的味道:“对不起师父……”
师父却挑起的下巴,噙着淡笑端详她。
眼里闪烁着想念的泪光,她伸出双臂,抱住师父的颈子,贪婪地想要更多,盯住师父的薄唇,她凑上前。但师父却突然变脸色,似乎嫌弃她的轻浮。
她怔住,想要什么,但是喉咙却堵住般什么也不出。
他终于不悦,陡的起身。便从他身上跌落下来,掉到草地上……
从梦中醒来。
惊喘着气,悠蜜迷蒙着眼睛看着花板,双手摸到自己的床榻。叹息着吐口气:“原来是梦。”
“所以,你在梦里,做什么?”
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师父就立在自己床边!视线清晰,看清那个轮廓:是启尘。他怎么会来里?扯过被单盖上自己,遮住自己的绯红脸蛋,只露出眼睛:“没、没什么……”吞吞口水,发现对方还用奇怪地眼神看,支支吾吾,“你……洗完澡了?”
他没有回答,转身,去往阳台。顺便关上门。
抱着被单起身,看着窗帘。月光将他的影子模糊印在上面,撇撇嘴巴:“奇怪的人……”
“这就是对一个抱你回房间的人的评价?”凉凉的声音隔着窗户的玻璃传进来。
睁大眼睛,悠蜜的脑袋轰轰乱。记忆回笼,回想到,刚才她离开浴室后,的确是阳台透气。指头不自觉地握紧,对于自己直处于下风的局势有些许不甘。好吧!就算对他有所“觊觎”,他也不能仗着像他师父,一直这样凉凉跟她讲话……连师父本人都没有像他样直泼凉水。
鼓起力气,撅嘴抱怨:“你……可以不要抱回来啊……”花园又不是的卧室。
窗帘上的倒影定了定,似乎诧异她居然敢反驳:“花园从来都是我的。”
又不早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刚才就是他本人让她去花园发呆的,而且:“那里有两张椅子。”
他的倒影站了起来,步步走近她的窗户,扶着窗棂,倾身:“过来。”
缩了一下,却受那两个简单的字蛊惑,光着脚下床,走到床边,拉动绳子,让窗帘分开。由于背对月光,启尘的脸上有着阴影,看不清他表情。她闷闷地回声:“什,什么事?”
他贴近玻璃窗,直视的眼睛:“这一间宿舍占据寰书院最高的位置,离天际最近。所以观察星象最恰当不过。”
“啊?”干嘛跟她说这个?
“每天观星象,是我的功课之一。你房间的前任主人从来都不会打扰我。”长嘘口气,继续,“我本想当你不存在,但你太吵,连睡觉嘴巴都不停。”
悠蜜脸红:“我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