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狠心又来了一下,这孩子也是命大,脸都憋的确紫确紫的了,拎起来拍几下又喵喵的哭出来了。
现在也有缝合一说了,可一个全靠自学成才的接生婆子,你能指望她有啥好手艺啊,只能说把命给你保住就是能耐了。就这么的也算相安无事了,可一个月以后周发就来找稳婆闹来了,说她失了手,他媳妇现在都不能算做女人了。
就是搁到以后医学发达的年代,生产时的侧切缝合都是个大问题,大夫稍不精心,就容易造成夫妻以后的生活不协调。刘稳婆虽然说的含糊,但百惠也听懂到底是啥意思了,只是这中人她还真不好做,就张氏一个那胡搅蛮缠的样,除了好处谁的面子也不会卖的。
百惠隐讳的说了下两家的关系,刘稳婆也是个通透的人,毕竟也是受人所托,情谊到了就算了。
晚上沈牛儿回来时百惠跟他说了这事,他说:“不管就对了,他们家的事咱们少掺合。”
“哼,想少掺合,问题他们干么,你看着吧,等孩子能拿出手了,夏玲子一准得跑我这哭来。”不得不说百惠**了。
“周发要休妻呢,她不一定能挺到那会儿。”沈牛儿嘿嘿一笑,幸灾乐祸了。
这么凉薄,百惠太鄙视周发了,这男人也太没责任感了:“人夏玲子也是为了生他们俩人的孩子,他就为了这个就要休妻也太缺德了,你们男人到底咋想的,看长相看身段,怎么就不看看人心呢。”
沈牛儿躺着也中枪,不干了:“干我啥事啊,你孩子都生四个了,你看我哪晚不疼你了!”
哼,咋不说你自己色呢,你的初衷又好到哪去了,况且她的情况和夏玲子能一样么,不过百惠没在纠缠这个话题。为了一个没发生的事情吵架太脑残了,她又不是小白花,天天凄凄惨惨戚戚的哀怜。
“真要休了夏玲子,那孩子可咋办,那么小就没娘,多可怜。”同为人母,百惠多了份怜惜。
“一个丫头蛋子,她愿意要就让她领走呗,周发她娘天天在家骂说是赔钱货呢。要不是她也跟着窜到,周发能那么红口白牙的死咬着休妻么,一大家没一个好饼。”沈牛儿鄙夷,别看他也是混不吝滚刀肉,可对媳妇对孩子的那份心自认是谁都比不了的。
“丫头就不是自己的骨血了?!这人的心也太歪了,没听过偏心不得忌么,闺女才是爹娘贴心的小棉袄呢,儿子才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是不指着那俩臭小子的,我以后就跟我闺女过。”那俩臭小子,吃饱了就不知道跑哪耍去了,这才多大就不亲娘了,百惠抱起女儿稀罕稀罕。
沈牛儿的思想可没她这么进步:“拉到吧,谁家娶闺女也没说带丈母娘的,再说你要是和闺女过去了,儿子的脊梁骨还不得叫人戳断了啊。再说我养他们那么大,回头他们要敢不孝顺,看我不打断他们狗腿的。”
“现在你都管不住了,到时候你就是干巴老头了,能摆弄得了哪个啊。况且他们那是狗腿,你不就是狗腿爹了。呵呵。”
沈牛儿也抱起一个,拎起小软手和对面的小姐妹打招呼。可别说,虽然都是婴孩,可小子和闺女天生就是不一样,当初安儿和康康也肉头,但摸起来就没心心和意儿这么软绵。
尹颂知道女儿又生了对双胞胎后欢喜不已,觉得这个闺女有福气,自己孩子过得好,当爹得哪能不高兴。可在任上一时也回不来,王氏送了两副金项圈,两幅金锁片,两副金手镯,两副金脚铃,还有他给双胞胎外孙女起的名字,如心和如意,喻意称心如意。
这名字合百惠的心意,女孩子她也不要求太多,以后的日子真能称心如意就行了。
不过看尹颂送来的礼物,就知道他这官当的肯定不错了,娘家过的好了,她也省了份心——
这期间沈翠翠也来待了几天,给俩孩子打了两副银手镯和银丁香,百惠心里琢磨,估计这帮送礼的人心里都恨死了,人家生孩子送一份礼,到这就得翻番,还这么能生。呵呵。
沈翠翠和李柱子这两年攒了点钱,她家铁头现在在城里上学堂,她有心在城里租个铺面,卖点杂货时蔬啥的,还不耽误王府那边儿的活计,又能多挣一份。就想让沈牛儿帮着找个铺面,最主要是联系点儿便宜有赚头的货源。
这事儿沈牛儿应下了,货源好找,只是合适的铺子一时半刻的不那么好碰。沈翠翠就住下了,现在她小儿子在城里上学,她重视着呢,正巧时不时能去看看,要不为这个她也不能着急寻铺面,还不是怕孩子自己个在这里受屈么。
铁头读书还有些天份,沈翠翠一腔子期望都寄托到这个儿子身上了,不过百惠看来铁头努力有余聪慧不足,没有奇遇的话很难出头。要知道现在为啥读书人这么受人尊敬,还不是因为能考出来的太少了,占上名头的不是大户世家最次的也得是小有田产的,没什么传承又没什么产业的想出头太难了,现在读书就是先砸钱后才能得利。
本来沈翠翠还没那么大的心,觉得以后孩子们能和他们舅舅一样,有点本事能淘腾回银子就行,可这回看见尹家给的贺礼,那眼睛一下直了。以前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