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许诺像惊恐之鸟一样突然扭头,却看到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
拓承志脸色不好,语气恶狠,“你喝酒了?”
许诺一张口就喷了拓承志一脸酒气,指着他的脸冷笑,“喝了又怎么样?”他是最没资格说她的人。
拓承志扯过她手中的钥匙,一手紧箍着她的手臂,开门。
许诺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肩,大声地吼斥,“放开我。”
门一开,拓承志就夹着她往电梯走。
许诺仍不停地叫唤,拓承志干脆捂住她的口,她只能吱唔着乱打,却丝毫动摇不了拓承志半分。
进了电梯,拓承志才松开她,许诺一下躲到离他最远的地方,戒备地盯着他,还想怒骂。拓承志冷冷道,“你要把全楼的人都吵醒吗?”
许诺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好奇怎么有两个拓承志,都那么可恶,凶神恶煞。
到了楼层,拓承志想搀着许诺出去,许诺用力甩开他的手,东倒西歪地自己出走去。手脚却有点不听使唤,许诺掏了半天包,没找到钥匙。
突然听到一阵清脆声,许诺抬起迷蒙的眼,看到拓承志靠着墙,手中不正是她的钥匙吗?
许诺恼羞成怒地上去抢,拓承志却先她一步,闪开去开门,然后冲进去。
许诺气急地追进去,“谁准你进来?你出去!”
拓承志侧身一绕,将门砰一下合上,背对着门面对她。
许诺的理智早被酒精烧掉,她将手中的包用力砸向他,愤然大叫:“滚出我家。”
拓承志一下闪开,沉声喝止,“许诺。”
许诺已被愤怒占领,所有的不快全像找到了渲泄的出口,动作凶猛地扑过去,拳头如雨点般砸向拓承志。
拓承志任她打,只是圈着她的腰,即使她发狠地咬着他肩头令他全身紧绷,也没还手。
终于,精疲力竭的许诺慢慢松开嘴,重重地呼吸着。
拓承志将她的双手慢慢放下,一手将她的头用力按在怀中,另只手紧圈住她的腰,“哭出来就好了。”
许诺拼命挣扎着想离开,可他的大掌按得那么用力,她的脸根本抬不起来,熟悉的气味、温暖的体热一点点熏着她的眼,越来越酸,越来越热,一股刺痛终于引发溃堤的泪。她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都在那一刻爆发,她讨厌自己永远都装不了弱者,为何看着别人软弱的眼神,她只会逃,即使已经遍体鳞伤,却还要坚强地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为什么总是逼她选,让她先退出?拓承志是这样,白浩龙也一样,虽然他们分手的方式不一样,却同样让她没得选,男人都是混蛋!
许诺哭累了,鼻涕眼泪糊了拓承志胸前一大片。她却不管,扯着另一块干净的衣服又抹了一把,听到拓承志狠狠倒抽口气,她才觉得有点解气,又用力擦了擦。
哭过后,鼻子塞住,脑袋昏昏沉沉的,许诺开始体会到酒醉的痛苦,头像被塞了块铅铁,沉得脖子快撑不住了。
拓承志看她终于不哭了,推开她一点,“感觉好点了吗?”
“不好。”许诺带着浓重的鼻音喝道。看着他,心情才不会好,别以为借她哭了一会,她就会给他好脸色。
拓承志却不生气,抬手想替她擦去泪痕,给她一下闪开。
拓承志耸耸肩,“这么难过,为什么要放弃?”
许诺白他一眼,他这么冷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情非得已,有些事即使再不乐意也得去做。
拓承志放开她,走向卫生间,许诺在背后大喊,“你干嘛?”谁同意他可以在这里乱窜,快给我出来。许诺心急地追过去,趴在卫生间门口。
拓承志打湿毛巾,走过来,一把盖在她脸上,给她擦脸。许诺被吓到,大叫着挣扎。
拓承志可不管她,擦干净后才放开她,看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却笑了,转身去透毛巾。
许诺又急又气,才不要他假惺惺,“我家不欢迎你。”
拓承志擦干手,转身望向她,好一会未出声。
许诺被他故作神秘的淡定惹恼,冲过去拽着他往外拖。
拓承志反手一搂,将她圈在流理台与他身体之间,微倾压向她,她被迫向后仰。
“你——”
拓承志用手指压在她唇上,阻止她开口。
“许诺,你还是老样子,永远都不争不抢,一遇到困难就放手。对我是这样,对白浩龙亦是,你才是真正无情的人。捉摸不定的心,根本没有给任何人。你的伤心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会输给那样的燕晓,你希望白浩龙能为你再坚持一下,可是,他没有。就像对当初的我,你始终可有可无,随时都可放手,却希望我先做决定。你的心藏那么深,谁触得到?”
许诺被他说得脸色青白相交,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我的事不用你指手划脚。”
她急切地跑过去一把拉开门,“你走!”
拓承志走到卫生间门口定了一下,凝望着她满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