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微明,才在运功吐纳中调神养息。
她看起来真的好小,一点儿也不像个二十二岁的女人。她是这个世上的女人,却又仿佛不像是这个世上的女人。
他常常有种错觉,她很孤独,也很寂寞。即便她名唤江七巧,背后有着一大群疼她爱她的家人,即便她身边还有着爱她的他,这感觉也让他时时处在淡淡的恐慌和不确定中。无论如何,他是绝不会允许她离开的,就算他死了,也会永远困住她的生生世世。
“巧巧,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手指轻轻摩挲着睡人儿的粉唇,细嫩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他昨天啃咬的伤痕,已经结上了暗红色的血痂,他有世上最好的伤药,却不愿意消除这些伤痕,“别离开我,也别背叛我,知道吗?巧巧。”
他低喃着,慢慢低下头吻上那微张的粉唇,薄唇轻柔地摩擦着鲜嫩的唇瓣,深深嗅闻着那清雅的淡淡药香。
江七巧再怎麽死睡,也不由得被惊醒了。不过她刚一醒,便陷入海苍帝炽热的吻中,整个人被吻得熏熏然。
“巧巧,爱我吗?”他吻着她,低声问着,浑厚低沈的磁音带着迷乱神智的诱惑。
“爱……呀。”江七巧双眼迷蒙,纤美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
“爱吗?你这个不像世人的女人。”他努力移开唇,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对着那还昏昏沈沈的人儿喘息地狠狠命令,“说,我会为你停驻,永远不离开!”他要她的亲口承诺。
“我会为你停驻,永远不离开。”她着魔般缓缓地回道,唇边泛起了爱娇的憨笑。
“真想吃掉你呵,巧巧。”他叹息般地低吟着,微阖上眼对着粉唇再次吻下去,疯狂而激烈。
好久,他才恋恋不舍地移身坐起,爱怜地抚着巧巧艳红的小脸,柔声道:“巧巧,要再睡会儿吗?”
江七巧迷蒙的大圆眼此时才渐渐明亮起来,昨日的惊心动魄与万千柔情全数回到脑中,心里有些后怕,更多的却是甜蜜。“不睡了,今日要和苍一起早起。”她冲着海苍帝甜甜一笑,小手温柔地覆上在她脸上抚摸的大手。
海苍帝心里一阵悸动,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勉强压住身体深处的骚动。“既然巧巧这样说,那等为夫去给你拿衣物。”
“好。”江七巧再次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拉下他的头,主动在他薄唇上吻了一记,“我等你。”
海苍帝满意地笑笑,也在她唇上回吻了一记,才笑着下了床。
自从和海苍帝成了真正的夫妻关系,她从没有所谓的贴身婢女,贴身衣物和一些诸如洗浴之类的私密事情全都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手打理的。原因无它,这男人不能容忍有别的人碰触她,也不能容忍她对别的人形成依赖,哪怕那个人是个女人。这──也是变态的一种行为体现吧?
她傻笑着望着他修长迷人的背影,大脑开始慢慢地转动,海苍帝说的话在脑子里一一倒带。不好,难道……他知道了她的怪异身体?不然怎会说出那种奇怪的话。
她陡然翻身坐起。
“巧巧,你怎麽了?”拿着衣服刚走回床边的海苍帝不解地看着她。
“苍,我……问你,那个?????那个那个……”她真不知道该怎样问。
“那个什麽?”海苍帝随口接着,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具失去了被褥遮盖的美丽胴体上,覆着红霞的雪肤光莹润滑,细腻柔软且充满了弹性。他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大手在美丽的肌肤上细细游走,感受着无法言喻的美妙。
“就是……就是……”集中思考的江七巧一时不察,竟被男人白占了便宜,“你认为我不是这世上的女人嘛?”她终于冲口而出。
他一怔,改捏她的脸蛋,挑眉道:“问得什麽傻问题。你不是这世上的女人还会是哪里的女人?就算你想跑,为夫也绝对不会允许的。乖巧巧,别乱想,你不是答应为夫会永远停驻的吗?说出的话是不能反悔的,知道吗?”他凑上她的菱唇,一下一下地吻着。
切,原来只不过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情话啊,真是虚惊一场,江七巧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早已打定主意,永远不向海苍帝坦白她的离奇经历。不是不信任他,也不是不爱他而有所保留。实在是这变态的行为有时太匪夷所思,说是天怒人怨也不为过。一旦晓得她有一半来自未来,估计铁定会找根铁链子把她随时拴在腰上,再找些什麽镇魂、驱邪之类东西挂在她身上,那场景想想都不寒而栗。
海苍帝刚为她套上淡粉色的纱裙,外面忽然传来古朴厚重的锺声。“当──当──当”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响亮。那声音似乎近在屋边,又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苍,有锺声。”江七巧惊疑地看向正为自己系腰间束带的男人。
海苍帝看都没看她一眼,专心地完成着手上的工作,仿佛那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岛主,南边的巡海船遭到不明身份的海盗袭击,他们发出了示警求援信号。”卧室外突然响起一个冷肃而恭敬的男子声音,及时解答了江七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