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苍帝运动过度,今天又起得早,身体还有些睡眠不足,索性先睡一觉再静观其变吧。圆大的眼睛慢慢合上,不一会儿就陷入熟睡之中。
“这女人吓晕了,头。”船后左边的蒙面人忙中偷闲,及时向前面汇报道。
“哧──没用!”船头右边的蒙面人冷哧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呼──”细微的鼻鼾声轻轻响起,若有若无。
划船的四个蒙面人身体全部一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头……”首先汇报的蒙面人嗫嗫着,“这女人……好像……是……是睡……睡着了……”
……
“闭嘴!快划!”
小船以着比先前快上一倍的惊人速度在海面上飞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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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江七巧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小狗般甩甩满脸的水珠,嘴里的布巾不知何时已被取出,但身体仍被绑得结结实实,她张着有些茫然的眼睛看着眼前提着她衣领的蒙面人。
“南岛岛主夫人,地方到了,你也该醒醒了!”咬牙切齿的粗莽男人声音从蒙面布巾里迸出。他们一行四人卖命地划动小船,这女人倒好,睡得鼾声四起,若不是要拿人交差,每个人都恨不得当时就将这女人丢进海里喂鱼。
咦?江七巧眨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揪起自己的蒙面人,这人说的是当前的中国汉话,有些南边的地方口音,不过还能听懂。“你──是中国人?!”绑架她的难道不是日本人麽?可他们穿的确实是日本忍者的服饰啊。
“什麽中不中国的,老子是绑你的人!”蒙面人一把扯掉面上的布巾,络腮胡子,满脸横相,果然不太像日本人。他粗鲁地拎着她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拉进一个还算简洁扎实的大房子里。
“噗通”,江七巧被其推倒在屋子中央,好痛!她痛得龇牙咧嘴,被捆绑的身体却半分也动弹不得,奋力抬头环视一圈,屋子正中坐着一个身穿日本古代武士服装的青年男子,浅色皮肤,薄唇,悬胆鼻,单眼皮,眼睛又细又长,闪烁着狼一样的狠光,满脸的倨傲与阴冷。
左下首处有一座位,也坐着个身着日本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古铜色皮肤,唇上蓄着黑须,单眼皮小眼睛,眼里布满凶残,面向青年时脸上倒是堆出了讨好的笑容。在他身侧还站着个手摇折扇,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面色白净,颌下三缕长须,长相颇为清秀,只是一双眼睛活像只黄鼠狼,猥琐狡诈,怎麽看怎麽让人不舒服。屋子里还站着二十几个日本武士模样的男人,分为中青两个年龄层次,个个都是嚣张跋扈,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首座的男子看见她很明显地一愣,接着面现怒色,对着左下首的中年武士叽里呱啦怒吼一串鸟语。就见中年武士面色变得诚惶诚恐,不住地点头,嗨嗨声不绝于耳。
很不幸,江七巧比较爱看的是韩国偶像剧,不咋看日本偶像剧,对日语的掌握仅限于抗战片中几个广大中国人民群众都耳熟能详的词汇。因此,除了那表示应答的“嗨嗨”声她懂外,其余的全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就见中年男子转过头对她身边站立的大汉生硬地怒斥:“命令你们的偷学南岛战船,带回个女人什麽的干活!”
噗噗,江七巧拼了全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这究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还是生活来源于艺术?现场版的电影日本式汉话居然在眼前真实出现,悄悄埋下头,嘴角不住地狂抽。
只听大汉咚地一声单膝跪倒在地,粗莽声音带着些惶恐,“回禀首领,这南岛战船太过厉害,西方盗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即被战船上强大的火器所灭,小的们根本无法乘乱偷偷潜入船上。但天赐良机,这个女人被水雷爆炸的气浪冲翻下船,被小的们当即捉住。附在船底时,小的曾偷听到这女人正是南岛岛主的女人。”
一番长长的话被中年文士又翻译成更长的一串串鸟语,中年武士大笑出声,青年武士也逐渐面带狞笑。
江七巧囧了,原来人家本来只是打算使点挑拨离间的小计谋,浑水摸点鱼虾来着,却不想她这个岛主夫人就这麽直直地掉了下来,成了人家白捡的大馅饼。唉,悲催啊悲催。
“喂,那个上面的,我的花姑娘的,绳子的解开!我的不跑!”她躺在地上扬声冲上面的青年武士高喊着自创的日本式汉话,跑不掉总要争取点福利不是,被这麽像缠丝兔般捆着很不利于血液流通。
半通不通的汉话引来屋子里一群日本武士的大声嘲笑,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张狂。
切,笑什麽,老娘这麽说还不是为了照顾你们这些东夷蛮子。她心下鄙夷着,面上配合地露出胆怯的神情,“我的……我的不跑……”
首座上的青年武士走下座位来到她身边,蹲身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
倭寇!老娘允许你乱看了吗?老娘准许你擅自碰了吗?江七巧很想高傲地瞪回去,骂回去,不过理智还是让她装出了更加害怕的怯弱,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