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人的少年定是在隐藏什麽,那一次,姜洲是真的觉得怕了,他怕自己也遭遇姜焕的经历,他的妈妈他的弟弟都在指望著他呢,他必须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从这以後,旷课,把妞,打架,他也都一一参与了,同一般的十几岁男生一样的血气方刚。几位亲戚不如之前那麽夸赞他了,同时也不如之前这般防备著他,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所有的伪装都不是白用功。
第十章 反正对她来说我怎样她都无所谓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与顾承泽熟了起来,说他打架,其实他只不过是在旁观顾承泽跟别人打架,最後再承认自己也参与了而已,说他把妞,其实他只不过是跟著顾承泽一起到夜总会去过几次,事实上除了喝了一杯黑咖啡之外,他什麽都没做。
只是旷课真的成了他的习惯,他越来越不爱去学校了,那里眼线太多,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但显然,外面的世界也算不上多自由,他时常会发现自己被跟踪,於是他只好躲到顾宅里,顾司令的孙子,哪怕是他爷爷也不敢动,於是,这里成了他最好的庇护,顾承泽也理所应当地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承泽,有兴趣跟我说说,最近你是怎麽了麽?”
当事人一挑眉,一脸不羁道,“呵,姜源那混小子又跟你说什麽了?”
“哪里需要姜源说什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姜洲以相当优雅的姿势倒了一杯特制的黑咖给顾承泽,“别老用酒精麻痹自己,人,还是清醒点的好。”
顾承泽喝了一口黑咖,五官就立马纠结在一起,“苦死了,也不知你爱它什麽。”
完全不掩饰自己对朋友的最爱的难以忍受,顾承泽喝了一口酒漱口,“姜洲,你看,就像你爱黑咖,我爱Sassicaia一样,很多适合你的东西,完全不适用於我,比如太过清醒。”
姜洲无意与他在清醒与否的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话题一转,试探性地问他,“所以是──被女人甩了?”
“看上去像麽?”
顾承泽挑眉。
“难道不像麽?”
“我顾承泽会被女人甩?呵呵,说我会喜欢一个女人已经是天方夜谭了,还因为被她甩了而难过,整个人变得不正常,你信麽?”
“怎麽不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早晚会遇到一个让你收心的女人。”
“就像你的小白一样?说起来,前两天,我刚看到,小白跟你那同父异母的大哥出双入对,有说有笑呢。”
顾承泽双眼紧盯著多年的好友,似乎很关心他的反应。
可是姜洲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能被你看到的事,很明显,我都早已了如指掌了。为什麽还要多说一遍给我听,嗯?”
呷了一口黑咖,姜洲不慌不忙地做出猜测,“想要刺激我?为什麽呢?是不是因为我刚刚戳著你的伤心事了,你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是麽?”
危险地眯起双眼,顾承泽明显不悦了,“爱?我不懂爱。从来没人爱过我,可我一样活得很好,我想我是一辈子都不需要那种东西。你没猜错,是有个女人甩了我,不过要谈到爱,那便有点可笑了,她顶多算是我的众多床伴之一。”
姜洲侧著头看他,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他只是一言不语,似乎是在等顾承泽的下文。但顾承泽显然不想透露更多。
“千万别自作聪明地去查她。”
顾承泽冷言道。
“你这种态度和语气,确实让我挺想查她的。”
只要他想知道,这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麽。
“那我也不介意在你的小白面前‘美言’几句了。”
顾承泽毫不示弱地回答。
本以为小白是他的命门,没想到姜洲完全不在意地耸耸肩,“随你便吧,反正对她来说我怎样她都无所谓。”
顾承泽试图从姜洲的脸上找寻到一丝落寞的表情,却失败了。男人就像在叙述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平静自然,毫无破绽。有时候,顾承泽真的很佩服姜洲,他无法想象姜洲到底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承受的事,到头来,还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倦了,不说了,我去里面的休息室睡会,你──自便吧。”
姜洲揉揉眼睛,动作是少有的孩子气。
第十章 该不该把她抢过来呢
男人的友谊说来也奇怪,顾承泽自认,姜洲是他最放在心上的好友了,有时候,他却还是想要用刻薄的语言刺激一下他,看一看他破功的表情。因为他太会伪装了,即使在他面前。好友之间不应无所隐瞒的麽?他何必对著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看著好友渐行渐远的背影,顾承泽终是忍不住低声道了一句,“抱歉,你知道,我并非故意让你难受。”
姜洲没有回头,身子却是一滞,下一刻房里便响起他的一声嗤笑,“为了什麽道歉?比这难听的话我不知听过多少,早就麻木了。你顾大少千万别为这点小事道歉,我可不习惯。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