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给谁看?”白及怒道。
“七弟,你消消火,少说两句。”说话的是白老当家的正君严春,他年岁已经大了,须发几乎全白,精神还是不错。他转向白九:“你爹是担心你,听说外面闹海盗你还出了门,怕你出事,刚才急得差得自己出门去找了,还是如珠说有余贤侄陪着他才坐得下来。”
“谁担心这个孽子!”白及哼道。
“七弟总是这样口不对心,弄得你和小九一对父子像仇人似的。”白家三爹爹高明青说道:“都坐吧,别站着了,余贤侄在咱们家就当自己家一样,这位就是杨小姐吧?”高明青抚须微笑。
“伯伯好,我是杨绵绵,叫我绵绵就好了。”杨绵绵忙道。
“杨小姐是哪里人啊?”高明青和蔼地问。白及也竖起耳朵听这两人说话。
“她已经落户在宁水了,以后跟着我学习医术。”白九道。
高明青愣了愣,随即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小九,那杨、绵绵学习医术,你有何打算?”
“我明日带她去余庆堂。”
“当真?”高明青喜出望外,严春脸上有了笑意,连白及神情也松动了不少。白九学了一身医术,而白家余庆堂本就是药堂,也有大夫坐诊,若是有了白九在,生意定会好上不少。
见白九点头,严春连道:“好、好!”他又道:“小九,这些年你在外的时日可不短了,这次就别往外跑了,一家人好好地团聚才是。”
白九嘴唇动了动,隔了一会问道:“如珠呢,怎么没见她?”
“她身体有些不适,回房歇着去了。”
白如珠原就是早产,自幼体弱,好在白家就是开药堂的,这些年一直注意调养也好了不少。白九听严春这样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去看看她。”
“好、好。你去也使得,如珠这毛病几年了,吃了许多药也没见好转……”严春说着叹了口气。
于是白九带着杨绵绵去看白如珠,留下余乐英陪长辈们说话。
白如珠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痛经,但她这痛经却比常人厉害许多,有时甚至痛得晕厥过去。
“怎么以前从未听你说过?”白九见白如珠脸上冷汗涔涔,不由得责备道。
白如珠声音虚弱:“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过几年就没事了。”
痛经之事可大可小,若是因为宫寒所致,只怕会影响生育。白九替白如珠细细地把了脉,问道:“你以前吃的方子呢,拿来我瞧瞧。”
宋怀玉忙从桌上的木匣子取出一叠纸来,正是白如珠这些年用过的方子,已积了厚厚一沓。 白九接过粗略地看了一遍,说道:“方子我要好好想想,这几日你好生歇着。”他又道:“叶萌萌晚些时候会过来……”
“叶小姐要来?”白如珠一惊,想从床上坐起:“那我要让人安排好房间,东西也要添置才行。”
白九将她按回床上:“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别管她,养好自己身子才是。有些事吩咐下去就是了,何必亲力亲为。而且叶萌萌也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了,她又不是会客气的人,想要什么自己会同你说的,你不必管她。”白九对宋怀玉道:“你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宋怀玉应了。
“绵绵,跟我走。”白九叫上老实呆在一旁的杨绵绵。
送走白九与杨绵绵,宋怀玉关上门,就见白如珠眼眶发红,他忙问:“又痛得厉害了,可要换个汤婆子?”
白如珠摇摇头,却笑了:“九哥这些年一直不愿回家,我担心他心里怨我,现在见他这样关心我,再疼我也甘之如饴了。”
宋怀玉叹了口气:“听你这样说我可要吃味了,如珠你心里就只想着九哥,就不想想我担惊受怕吗?”
白如珠拉住他的手:“你对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
晚上叶萌萌果然依言而来,那蓝火儿并未跟来,也不知叶萌萌是如何将这少年哄走了。晚宴上虽然白如珠并未出席,但有叶萌萌在,总不会冷场。她插科打诨,说些白九学医时的糗事,众人都听得出神,只有白九面无表情地坐着,心里已将叶萌萌千刀万剐了许多遍,余乐英只能报以同情。
“又是白九?”莫如松听了下属禀告皱眉道。白九大有来头,他可吃罪不起。“海盗可都抓住了。”
“回大人,无一人走脱。”
“那就好。”莫如松满意地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辛劳了好几日,本府会为你们请赏的。”
“多谢大人。”
属下告退后,莫如松坐了轿子,来到了韩府。
“老八,我专程来你这里吃饭,你就拿这招待我?”
桌上摆了四个冷盘,四个热菜,两个人吃自然是足够了,但莫如松是京城世家子弟,什么好吃的没见识过,若是拿这来招待他,就寒碜了。
韩八将酒杯倒满,说道:“京城运来的五十年女儿红,够不够?”
莫如松将酒一饮而尽:“酒是好酒,下酒菜却不够。”
说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