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正月十八那天的事说出来。”说着他看向莫如松,莫如松咳了一声,说道:“不错,杨小姐,正月十八那天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细细讲来!需得如实相告,否则本府可不会轻饶!”
两旁的衙役更是应景地喝道:“威武!”
大堂俱静。
杨绵绵慢慢地道:“正月十八那天我去了港口看船队出海,那日非常热闹,港口人也很多。我因为喝多了茶水便……因为那天港口的人实在太多了,如厕的人也多,我想起八爷的船坞便在附近,于是想去船坞方便。”
“后来我便碰到了卫状元,她叫住了我。”
“真正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杨小姐还有这般好本事。”卫如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道。
杨绵绵不知道卫如兰指的什么,只是站定了看着她。
卫如兰上下打量着杨绵绵,冷笑道:“就凭你这副尊容,竟然引得白九倾心,可真是奇了怪了!韩家八爷向来眼高于顶,居然对你另眼相看……杨小姐,不如教小妹几招,你是如何迷住那些男人的?”
杨绵绵实在觉得莫名其妙,卫如兰的问题她也无法回答,于是决定离开。
“站住!”卫如兰气得浑身发颤:“你竟敢无视我!还是你以为我动你不得?”
杨绵绵停下脚步,奇怪道:“我没有无视你,我们本来就不熟。”
“不熟?”卫如兰狞笑道:“你抢了我的男人还敢说不熟?”
杨绵绵皱了皱眉:“余乐英并不是你男人,虽然你们之前有婚约,但现在已经解除了,而且你也不喜欢他,你们之间并无感情。”
“谁说我不喜欢他?”
杨绵绵一愣。
“我当然喜欢他,我还会娶他做正君!”卫如兰上前了一步:“你本来就是多余的,将余乐英还给我!”
“你什么意思?”杨绵绵愣愣地问。
“离开余乐英!你已经有白九和八爷了,还不知足么?余乐英是我的!”
杨绵绵摇头:“乐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属于他自己。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杨绵绵说着便要离开,只是她走出没几步,便脑后一疼,不醒人事了。
“大人,刚才绵绵已经说得清楚,当日卫状元与绵绵发生争执之后恼羞成怒对绵绵下了毒手!大人,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韩八唱做俱佳地道。
“卫状元,杨小姐所言可是实情?”莫如松问。
卫如兰脸色微微苍白,说道:“那日本状元的确去了港口,却是与我两位同窗一道,并未单独在船坞遇见杨小姐。大人将她们唤来一问便知。”
“是哪两位同窗?”
“何溪,祝明月。”
莫如松发签让让衙役带人来。
来的只有何溪。
祝明月却不在家,她上次中了个同进士,她家境不错,家里使了些钱财得了个地方做官去了。何溪则是因为落榜赋闲在家。
“大人。”何溪恭敬地向莫如松行礼,看向卫如兰的眼神透着几分惊讶。
莫如松问道:“何溪,今年正月十八,你做了些什么可还记得?”
何溪想了想答道:“大人,学生自然记得。那日韩家船队出海,学生与卫状元还有一位同窗一同去港口观赏。”
“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何溪似是不解,摇了摇头。
“卫状元是否一直都与你们在一处?”
何溪想了想,点头答是。
“大胆!”莫如松猛拍惊堂木,喝道:“何溪,莫以为你是秀才身份本府就奈何不得!要知道公堂之上谎言诳骗可是罪加一等!”
何溪慌忙道:“大人,学生的确句句属实,何曾有半句虚言?”
“那为何这位杨小姐言道她在船坞遇到了卫状元?”莫如松指了指杨绵绵。
何溪正眼看了看杨绵绵,说道:“大人,这位杨小姐与子清曾经有过不痛快,或许她心中怨怼这才……”
“你的意思是杨小姐在撒谎啦?”
“大人明察!”何溪躬身道。
“大人,我们也有证人。”韩八插话道。
“哦,你们也有证人?”莫如松装模作样地道,照例发签让衙役领了证人来。
卫如兰抿了抿唇。没多大会功夫衙役就将人领来了,卫如兰看清那人时身子似乎抖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卫状元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太过劳累了?”莫如松关切地问。
“多谢大人关心,学生很好。”卫如兰回道,眼光掠过那跪倒在地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察觉到卫如兰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与卫如兰视线相触很快低下头去,撑在地上的双手悄然握紧。
“堂下何人?”莫如松官架子十足地问道。
“小人……小人……”那人似有有些紧张,诺诺不能成言。
莫如松此刻倒是和颜悦色地,安抚道:“莫慌,慢慢答。”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