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有心人,暗中关注福娘的可不只是李湛一人而已。
李恒自听了福娘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後也对她上了心,尤其是她病入膏肓的消息越传越烈时,李恒每日都要对:“我兄长确实不知画在我手里,不过,这画可不是我偷来的。我兄长自见了邵家夫人一面后就入了迷,也不去妻妾屋里了,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也不做别的,只是对着这画里的人发呆。嘿,这可把我嫂子气得不行,今儿个趁着我哥出门带人把我哥的书房给抄了,她是想把画给烧了的,我正好见了,就讨了过来,想着换点儿小钱花花,这不,在路上正巧就遇着你们了,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哪位哥哥愿意......”
话未说完李恒便伸手将画卷抢了去,李恒既然要,自是不会有人与他相争的,南g渊还恭维道:“邵家夫人原本就与小公子您有缘,这画像自然该您收着。”
李恒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南g见李恒似要发怒,眼珠子滴溜一转,笑道:“看来小公子您也是对这没人上了心......您何不,嘿嘿......您有r吃,到时候也赏小弟我一口r汤喝喝?”
李恒好色,一帮狐朋狗友自然也是同道中人,y人妻女的事也不知道一起干了多少回了,受害者畏于强权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他又何尝没对福娘动过心思,只是邵家毕竟是世家大族,不比寻常百姓家,只能压下心里的欲火。
南g渊又道:“听闻那美人是活不久了,以后您后悔可就没机会了!”
李恒拍桌子道:“既是如此,本公子还等什么!”
当下便让人去打探邵家的情况,打算夜入香闺,与美佳人共赴巫山。下人探后来报说,邵家夫人如今在别院静养,三日后要去青云观上香。
南g渊又提议道:“那般美人只尝一次未免太可惜了,何必趁她上香的时候掠了回来,慢慢玩?”
李恒自然觉得这主意不错,心想,美人儿之所以病重就是让邵瑾给克的,离了邵家然而还能救她一命呢!
于是便定下了拦路劫人的计划,派了手下的护卫装成土匪,埋伏在去青云观的必经之路上,只待福娘一行下山后就动手。李恒巴不得能早一刻见到美人,以解相思之苦,谁知道等啊等啊,就是没等来邵家的马车,派人去别院打听,邵家仆人也说主人家还未回来。
李恒心急如焚,决定亲自去青云观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到了山门恰好与福娘一行碰了个对面。
三日来,李恒画卷不离身,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带着帷帽的福娘,认出了以后就迈不开腿了,死死地盯着那白透的帷帽,炽热的眼神差点儿没将帷帽烧出两个洞来。
“妾身见过李小公子。”
邵观月是见过李恒的,更是知道他的为人,当下就挡在了福娘跟前,挥手示意桂婆子和石榴先将福娘扶上马车。
李恒被邵观月一声唤才回过神来,趾高气昂地“嗯”了一声,又故作姿态地指着悄悄离去的福娘道:“这是谁家娘子,居然如此不知礼,见了本公子竟敢不上前行礼?”
邵观月恭敬地回答说:“还请小公子恕罪,那是妾身新进门的弟媳妇,身染重病,不敢上前污了小公子千金玉体。”
李恒心知她是在敷衍自己,不过他心想自己早有准备,不急于一时,当下不再计较,道:“如此,你们便退下吧。”
邵观月一上了马车就催促着车马赶紧离开。
李恒站在原地拿扇子拍打手心,摇头晃脑地看着邵家的马车远去,正要离开时,李湛突然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青云观观主清和道长与清河郡王封号同音,惹得郡王不快,强令其改道号,清和不予理睬。郡王派人来清和也不见,惹得郡王暴怒,点了士兵将青云观围了。谁知道清和竟然拿出了御赐的免罪金牌,郡王只能忍怒而归。
寻常人不知其中缘故,还以为郡王三顾茅庐来请清和出山,使得原本名声不甚响亮的青云观一跃成了清城首屈一指。这事差点儿没把郡王给气死,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解释其中缘由,只能命令郡王府众人不得来青云观,不得在次捐助一分香油钱。
这是李湛第一次被清和拒之门外时,听李恒亲口所说,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了清和,只能细细碎碎地骚扰他。
李恒也是一脸莫名地问:“您怎么也在这儿?”
不是说被清和得罪死了么?
李湛不好说自己是跟在美人屁股后头来的,李恒也不敢说自己是来看花摘花的,叔侄二人很有默契地避开了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其它。
李湛尚且还好,他知道福娘短时间内还会留在别院,李恒心里却跟猫抓似的,挂念着手下是否已经得了手,说着说着就心不在焉了,急于离开的打算一览无遗。
李湛这才起了疑心,又问道:“你究竟是为了何事而来的?”
李恒心想他和李湛也算同道中人,万一跟李湛说了,李湛起了独占美人的心的话,他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当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