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怎麽了?”谢腾听她这麽说,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残废,那不就意味著他这辈子都无法站立行走了吗,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受伤,再加上太累了的缘故所以双腿才会又酸又疼,没想到,居然会这麽厉害。
“你──不知道?”毒蛇眼底露出了诧异,“你的双腿被人深深埋了数十枚毒针,你居然不知道?”
“毒针?”谢腾越听越不明白,“毒针?什麽毒针?”
“也难怪,”毒蛇话锋一转,“你没有感觉,这种毒针刚被刺入的半个月中不会有任何感觉,然後半个月之後,被刺入者先是会觉得双腿有些麻,然後那种麻木感渐渐会变成淡淡的刺痛,然後随著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感会渐渐加剧,到了完全无法忍受的地步时,两条腿就会从脚趾部分开始腐烂,然後整个人就会慢慢变成一滩血水,不过这种毒药世间已经极为罕见,传说只有宫里面的人才有这种毒药。”
(10鲜币)有解毒的方法吗?
“宫里──的人,你是指皇宫?”谢腾低著头想了想,皇宫里的人,他不认识,也没有接触过,怎麽会留给他们机会给他下毒呢?
想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一亮。
他记得,那天晚上,就是他在垃圾堆晕倒然後被一个女孩救到了一个好像仓储室的地方,好像,她被人唤了声公主。
公主,公主,难道会是她?
“那,有解毒的方法吗?”他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真的很怕,怕自己成了一个废人。
“有是有,不过刚才我也说了,我是个兽医,那种方法我只在动物身上用过,在人身上还是第一次,成功的机会到底有几成,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保证,我只能说尽力帮你,但是能否成功,也许就要看天意了。”
谢腾闻言,闭上了眼睛,仰头想了一会,才缓缓的睁开,深吸了口气说,“那──拜托你了。”
毒蛇笑笑,从旁边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团纱布放在他嘴边,柔声道:“张嘴,咬著它。”
谢腾瞪了她一眼,“做什麽?”
“那种疗法不允许打麻醉,所以治疗过程会非常痛苦,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忍受,我怕你受不了会咬舌自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咬著点东西为好。”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拿走。”谢腾别过头不理他。
毒蛇突然觉得他有点像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似地,不禁轻笑出声,撒手将纱布扔在他胸口上,“随便你,反正疼的又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什麽总喜欢在女人面前逞强。”
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过後,她已经将要用到所有手术器具都摆在了一个托盘中,那些银色的器具在灯光下发出了冰冷的光芒,就连谢腾看著都觉得渗人。
“怎麽,怕了吗?”毒蛇从其中挑了一把最小号的手术刀移到他右边的小腿上,最後提醒他,“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咬了舌头可不要怨我。”
说完,就用小刀在他腿肚中央划开一道大约有半厘米长的小口,虽然长度不算太长,但是却极深,鲜红的血液立即涌了出来,相比腿上仍旧持续的剧痛来讲,那点疼根本就不算什麽。
毒蛇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刚刚开始,一会儿有你受的。”
她说完,放下手术刀,转而拿起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问他,“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
谢腾很坚定的回绝,“不需要,你继续吧!”
毒蛇摇摇头,真是个爱逞强的人,和那个人,真的很像。
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块石头,却蕴藏著极大的能量,这一点,直到碰触到肌肤的那一刹那,谢腾才深刻的体会到,也明白那女人为什麽怕自己咬舌自尽了。
那种极致的痛,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紧紧的闭著眼睛,抿著唇,攥紧拳头,可身体还是无法抑制的轻轻颤抖著,他只是觉得,那石头似乎要吸干他身体里所有的一切,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都好像被一点点的切断,然後又被一点点的缝合,不仅仅是腿,连带著浑身上下,牵扯著脑子都疼,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我说什麽来著,没有骗你吧!”毒蛇看他牙齿打颤的厉害,从他胸口上拿起纱布,揉成一团就递到了他嘴边,“张嘴,咬上它就没那麽痛苦了,忍一会,马上就好了。”
谢腾顿了顿,然後很不领情又将头偏向了一侧。
“没见过你这麽固执要强的男人,随你,疼死算了。”毒蛇赌气的嘟囔了一句。
之後,她又在那道口子的周围切了同样的几道口子,同样的步骤重复了数遍,等治疗完毕後,谢腾已经又疼又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似乎是气头还没有过去,毒蛇朝她白了一眼,一边收拾手术器具一边用警告的口吻冲他说,“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前奏而已,真正的痛苦还没有开始,而且这一阶段的治疗过程还会持续上了个三五天,行了,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那女人离开,谢腾又休息了很长时间,直到日落黄昏,那股痛经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