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开往总厂。
来到邹凌的辨公室,邹凌见到她并没露出惊讶表情,好像知道她会来似的。气色看起确实还不错。坐呀──她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拉出椅子,隔著桌面和邹凌相觑而坐,心情沉重。邹凌我不是来跟你嘘寒问暖的,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她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你找我做什麽。邹凌神情泰若的对她呵呵笑了笑。
我都快没工作了还开玩笑,还笑得出来。她娇怒说。邹凌的好心情反而让她松懈了紧张。
快没工作,谁说的?邹凌反问,脸上还挂著灿烂笑容,丝毫没被她的紧张情绪感染。
姿芹说:猜也知道。
又是那些旁门左道,道听涂说的人在胡说八道,连这种八卦你也信,你想太多了。周厂长交代先不要让她知道实情,邹凌看著她未施胭脂的脸旁还残留著憔悴苍白,更不敢直说。
周厂长呢?听说他要调职了,调去哪里?人事命令不是下来了怎麽没有张贴。蒋姿芹追问,这件事也让她眉首紧蹙。
这是可以确定的事。邹凌大方的拿出桌上卷宗里的人事命令给她看。
周文弘交代她所属分厂不张贴,他并不想让姿芹看见这张公告,想等适当时机再亲自跟她说明。为了不刺激让刚出院的姿芹,邹凌违反公司规定并没张贴这份人事命令。可是天底下总会有好管閒事之人喜欢造谣生事,邹凌知道这消息绝对瞒不住,当面跟她说也好。
说不说都无法改变事实,只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邹凌为这件事解释,起初点是为她好。
你跟我讲实话,我的下场是什麽?周文弘被调职,她应该也好不到哪,公司做事一向大刀阔斧,毫不通融。
邹凌轻笑一声,什麽下场,说得这麽严重,工作没了再找就有了。
她可不这麽想,你知道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我没有其他一技之长,离开这里只能坐喝西北风,我可以饿肚子,可是孩子不能断炊。
我明白你的处境,公司没立场开除你,我们都会帮你。
你们?你们是谁?在公司除了你还有谁帮得了我。她有自知之明。
还有周厂长?确实没几个!
他都自身难保了,邹凌你不要绕圈子,乾脆一点,坦白告诉我吧。一直在猜测心里七上八下像走著钢索难以安稳。
人事命令没批下来谁都不能乱说,说了要是公司最後决策并非如此,散拨谣言会记过的。她随便找藉口推拖,瞒天算一天,或许明天事情就解决了。
你对我也这麽守口如瓶?是不是太见外了。邹凌也许是不想让她早知道早难过吧,她却想早点知道,若传言属实赶紧找人协调保住这个饭碗。
呵呵──邹凌不希望被误解,你一定想,你现在像落水狗所以我也想疏远你是不是?
姿芹轻叹口气,吁出心里的一阵酸、一阵寒,最近我嚐尽人情冷暖,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全世界都在背叛我,世界也在抛弃我,乏力无助。
见她愁容满面邹凌忍不住安慰说:其实是周厂长要我别跟你讲太多,他说你最近身体不适不忍你操烦。
邹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告诉我吗?我错了吗?提起文弘她的心又揪结一起,想获得幸福,可是无论如何努力这条路却艰难困苦充满阻碍。
是非对错没有一定的标准,人如果一直要活在他人眼光中其实很痛苦。她能了解体会,可是舆论不一定容得下外遇畸恋,只要背叛婚姻就是一种罪,无关爱情与否。
我心里确实很痛苦,这种痛苦无人可以吐诉,我不想介入他人的感情,也不想当红杏出墙的浪荡女人,但我却不明究里走了进去,最後无法全身而退,还弄得一身是伤,因为自己的不能自制,所以这些都是我活该受罪。假若知道今天会发生这麽多事,黄文雄刚入狱时她就会向法院提出离婚请求,还自己自由身,也许事情会简单一点。
你的人生会发生这麽多事,是因为命运在考验你,能接受考验的人,都是被命运宠幸之人;像我,人生就像一杯白开水平淡无奇,说出来还会让人觉得无趣。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冲破难关,无论前方有多大的阻险,你跟我不一样,我就像温室里娇弱的花朵,而你,却如同杂草般刚毅──她已经不只一次听过她的故事了,只是一次比一次惊涛骇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像杂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不满的咕哝,愈说愈像调侃。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踩不死的杂草,要不然那些客户怎会对你那麽死忠。她打趣道。
吼──原来你在取笑我。她会意出她说的事件,羞得拿起放在膝盖上的包包准备往邹凌砸过去。
邹凌抬起手肘阻挡笑弯了腰。有人会为了拉客户早上五点就去人家家门口等的吗?会不会太早也太夸张了。
那天她接到客户的老婆投诉说,“小姐你们公司的女业务天一亮就站在我家门口,让左邻右舍以为是我老公的小老婆要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