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晋国太子被刺!
晋国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而在现场留下的种种迹象表明,刺杀晋国太子的正是李清瑟,无论是武功还是动机,更是现场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
公主府,刚刚平缓了几日的气氛重新紧张起来,李清瑟愁啊,愁白了少年头,这天大的黑锅从天而降,稳稳扣在她后背,她成了背黑锅的大王八。
这一日,天气阴沉沉,欲雨,因为憋闷的气压,人们也都心情烦躁许多。
公主府,李清瑟的书房。
清瑟在座位上坐着,左手支着头,右手拿着笔随便画着。赵灵修与崔茗寒两人上朝未在府中,端木则在外处理鎏仙阁事宜,只有如影和刘疏林两人陪伴着李清瑟。
“瑟儿,在想什么?”如影道。
“唉——”已不知第几次唉声叹气,李清瑟抬起头“这仗,难道就必须要打吗?那晋国国君是二百五吗,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挑拨离间,他为什么就看不出来?”
刘疏林也随着李清瑟叹了口气,“并不是晋国国君看不出。”
清瑟坐直了身子,好奇地看向疏林,“如果晋国国君看的出,为什么还要发兵与大鹏开战?”自从清晨得知了秘闻,说晋国太子遇害,证据直指熠教教主李清瑟,晋国国君大怒欲发兵大鹏。
刘疏林笑了一笑,“晋国国君发兵,气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被逼发兵。”
清瑟突然恍然大悟,扔下了笔,伸手轻轻捂住了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曲玉珏杀了晋国太子是一箭双雕,对外,用各种证据直指熠教,对比,实啧是未必晋国国君?”
疏林笑着点头,“瑟儿聪颖,这道理简单的很,之前你未想到是因进入了思维误区,一国太子与国君几乎同等重要,其保护兵力也应该差不上太多,曲玉珏是在告诉晋国国君,她能杀了太子,也可以杀了他!”
清瑟闻此,冷笑了声,“真是张狂的很,她就不怕适得其反,引发晋国国君的逆反心里?那个昏君难道就这么信了,以为我没事跑去杀他的太子?”
疏林缓缓摇了摇头,“瑟儿,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明了,我不知这一计是曲玉珏自己想出还是背后有高手指点,这一计甚妙。”
清瑟皱眉,“妙个屁,蠢的要死,假的要死!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栽赃陷害!”
如影也忍不住插了嘴,“我同意疏林的话,这计,确实是妙。”
清瑟一拍桌子,“你俩能不能不卖关子,有什么可妙的?”
如影无奈地笑着摇头,“瑟儿,你的心思一向比我灵活,可以说是足智多谋,如今应该是太过气愤,无法冷静了罢。你从这一方面去想——晋国国君如今根本不知,这太子是谁杀,到底是曲玉珏杀了太子逼他发兵大鹏,还是你杀了太子,挑拨离间。”
被如影这么一说,李清瑟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平静了心态。
确实,此时她根本没洗脱嫌疑,若是兵走险棋之人,也不能排除杀了太子故意留下自己痕迹而将矛头指向自己的。其目的不是引火烧身,而是引发他人猜忌,毕竟不会有人布置如此浅显的阴谋。
猜忌,是所有帝王所都有的,只要是登上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这“猜忌”一词便会伴随一生。
而曲玉珏正是用了这种方法,将晋国国君逼到走投无路,因为晋国国君如今根本不知,这杀了太子的到底是曲玉珏还是她李清瑟。
到底是曲玉珏逼着他出兵,还是她李清瑟挑拨离间。
关心则乱,无论是狂喜还是愤怒,往往都会烦扰人的正常判断,因为那时的人是不冷静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李清瑟竟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
如影回头看了一眼刘疏林,眼中带了疑惑,后者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如影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便不发一语,默默陪伴李清瑟。
清瑟看着天花板,其上有着繁密的雕花壁画,有祥云,有奇兽,但李清瑟没心思去观赏这些,而是换了一个角度,幻想自己就是曲玉珏,此时会有什么想法。
曲玉珏想必早就知晓上官松的身份,那既然有如此大的决心除掉她,为何又大费周转,通过晋国来攻打大鹏国呢?难道是怕无花宫敌不过熠教?
不对,熠教就算是庞大,但穆天寒一死,熠教便灭了一半,如同没了牙的老虎,虽然她不说,却不代表她不知。刘疏林手腕超人,但在他的手上,熠教却停步不前,根本无法与穆天寒为政时相媲美。
清瑟突然美眸猛地一睁,她知道了!是她的身份!
此时她并不是上官清瑟而是李清瑟,便是有着公主身份,而如果曲玉珏贸然挑衅,便是以无花宫挑衅熠教和大鹏国。
刘疏林看向一旁的如影,俊俏的双目含着笑,用眼神对如影说——看,只要给瑟儿足够的冷静和时间,她自己便能想通一切。
如影也回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