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或不答应,结果就迥然不同了。他和她都心照不宣,如果她同意去他的浴室洗澡,将会发生什麽……这个男人真的很厉害,即使是暗示,也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如果她去,就是默许了一切後果。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什麽都看不出来,既没有期待的激动也没有压抑的兴奋,或许他早已经算准了她不会拒绝。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後走向他的卧室,这段短短的路程突然变得很漫长,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好几次她都差点落荒而逃。
他帮她调好了水温,她看着他挺拔的後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体贴,所谓极品指的就这种男人吧。他用手试了下水,才示意她可以洗了,她关门的时候他说了声等等,过了一会儿,他递过来一件自己的白衬衣,对她说:“出来的时候换上这个吧。”说完,替她带好了门。
江新月洗得很仔细,她心里仍旧很紧张,恍惚又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姗姗走出浴室。
奕轻城向她迎过来,站在她身前,他的身高一下子把她比了下去。她紧张地扯了扯衬衣的领口,他偏头对她说:“等着我。”那低沈的声音仿佛还飘在空气中,人就已经进了浴室。
他的声音那麽那麽笃定,他早就料到了她会同意和他上床吗?她脸孔发烧,心跳得极快,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妥,立刻又站了起来,环顾偌大的卧室,好像她呆在哪个位置都不是太合适,最後她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拿起那本半合的商业杂志,佯看,只能是佯看,这样他走出来看到她时她才不会那麽尴尬,而现在她脑子里已经一团乱,半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洗澡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十分锺就出来了。门一响,她有些神经质地迅速抬起眼眸。他身上随意穿着一件浴袍,她看着他一步步向她走过来,他替她取走了手中的杂志,弯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他温柔地把她平放在床上,江新月觉得自己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铺间,不是她有多重,而是他慢慢将半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两具身体紧紧契合,天造地设一般。
他俯头看她,呼吸有点重,两个人的眼睛又胶合在一起。好半天,江新月面色微红地移开了视线。
“看着我……”他低声说,捏住她的小脸儿拨正位置。她的眼睛又撞进深黑的一片海里。
“老板……”她觉得窒息,长长地吸气,胸口也起伏起来。
“叫我名字。”这句是命令,他的眼睛紧紧擒住她的眸子。
“轻城……”她启齿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
他的眼睛里融进笑意,手指拨开她的黑发,露出她光洁的小脸儿,手从她的额角顺着发丝抚下去,有些用力,她的眼睛都微微吊起来。
“让我好等,你平时洗澡也用这麽长时间吗?”他问,声音比平日更低沈更独特。
她的脸颊泛上薄红,期期艾艾地说:“有时会……”
他轻声笑了,那笑声带着些鼻音,在空气中微微震荡,性感之至。她的脸更红了。
“新月。”他突然叫她。
“嗯?”她下意识地应声。
“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但是我有点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感情,怕会让自己失去控制,受到牵拌,所以才故意不去找你,直到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想再放开你了,可又怕吓到你,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现在,终於要得到你了……”
没想到等来的是奕轻城如此露骨的表白,江新月的心一热,她知道那是种感动。当一个深深吸引着你的男人对你说出他爱你、甚至对你一见锺情时,你会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浪漫、最美好的事了。
“你爱我吗?”他问。
“爱……”好半天她才沙哑地回答。她爱他,从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深深地被他吸引了,只不过她一直在压抑、一直自卑到不肯承认。
他突然吻了下去,他的嘴唇柔软火热,他吸吮着她,舌头很快伸进她的口腔,她并不是第一次亲吻,可是却是第一次得到亲吻的快感,那种两片嘴唇交贴时触电般的感觉,酥麻从每一道血管传到身体末梢。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舌头第一次主动伸进男人的口腔,吸着他的津液,每一滴都觉得香甜,两条舌头像蛇一样舐舔缭绕、不肯分开。
直到两个人吻到快断气才分开,然後他再次意犹未尽地俯下头吻住她,这样的吻太甜蜜,两人都沈溺在那种从未有过的美妙里,唇舌交媾,津液相融,就是这样吻一生一世都不满足。
如果“美妙”再升一个等级,那就是销魂了。沈溺在美妙中无法自拔的两个人都知道还有更销魂的事等待他们一起去品尝。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嘴唇已变得艳红饱满,如同浸泡了营养液的花瓣,绽放开最极致的光彩。奕轻城是个调情高手,吻着她嘴唇的时候可以火热的像风,而现在又温柔的像水,他湿热的嘴唇刷过她的面颊、额头,她的每一寸肌肤,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