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平静地说。
艾玫莉冷笑一声:“江小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奉劝你趁早离开奕轻城,否则你会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你以为他是什麽贤良人士吗,告诉你,他是个魔鬼,你这样的女人根本玩不起。”
江新月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艾玫莉:“我不知道一个妹妹怎麽会用这种语气评价自己的哥哥。”
“我哥是毒品,沾上他你就万劫不复,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如果不听我劝告,你会後悔死。”艾玫莉轻啜着咖啡,用格外冷静的音调说道,“你以为我说他是魔鬼是骂他吗,在你们看来是的,但我不是普通的女人,只有我才能够配上他。他越坏我越爱他,他越是魔鬼我越是迷恋他。想知道我哥的身世吗,你一定不知道他是从地狱里开出的一朵罂粟花,一般的女人是沾不得的。”
艾玫莉的音调和缓下来,妩媚的眼睛像猫儿一样眯起来,她在回忆,回忆一个少年的黑暗往事。江新月双手紧紧握住咖啡杯,她从自己的心跳声中领悟到原来她是那麽着迷於关於奕轻城的种种。
“我和他是兄妹,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是我妈改嫁带过来的小拖油瓶。奕轻城的妈妈是个大家闺秀,却活活被奕爸气死了,她是患癌死的,可是得癌症的真正原因却是因为常年经受屈辱。奕爸从新婚就在外面搞女人,和我妈妈打得火热,从来对新婚妻子不管不顾,甚至恶语相向。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只是商业联姻。”艾玫莉娓娓道来,“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妈妈,她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带着我这样一个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小拖油瓶,居然还成功钓到了奕爸这样的高富帅男人,而且还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当然,她拥有不可挑剔的美貌,是个蛇蝎一样的美人。”
江新月打了个寒战,因为艾玫莉提起母亲时的眼神和语气,一个女儿竟然如此说起自己的母亲。
“奕轻城的妈妈死了没几天,我妈妈就成功上位嫁到奕家。当时我只有四岁,奕轻城只有十岁,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麽恨我妈妈和奕爸,但我说过我妈是个蛇蝎美人,而将来可以继续奕氏家产的人绝对是她的眼中钉,她只想除之而後快,也可以想像当时只有十岁的奕轻城只能任我妈妈捏圆搓扁,想怎麽玩弄就怎麽玩弄。从我妈妈进入奕家,就如同把奕轻城打入地狱,他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我妈妈打骂,而奕爸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是别人,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被後妈折磨几年,然後踢出奕家,或者有不要脸的,帮我妈妈舔舔屁股,规规矩矩做个龟儿子还是不愁吃穿的。但你绝对想不到奕轻城会怎麽做。”
江新月的心砰砰跳起来,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只是定定地看着艾攻莉,渴望听她继续说下去。
“连我妈妈都没想到,四年後的奕轻城会出落成了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那时我只有八岁,可在我眼里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孩。他不仅仅是帅,是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的卓绝,他就像一匹狼,一匹遗世孤立的狼,像罂粟,而且是从暗黑的土壤里开出的最致命的罂粟。现在你应该知道当这样一个少年爬上我妈妈的床,我妈妈是怎样的无从抗拒吧?十四岁,他把自己的身体出卖了,成了我妈的禁脔。那时奕爸已经被我妈架空了,财政大权全都掌握在我妈的手里。奕轻城用美貌的脸蛋和精壮的身体取悦着这个蛇蝎般的女人,让这个女人一日比一日更耽迷於淫乐。我曾经亲眼见过妈妈光着身子躺在本属於奕爸和她的大床上,她的双腿大大地叉开,那个少年正帮她口交,销魂的淫叫从我妈嘴里溢出来。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麽,可是我知道我哥在做让妈妈很快乐很迷恋的事,不然她不会这麽舒服这麽淫荡。”
江新月忽然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双臂交叉,轻抚手臂,艾攻莉看到她的动作後冷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妈这样一个有心机、有手段的蛇蝎女居然被一个少年这样控制住了,他就是她的毒品,她每时每刻都离不开他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早已经从原来受人虐待的小可怜脱胎换骨成奕家的二当家。但是你以为奕轻城就会满足於这样吗?他当然不会做任何女人的禁脔,这是他的屈辱,只是他出人头第的手段而已。我妈也早就觉察到自己对奕轻城的依赖,她开始给他注射毒品,想用毒品来控制他。”
江新月心中一痛,她咬住嘴唇平复内心的波涛,原来在他光鲜的背後曾经历过这样难以启齿、暗无天日的糜乱生活。
“不过我妈妈死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少年送进监狱,他的手段那样狠辣,完全不输於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摇身一变成了倾城集团的一把手,那时候他才十八岁。人们都在盛传着他的神话,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後曾经有过多少龌龊肮脏,他已经把自己的过往都装点粉饰并且洗涮的毫无瑕疵了。”
故事说完了,艾玫莉不动声色地看着江新月,她的确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效果。江新月脸色苍白,目光黯淡。
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密闭的盒子里,空气都被抽空了,她的心脏几乎被无形的压力压得破裂,而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