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留住这个女人,对方将永远无法真正属於他,或者在某一天突然离开。
他知道筑雅一直在回避他的求婚,所以,他愿意给她考虑的时间,一天也好,一个月也好,一年也好,他都可以等。但是,他必须正式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在谈笑之中被她忽略,这样的切望,他一刻也不能再等!
很快,沈亮就选好了一个单钻的戒指,价码条上的数字让店员喜笑颜开。他被热情地带到付款区,拿出了在瑞士银行办的那张信用卡……
突然,他的背後传来一个清澈的女声:
“阿亮!”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女孩:“李敏?”
那个的女孩笑了笑,放开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走了过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沈亮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就率先开口道:“沈亮,最近别来无恙?”
“罗杰,看来你过得不错。”沈亮冷笑道,“这是过来挑结婚戒指吗?”
“是啊。”罗杰说,“下个月我们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李敏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她独自走到沈亮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我爸爸……”
“够了。”沈亮说,“不管你你的选择,还是你父亲的选择,都和我无关。”
李敏蹙起了秀眉,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下个月我的婚礼,你会来吗?”
沈亮听後,转头看了看罗杰,又收回视线,挑眉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来。”
李敏感激的朝他微笑,随即就被走上前来的罗杰拉扯到一旁。
“沈亮。”罗杰虚伪地笑着说,“我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好,在我们这些熟人面前,没必要强撑。”
“哼。”沈亮嗤笑道,“鼠目寸光。”
“什麽?你说谁呢!”
“我没指名道姓,你何必这麽激动?”
“你!”对方恶狠狠地说,“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绿城集团马上就是我家的天下了,到时候,我会看你求着我在董事会里给你安排一个位置!”
“呵呵,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求谁!”
“敏儿!”罗杰拉起李敏的手臂,僵硬地说道“我们走。”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沈亮回忆着刚刚的对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先生,您的戒指已经装好了。”一旁的店员将红色纸袋交给他,恭敬地说。
“谢谢。”想着筑雅,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离开珠宝店,进入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跑车内,将装有戒指的纸袋放在副驾驶位,准备发动汽车往绿城大厦开去。
看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中午11:30,这个时候,筑雅应该正准备下班回家午休,他们中午可以去家有情调的餐厅吃饭,然後,他会在上甜点之前把戒指拿出来……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响,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是A市区号的固定电话。
“喂?”滑键接听後,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是沈亮吗?”那头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声。
“是我。”
“请你到A市××检察院来一趟。”
“做什麽?”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告知你。”对方停顿了一下,才说,“关於你父亲沈江民的。”
…
……
灾难,巨变。
沈江民突然去世了,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看着父亲的遗体被抬出来,沈亮的目光呆滞而空洞。刚才,他质问过了、大吵过了、失控过了,但是,无论他再怎麽做,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对此,那边给出的解释是疾病突发身亡,只出了一张医院开具的鉴定书,其他任何证据都没有。他痛苦的不仅仅是这具生命的消逝,还因为自己再也无法为父亲洗脱冤屈!因为,沈江民的巨额行贿、串标围标的犯罪嫌疑,都随着他的离去而断了线索,而那边给出的答复,是不会再继续追查,这件事,也将作为悬案处置。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觉得自己这麽无助过,他想不明白,为什麽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绿城集团可以遇到危机,他父亲可以被接受调查,可是,他从未想到,所有的灾难会以这样的形式汇集到一点。在几年前母亲去世时,那时还是学生的他,就已经哭到麻木了,都因他将所有的悲伤深埋起来,才能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快速成长起来。因为他将恐惧埋藏,也就拒绝了未知、拒绝了不确定感。今天,父亲的离世,就像是一支锋利的冷箭,插入他的胸膛,所有的控制感都被无情地击碎,所有的丑恶和现实都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让他无法再逃避、无法再埋藏,即使遍体鳞伤,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在殡仪馆,沈江民的生前好友和其他亲属们都赶到了现场,庞大的队伍像在提醒众人死者生前的光辉……沈亮的大伯伯和二伯伯主动包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