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快,没一会儿就编好了,又从床头柜上摸了打火机,把绳子打了结的末端在火上一晃而过,烧的结实又牢靠。
“过来。”他勾勾手指,脑残粉立马伸脖子过去,他给她戴上。
“洗澡的时候也不要拿下来,一直戴着。”盛承光给她理好绳结,手指轻轻的在上头抚,低声说:“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你要是敢弄丢了,我就要你好看,知道吗?”
子时一直低头摆弄那个玉环,闻言重重点头。她跪在被窝里,点头幅度之大,简直像是在向他磕头。
又犯傻气了,盛承光揉着她头发笑起来。
两人离的这样近,他却伸手将她捧的更靠近自己,额头相抵,睫毛都要在眨动中缠绵在一起了,他轻声说:“新的一年开始了,你会有全新的生活,要鼓起勇气面对、要努力又开心的活着,答应我!”
“嗯!”子时答应的很用力,红着眼圈,笑着问他:“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有交换礼物的环节,我也想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不用了,这是压岁钱。”盛承光拉她躺下,把她抱在怀里,惬意的舒了口气:“你不是叫我哥哥了么?以后你和齐光一样依靠我。”
子时想起昨晚那会儿还骂他变态,不好意思的滚在他怀里蹭。
外面炮竹声声辞旧迎新,里头却暗自希望此刻时光永驻。
“新年快乐,”盛承光拥着撒欢的人,黑暗里他眼睛里的情绪终于毫无掩饰,“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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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开始放鞭炮了,盛承光好多年没在国内过年,都快忘了这茬,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捂住面前人的耳朵,柔声哄她:“还早,再睡一会儿。”
子时闭着眼睛打哈欠:“……要起来吃年早饭啦……”
她从来没吃过年早饭,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那个阿姨总是年三十下午早早就走了,年初一下午才过来,横竖子时早上起不来。但是有一年子时熬夜到年初一早上,早晨跑到院子里看太阳升起来,隔壁叶家的阿姨从厨房窗户里叫她:“新年好!吃过年早饭了吗?”
从那一年起子时惦记了好多年了:年早饭。
“要红枣米饭,还有菜头很重要!”
盛承光想说她烦死了,可是大年初一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他就掀了她被子,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打了两下,看她像只小虾米满床乱蹦,他才心情很好的下床去给她做奇怪的年早饭。
在米饭里面放红枣这种事……盛总叹气:看在这是新年第一天的份上。
菜头倒是好弄,盛承光剥了几颗上海青,叶子留着中午炒菜,菜心热油快炒了一盘。
又切了咸肉咸鱼和咸鸡腿,再佐四个爽口小菜,早上吃饭怕她咽不下,又蒸了两个日式茶碗蒸。
他在高速且有效率的排阵布将,耳边听着身后她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腰上一紧,他回头看:小丫头穿着他的白衬衫,下面两条腿光溜溜的,叫人看一眼就遐想万千。
只是盛承光这时候没那种心思,转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说:“不洗澡跑出来干嘛?臭烘烘的。”
她被说臭也不松手,抱着他腻着腻着,忽然大叫了一声:“盛承光!我好喜欢你啊!”
盛承光愣住了。
他手里的动作愣在那里,子时明明察觉了,却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静静的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满足的在他背上蹭蹭,才转身跑进去洗澡了。
简直像是落荒而逃。盛承光站在食物香气温柔充盈的厨房里,看着照亮案头新一年崭新的阳光,心里明白:她已经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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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年早饭的时候,两人对坐,没有人说话,屋里静静的,窗外偶尔有一阵一阵炮竹的声音。
盛承光看她一个劲挑米饭里的红枣吃,给她夹了一个菜心,看她竟敢悄悄埋在米饭下面,他咳了一声,示意他看到了。
子时就吐吐舌头。
“吃掉。”盛承光命令,“这是新的一年的好彩头。”
“你不是中文不好吗?!”子时不忿的问。昨晚驳了她的火树银花,今天连菜头寓意彩头都知道了。
盛承光看她一眼,悠悠的:“幼稚。”
幼稚的人,挑挑拣拣的选出一个个头最大的菜头,夹到他碗里然后说:“给你一个大彩头!祝你新的一年事事顺利!”
盛承光低头看碗里的大菜头,忽然夹出来直接喂到她嘴边,“张嘴!”他不由分说的塞进她嘴里。
子时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就笑,声音在窗外炮竹声里显得特别别样柔和又认真:“万事如意。”
子时也喂他一个:“宏图大展!”
“四季平安。”他又喂她一个。
“财源广进!”子时不甘落后。
她喂他的是盘子里最后一个菜头,顿时得意起来,谁知盛承光伸筷子从她碗里夹起刚才她埋米饭下面的那个——“心想事成。”
子时有些不甘心,可是转念一想:他祝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