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业———”薛道蘅停顿下,我发现他的眼光意味深长地突然移向我———
承阳也突然象不解其意,抬起头看向我————却见眼前的老头“扑通”重重嗑下头,
“殿下身旁此宠必除!谅鄙人妄议,此时,殿下商此国事竟也不避此宠,这和当今圣上宠信福禾有何区别?不过,福禾虽行为狂放,但为人还算圆滑低和,而殿下身边此宠————鄙人刚才也看到九王爷对他————”
“你知道他象谁?!”
承阳突然站起身指着我对着伏地的薛道蘅大唤,急切的,惊疑的,仿佛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薛道蘅却是一声长叹,伏身又嗑,一句,“此宠必除!”
“象谁?!”仿佛已经失去冷静,咬着牙的,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直到听见伏地老人的幽叹声音,
“十五岁时的福禾。”
第十六章
福禾
福禾
你说象谁不好,象他?老子家八代祖宗肯定和这死太监有仇,什么都还和他沾一块咧,看,又有啥好下场,承阳那鬼打架的疯孩子一生气,又把老子锁这笼子里,————老子现在怄地直想咬死这里所有人!
“不是相貌,是这气神,福禾当年也是这般放浪形骇的不成样子,可圣上能制住他,您却未必——-”
那薛道蘅就他妈不是个东西!一张贱嘴非要这样加一句,激的承阳不更气?老子可以肯定他还舍不得真杀了我,可这现成找来的罪————老子就活该受?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么小个笼子坐在里面,老子呆一会儿就快憋疯了!!
盘腿坐着,我努力让自己心平气顺,压下串串冒起的怒气和委屈,我抹了下脸:习享,该求饶时就要求饶,人舒服点儿不好些?这里,不需要要脸了!
老子确实不打算要这张老脸了。
“承阳!!承阳!!”我开始捏着拳头没命地疯叫,这下好,守着笼子的侍卫全惊恐地望着我,因为那声音实在象哭丧!
“住嘴!你听见没有?”
这些都是承阳身边的近侍,还有些碍于我先前的身份不敢大声呵斥,可严厉还是有的,但老子不管,闭着眼只管喊地更用力,更大声,更尖利,
“承阳!!承阳!!”
“住嘴!王爷名讳是你能随意——-”有人跳出来吼我,因为这实在不成体统,
这一吼,老子真不叫了。没必要叫了,咱叫着的人不是出来了吗,他站在阴暗处,可我仍能看到那沉冷的脸色,————不要紧,只要你出来就好。
你试试,憋着气没命的喊,脸肯定通红,老子敢肯定现在我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绝对能用“可怜兮兮”四个字来形容,唇微张,轻微抽泣着,对,眼神再委屈些,————
宾果!老子在肚子里狂笑,凝望着我的小东西向笼子走过来———
跪在笼子里,我仰着头看着他,看见他蹲了下来,————眼神再柔软些,柔地能挤出点水,老子真是作戏的天才!
“你喊我做什么,”
你只要记住,他只有十四岁,而且,你是他第一个女人,且,目前唯一的女人,什么都好办了。我跪着直起身体向他移进了一小步,双手伸出木栅栏,捧住了他的脸庞,
“承阳,你真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有娇气,有委屈,有哀痛,有卑微,————他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小霸王此时想看到你的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他要你的臣服,你的依赖,你的认输,都给他,都给他,————你迷的住他,他就真输给了你!
还好,这个目前在男女情感世界里依然单纯如白纸的小爷还不懂得掌控情欲,他瞬间软化的眼神,他向我贴近的额头,他迫切想贴近我唇间的呼吸————
至此,我在心里告戒自己:服软是必要的手段,但切不可滥用,服一次软也要记着要扳回一成,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夜色如水。
神秘的微笑,甜蜜的呻吟。
我象一只野狐纠缠着他,用爪子去触摸,利用皮毛去温柔地碰撞,用牙齿轻轻地嘶咬,利用血液和骨头间的相互疼痛,利用手、脚、颈之间的纠缠,—————最后只剩下,他一张惊人滟美的脸,燃烧的眼睛——
裸体的他是这样透明,就象一只小手,光滑、平坦、圆滚、透明,有月亮的线条,苹果似的风姿,妖娆,幽魅。我一遍又一遍地抚刷着他的后颈处,他衔着我胸前的蓓蕾辗转反侧,我放荡的呵呵低笑,
“承阳,教你一首诗,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恩?”
他抬起头,盯着我的唇,
“一双明月贴胸前,
紫禁葡萄碧玉圆。
夫婿调酥绮窗下,
金茎几点露珠悬。”
他跟着我念完,脸更红了。虽然,这也是古人所作,明中期闽中十子第一位的林鸿和张红桥唱和,林的朋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