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爷那老顽童就喜欢吃西瓜,吃了不说,还想着自己种,你们不知道,他以前还真跑到西山去看地了呢——-”
我微笑着一直看着西瓜没在做声。怎么会不知道,姥爷去过西山,姥爷逝世后的日子里,姥姥也去过西山,回来总哭着说,“硬没和老头子过上种西瓜的日子,”————
“姥姥,以后我赚钱了一定去西山买块地给你种西瓜!”我那时多小,就环着姥姥的脖子誓言旦旦地说。可后来,————
老子不争气没赚多少钱,赚了点小钱吧,西山又开发了,地价又贵地吓死个人!我的誓言只是作为儿时逗姥姥开心的一段戏言。
现在回想起来,老子,心还真难受。
“小享姐,我来吧,”
厨房里,我正在切西瓜,小春要接过手。我握着刀侧过身摇了摇头,“不用,你去招呼外面的。”小春出去了。
姥爷以前切西瓜就是这样,切的块儿很小很小,因为我那时小,又不喜欢舀着吃,喜欢象个小土匪大口大口的啃,可大块子姥爷又怕我吃的满身都是,所以每次切的好小,可原来,我依然要几口啃完,不过,现在————我拿起一块,照样大口下去,一口就见底,我有些伤感的想,姥爷真要是现在能看见我这样,该多高兴啊。
切在案台上乱七八糟的西瓜,被人拿起一块儿放进嘴里,我侧头,看见他象我一样大口啃下去,红色的汁顺着那优美的下额线滑下去,————我想都没想就踮着脚舔上去,他环着我的腰,却伸手抹着我的眼睑,
“哭个什么,不就吃你一块西瓜嘛,”说着,手上的劲儿却温柔极了,
他不这样还好,他越这样我越来了劲,那股子伤感就象一股脑全蒸发成眼泪要全流出来,我咬着他的肩头模糊不清,
“习宠,我好想姥爷,觉得对不起他,————你他妈今天非要把我弄到这里来,不存心要我难受吗————姥姥到死都还想着西山,我那时给她买了好多西瓜堆在病房里————”
他一直环着我的腰轻轻拍着听着我断断续续的喃喃,我一直咬着他的肩头,有时很重,他动都没动,
后来,我推开他,拿起西瓜往嘴里塞,自己咬一口,再拿起一块往他嘴里递,我递多少他全咬了进去,我们就这样默默不做声地把案台上的西瓜全吃了,
我在收拾案台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头就要先走出去,我回过头扯住他的皮带,我听见他低低的笑,
我绕到他前面去,框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还在说,“怎么办,要是被撞见了怎么办,”
他抱着我往上一提,我双腿就缠上了他的腰,他咬着我的上唇,“什么怎么办,豆瓣!”我吃吃笑着,手已经去解他的皮带了,
“怎么办,每次我们都在打野战,”他深深地进入我时,我啜息地看着我们的结合处,又迷蒙地看上他的眼,
他拉上我的手,十指纠缠,额顶着我的额,眼看着我的眼,“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他这样,我心颤地都要死去,“习享,我们怎么办,”他的话音全被我吃进肚子里,
真的,我想把他也吃进肚子里。
我们当然不可能疯狂到非要人发现了才完。当依然是各自整理好各自的衣服后,我突然盯着他愣住了,----他又脸红了!
也许,我盯着他看的太象个傻子,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儿,狠狠捏了下我的脸蛋儿,“你脸红个什么!”
他,恶人先告状!虽然老子脸红的是有些不成样子。
老子不知怎的,也没回嘴,就是唇象不服气地蠕动了下,他又过来狠狠捏了下我的唇,转身先走了出去。
我咬着嘴皮子想了想,叹口气:我们这到底什么毛病啊,淫荡完了就彻底圣洁起来?真是有毛病。
想着烦,我也走了出去。却在走廊上差点撞上一个人,我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他象也一惊,也向后退了一步,
又是他?
老子心有些发毛,怎么每次奸情发生后都会见着他,我真想上前去问一句,“神仙,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可不是,我这二哥身上真有种神仙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珍宝感,是的,珍宝感!就象现在,他站在那里,窗边的一束光温柔地笼在他周身,竟然让人看着有种心惊的疼痛感,仿佛这样的人儿不该出现在我这样的凡人面前,他应该被珍藏起来,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见的----
当他冷淡地从我身旁走过时,老子才惊觉自己实在傻不啦唧的,都想些什么呢,他看见了又怎样,象他这样一看就性情薄凉的人会管你什么!头一扬,手往后一背,老子照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结果那群老头老太太在家玩到晚上九点多才走,又是习宠带着我用他那辆本田一家一家的送,习宠同志一路上又是博得好评如潮,
“这是章老的一对外孙儿,瞧,多讨喜的一对孩子,”
“小宠,小享,进来坐一会儿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