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了头埋进了被单里,不再看我————
懵了!我真的懵了!他————他是————
我有些受惊吓地不自觉往后颠簸了两步,可,马上冲了过去,————心,怎样,怎样这样疼————
“承阳,你是承阳?承阳,”我扑在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我想看清他的模样,我想看清他的眼睛,——他紧紧地埋在被单里,倔强地,好象要闷死自己,我狠狠地掰着他的脸颊,“承阳,承阳——-”终于,————那是一双如何让我心疼的眼睛啊——-“承阳——-”
“佛——佛隅——-”支离破碎,仿若千年的吟哦———
我就这样紧紧地趴在他背上,脸挨在他的脸庞,听着他哽咽地,小声地,不安地喃喃着,“这里,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很害怕,我一点一点的学,一点一点的看,这里的一切都不象真的——-”他有些恍惚,我听出声音的不对劲,稍抬起头一看———大惊!他的脸卡白,额头上渗地全部是汗!
赶紧翻下身,我扶着他的脸,“怎么了,承阳,怎么了,”
他眉头皱地死紧,牙咬着唇,“疼,”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背部!
我刚才还压在他身上?!只顾在气头上了,根本没注意他裸露在外面的背部,都忘了上次他不是也是背部有伤痕吗,
“怎么弄的,这——”旧伤上还有新伤,比上次更严重,仔细看,触目惊心!我的心一阵收缩!
“打的,”他咬着唇轻哼了句,人疼地一颤,只因为我的手在上面轻抚,只是轻抚,他都疼地————
我忍着心疼,就要去脱他的裤子,那群畜生这样打他,蹂躏他,只怕他下面的伤还————他捉住了我的手,“没有,他们没有,我没有给他们,你说过除了你,不准其它人碰这里,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人碰,”那朵破碎的笑容,————
“所以,他们这样打你?”这次,我要哭出来了,那样傲气的承阳,曾经那样傲气的————我额头顶住了他的额头,吻住了他的泪————
是不是人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的独立性就会发挥到极至,甚至———独立到孤独。我穿越到那个时空时是如此,同样,承阳来到这个时空,也是如此。
我坐在小沙发上,双手交握拳撑在双腿上,看着那边的男人,或许,只是个男孩。我没问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没问他现在到底多少岁,没问他真正的习沫在哪儿,他不会告诉我的,因为,事实上,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他不要我帮他穿衣,所以,我远远坐这儿看着他忍着疼,手微抖地扣着衣扣,这样,得以我能够非常认真的看着他,是的,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好好地看看他,是习沫的身体,却住着承阳的灵魂。
这样一看,才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的美。
有些人的美,不是一眼就能沉迷,你在随他沉淀的过程就是沉沦,他会吸附地让你魂飞魄散。我知道我这样说有些词不达意,可,我无非想表达的,就是此刻我眼中的承阳给我的最直接的刺激:他身上有种深刻的情色,确实能让人万劫不复。
我以前说他象神仙,那是静态的,就象一幅画,你远远的拜膜。现在,他生动了,那一蹙眉,一弯唇,那种铺天盖地向你卷来的夺人心魄————究竟是我家老二以前就是这样一只妖孽,还是因为,现在他里面住着承阳?
他疼,所以他龇牙咧嘴的扣好了衣扣然后低头扣着皮带,可这样就有着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你想去趴掉他的裤子,你想看着他继续疼,你想看着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大腿内侧滑出————想想,我一个女人看着他这样都有这样的冲动,何况,男人。
我想象着他菊蕾的模样,我脑袋里纷飞着不可抑制的色情,——我还是沉着脸走向了他,“承阳,你不会害我吧,”
他终于扣好了皮带,听见我这样说猛地抬起了头盯着我,“我这样了还能怎么害你?!你个畜生!畜生!”
他连咒了我两声“畜生”,我讪讪地转过了头,他这样我确实还舒服些,因为,我刚才确实象畜生一样想着他。
“可以走了吧,”我转身看了他一眼,看他点点头,我扭头就要走,听见他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佛隅,”我站住了,又回头看他,他神情严肃,“原来你真正的模样是这样,我看了你一个多月,觉得还是以前好看。”他这样才象个小孩子,象那个小皇子,任性固执。我皱起眉头,“小孩子懂个屁,”转身走了,我知道他在后面肯定在瞪我。
我走的很慢,因为,他疼他走的很慢。我突然走快,因为,我想真去看看那几个“镶黄旗”的长什么样。我一间一间打开包房,几个都不是,里面的人诧异地瞄着我,我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最后,当然还是找着了。
我就握着门把站在门口,里面的人看着我,那两个我一眼看到,认认真真看着他们的相貌,然后,移开眼神,他们旁边的,一个一个,————
“喂,你干嘛的!”他们有人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