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是很淡然地看着桌上的菜,他肯定也看到了喻裴的表情,他比我更会忽视之,
“我认识,”不料,喻裴同志不放过,这三个字真僵冷,
我扯出一抹笑看向他,他却一直盯着仿佛置身事外的承阳,
“你不认识我了,————是啊,能让你记住真是奢望,———”他看着他,象在呓语,可眼中再次积聚的情绪———
承阳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象个陌生人,然后再次垂下眼,他那只漂亮的让人嫉恨的手抬起就要拿起桌上的筷子时,这时,谁也没料到!————喻裴突然发了狠般起身疯狂向承阳挥去一拳!
“习沫!”
“喻裴!”
我和原烙的惊叫同时响起!
我急忙过去揽起已经被打翻在地的承阳,他妈的那王八羔子真痛下狠手啊,这一拳象是要杀仇人,承阳眼角都磕出了血,老子见了血那个怒,那个疼!
“你他妈发疯去找——-”我心疼地护着承阳抬头就朝那疯子吼,可他没消停,被原烙拦着他还要往前冲,眼中突然就血红的象着了火,那种仿佛抑制不住的痛与恨!
“你不认识我!———你认识谁?!你说,你认识谁?!我们都是你的玩具,你的消遣,你高兴时拿来耍耍的畜生!!你狠,你狠,习沫!你个魔鬼!!”
他知道自己这样被原烙极力拉着还直指着地上这人时,自己同时流下了泪吗?那样愤懑,那样痛恨,还有——-那样委屈————
“黑色,紫色,紫红,金色————哈哈,黑色,紫色,紫红,金色!”我们看见喻裴这个男人象痴傻了般流着泪反复喃喃着这些慢慢滑坐到地上,却仍然饱含着决绝的恨意注视着这边的承阳,
“我们的一生就只能囚禁在这四种色彩的轮回中了吗?挣扎着由黑色变成紫色,由紫色变成紫红,由紫红变成金色,————习沫,你认识叶林吗,呵呵,你怎么会认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年级学生,你知道他多么努力的考上海德堡,又多么努力艰难的在这样一所昂贵的学校就读,只因为他那双眼睛,———你喜欢蓝色的眼睛是吗,就因为那双蓝色的眼睛是吗,你怎样折磨他?!你怎样折磨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对面的男人象沉浸入多么可怕的梦境,他紧紧的闭着眼,他在战抖,————猛然睁开眼!他象一只狂怒而受了伤的狮子,
“习沫!他进入了金色阶层又怎样,又怎样?!他变成了和你一样的疯子,一样的魔鬼,他杀了自己,他杀了自己!!他为你,他的眼睛——-”
我抱着承阳彻底惊懵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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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是你造的孽不?”我抱着他抵着他的额角,知道自己这么问的都没底气。果然,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我,“你们家老二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是啊,瞧老头儿引以为傲的儿子们,”我也似笑非笑起来。不否认,心里的滋味确实有些幸灾乐祸呢,这就是我那些有“出息”的哥哥们!别说这个习沫,就是习宠,————老头儿怎的就养出这些“孽障”?看来,还是咱这个在“社会主义阳光”下成长起来的苗苗好,“老老实实”,“从不惹事”,呵呵。老子很大度地表扬了下自己。
看着我竟然渐渐弯起的唇,承阳有些不可思议,“看见我做了你们家老二的替罪羊,你很高兴是不是?”瞧这模样,象个骄纵蛮横的孩子,还是我的承阳哦————老子故意按了按他带血的眼角,“你比他们还坏,委屈个屁!”承阳干瞪着我,什么也没说,我觉得他表情很奇怪,象生气,又象不敢生气————这边没细研究,那边,还没稳定下情绪的喻裴又有了动静,
原烙一直按着他,喻裴只是紧紧盯着我怀里的承阳,象被勾了魂,神魂都在这个让他恨透了心,却也象痛透了心的男人身上,
喻裴又要挣扎着向承阳走过来,原烙艰难地抓着他,冲我焦急地直喊,“习享,带你二哥先走吧,喻裴他这样——-”
我当然也是这个意思,扶起承阳就想离开这,却这时,喻裴开了口。
他猛地推开拉着他的原烙,却没有再向我们这边走来,人仿佛无力地站在那里,眼神飘乎着不知看向哪里,声音却很冰冷,透着伤痛的绝望,
“原烙,你不总说我是不是个爷们儿,是不是性冷淡,告诉你,我是有病,被人逼出来的病。———我妈妈在我六岁时就得了血癌去世了,哥哥12岁也是这个病走的,所以,我从小就立志做个医生,17岁我终于得偿所愿,考进了梦寐以求的海德堡医学院,可,何曾想,这竟然会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原来,在德国,纳粹主义根本从来就没有衰退过,它一直是那些最精英人种的圣典,反映在德国所有顶级大学里的青年人身上,就化为了这个标志,”他慢慢掀开了自己的衣服,腰侧那个妖艳紫红的图案,
“骷髅,是的,骷髅。它叫‘SK’,是“Skulls ”骷髅党的前两个字母,这是一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