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在学校。而且,就在那天,有人看见慕夜和宁林有过肢体上的冲突,他们两是一前一后离开的学校,就是这点,路凯程揪着不放,认定是慕夜!因为,之后,慕夜和宁林去了哪儿确实没人知道,”
“不会是慕夜,不会是他,”我摇着头非常肯定!我想信我弟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他们路家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姐弟俩?!”
“慕夜怎么说?”
我弟弟向来敢作敢当,他的话不会有假!
“哪里还见得着慕夜?他被带进公安局后,就一直以嫌疑最大的单独收押,路家的律师可能见过他,外人见不到,所以说,我们着急啊,你前段时间要生产,大伙儿商量着就不敢来跟你说,可现在,……难道要眼见着慕夜去坐牢?你知道,路家的律师怎么可靠?”
“当然不能用他们家的律师!他们家冤枉人还求他们家?!”
我悲愤地无以复加!眼睛红得酸疼地厉害!
这是什么世道!什么世道!!天地之大,我们姐弟俩就这样不招人待见?
为什么都要来害我们?!家产被他们夺了占了!屈辱地寄人篱下,……难道还不够?还不够?!
我把头深深埋进双膝间,咬紧着牙。
不能掉泪!哭有什么用?!没人这样好欺负,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下定决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我弟弟的人!任何一个!
飞机晚上七点到达的武汉,我们直接去到江岸分局,“你们不能见他,”
“我是她姐姐,麻烦您,我只是想见他亲耳确认几件事情!”
“不行,此案正在调查,他不能见家属。”
我冷冷地望着那个警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出。
“看来现在确实只有律师能见到他,”舒乙说,“慕夜应该已经见过路家的律师,他有权利提出换律师,为什么他没有提出?”
我现在很冷静,一路上,我什么都想得很清楚,慕夜当然也会知道路家的律师不可靠,为什么不申请调换?
“也许,路唐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路家的律师是站在路唐这边的,他们会为慕夜辩护,”
我哧笑,“那路凯程毕竟是他亲儿子,养子和亲生之间,你会将就谁?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为面子,这都可能,可我弟弟毕竟坐了几天牢,这洗不掉的污点……”
“路唐有办法洗掉……”
“那又怎样?!我弟弟就活该这样被他们家冤枉?”
我也意识到此时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皱着眉头摇摇头,“舒乙,对不起,我心太乱,”
舒乙拍了拍我的肩头,“我知道。我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想法儿见到慕夜,问清楚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们才好着手该去怎么做,”
我点点头,揉着发涨的太阳穴,想着,“先去见见那个宁林吧,”
“你要去见他?他现在象傻了一样,我们去过几次……”
“去见见吧,傻不傻要见到了才知道。”我阴郁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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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味儿让我不舒服,因为,会想到害虫。
微皱着眉头跟着舒乙进到一间高级病房,里面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正在轻手轻脚地清理花瓶里的鲜花,“阿姨,我们是宁林的同学,来看看他,”舒乙说,那女人点点头,拿着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病床上一个蜷缩成一团的男孩儿。
我走过去,歪头看着他。他趴在床上,左臂骨折还打着石膏,整个脸埋在枕头里,前额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我没做声,冷着脸伸手过去扒开他额前的发,脸庞露出来,是个美人儿,可,让我恶心,说他和裴满象,可终究连裴满一个小指甲都比不上,裴满是路凯程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他这么容易就上手?让个路凯程为了他发了颠……
我讥诮地冷哼了声,这时,男孩儿突然睁开了眼!
他望着我,说实话,眼睛真清明,确实纯的无一杂质,……
我也就这样望着他,不惊讶,不躲避,眼神充满讥诮,“你很漂亮,适合做下面,”我突然说,还轻佻地刮了他的脸蛋儿,他不做声,还那样望着我,挑了挑眉,安适地坐下来,也不看他,弯起唇,曼妙不羁,“生命妈的太短了,比小鸡鸡还短。在街上瞧见过几十个好看姑娘,摸过几只柔软的手,看过二十来届世界杯和奥运会,开坏三四辆车,睡塌一两张床,喝掉六千瓶啤酒和五百瓶五粮液,用光一千多管牙膏和手纸,挣几百万再花掉几百万,你我就此无疾而终,尘归尘,土归土,乌龟王八鳖。”
“你说这样有限的生命里,你大可以脏话,粗口、打架、兄弟、女人、色情录像带、酒精、香烟、摩托,活地象个爷们儿,可咋地就要去做下面的?莫非你屁眼儿比别人松?”
我看向他,一点儿也不色情,手移过去行着最色情的勾当,我把手指抠进他的嘴里,“哧!傻子?傻子咬着我的指头比婊子还他妈勾人?你就这个命,傻子。”我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