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启齿道:“行,你不认识爷没关系,爷会让你慢慢、想、起、来!”
美娘拉着小珍正想逃,却不料谢安平抢先堵住门口,招呼布庄里的伙计——其实都是侍卫,关上门。他顺手从柜台底下摸出一把刀,打横抱起美娘就去了后院。小珍被反绑双手塞住了嘴,伙计让她坐在柜台背后。
伙计胆战心惊地问掌柜:“侯爷该不会闹出人命吧?他把刀都拿进去了……”
谢安平有个诨名叫“出刀见血一封侯”,说的就是小侯爷平时不轻易拔刀,可一旦动了兵器,那就是来真的,非得见了血光才罢手。
掌柜也怕,这明显是小两口吵嘴闹架,动什么刀嘛!他道:“你去卫府把老姜叫来,也只有他能劝侯爷两句,我去后头瞅瞅。”
美娘在谢安平怀里一路挣扎,对他又捶又打。谢安平纹丝不动,抱着她大步往前走,沉眉威胁:“你再闹爷就把你扔下去,让你肚子里那货摔出来!”
这种狠话果然有效,美娘害怕这煞星来真的,立即安分下来,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她死死咬住唇,愤怒抬头看见这厮的下颔,只见阴影交错之下,他的轮廓竟然透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美娘微怔,眨眼功夫,谢安平已经走进阁楼把她放下。美娘回过神来,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谢安平缓缓抽出刀,刀尖指着她:“爷要挖你的心出来看是不是黑的!”
美娘闻言吓得转身就跑,但不等她跑到门边,谢安平已经抓住了她拖到床上,按住她手脚脱她衣裳。美娘使劲挣扎,谢安平没耐性跟她好好说,干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够了!再动割断你喉咙!”
冷冰冰的刀锋挨着脖颈,美娘僵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睁睁看这厮扯开她的衣襟,然后拉下肚兜。
美娘羞愤交加,磨牙道:“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这般行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都不认爷,爷不做人也罢。”
谢安平低头朝美娘右乳旁边看去,在她腋下两三寸的地方有块很小的胎记,粉红色的梅花形状,他相信除了俞如眉就他知道,人的相貌可以相似性格可以模仿,但隐秘胎记总不能也一样吧?她刚才就说不认识他,那表情真切得可不像装的,谢安平是气疯了不假,但还没失去脑子,他就想验一验这个美娘是不是真的。
看见一模一样的胎记,谢安平还拿手去摸了摸,确信没有掉色,他顿时怒捶床板:“你还跟爷装疯卖傻!你敢说你不是尤美娘!”
美娘被他看了又摸都要羞死了:“我什么时候说自己不是尤美娘了?!我是尤美娘不假,但我就是不认识你!”
“你当爷三岁小孩儿呢?你骗谁啊,你记得自己却不记得爷?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我说你聪明点儿行不?被爷用烂的招数还捡来再用,你要报复爷也换个新招!”
谢安平觉得美娘可能是在气当初自己装傻骗她,所以要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她那小心眼的记仇性子,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她就喜欢折磨他!
想到此处他仿佛觉得好受一些了,她跟他闹别扭就证明她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所以她才会专门上布庄来“偶遇”他,应该是为了试一试他的真心,还有啊,她的肚子说不定也是假的!为的就是气他!
“娇娇,”转瞬谢安平嬉皮笑脸,低下头去亲吻美娘胸口,哀求道:“别跟爷怄气了行吗?爷什么都依你,你既然回来了就跟爷好好过日子,嗯?”
说着说着,他准备伸手把假肚子拿出来,好好跟美娘亲热一下,哪知一剥开衣裳完全傻眼了。
她隆起的小腹光滑圆润,不是布包袱,她确实怀孕了,货真价实。
美娘自觉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赤身露体太荒谬了,她慌乱搂起衣服要遮挡,却被谢安平一把甩开手。
他是彻底绝望了,眼含泪花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真的跟了别的男人……”
美娘觉得他完全是个疯子,不可理喻:“早说了我有相公的!”
温澄海。谢安平心里把这个名字碾碎了千万遍,他顿时失去了理智,拿过刀嘶吼:“不准喊他相公!”
谢安平忽然把刀对准美娘的肚子,眼底赤红表情狰狞:“不准你给其他男人生儿子……”
美娘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要剖开她的肚子,她咬住唇一手捂紧肚子,一手胡乱打他,骂人都带上了哭腔:“你这个疯子!疯子!”
谢安平果然是疯魔了一般,低着头死死瞪住她肚子,执拗地伸手去拉扯她的手腕,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就在这时,美娘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动了,刚好让谢安平摸到。
他一下愣住了。
小家伙又动了动,仿佛还很有劲,在里面活动筋骨似的。美娘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捂着胸大口喘气,而谢安平兀自摸得起劲。
“他他他……他会动?”
半晌,谢安平把刀扔了,惊诧地问美娘。美娘惊魂未定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