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令慰劳众将士,将张航等人关入大牢,这场战争,如同儿戏般,就这麽结束了。
劳军宴上,楚漠徵、楚漠棠、若曦三人亲自出席,带头拿著斟满的酒杯,双膝跪地,深深的伏拜,感谢那些,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性命的将士,以及,那些无辜被杀的宫妃。
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都是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人,对於他们来说,这一刻,军籍早就不重要,以前的那些成见也瞬间抛到了脑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和周围人吹吹牛皮,说说自己在战场上有多勇猛,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士兵,端起酒杯,先撒入土地,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然後自己再倒酒,一饮而尽。
也有很多人,很高兴的说著说著,想起死去的战友,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有些人,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睛,就会看见眼前那惨烈的战争场面。
外面劳军宴正热闹,有个人,却悄悄离开宴会现场,走向大牢。
宫内深处,牢房的门被打开,右丞张航阴鸷的眼中射出一束束狠毒的视线,仿佛要把眼前闲适而立的男子生吞活剥一般。
面容俊朗的男子虽身形削瘦,却自在无忧,仿佛身处的不是牢笼,而是自己的卧房。
“怎麽,张右丞,先前设计劫掠倾颜公主失败,右丞气得吐血卧床,如今内城将军终究还是投靠了叛军,你终於忍不住,想要找人撒气了?”
“可惜的很呐,您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您,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丧家之犬啊。”
张航的牙咬得格格响,面容早已扭曲。
男子牵动唇角,投以讽刺的一笑,“你们以为,杀了宫内嫔妃,朝廷大臣,再囚禁皇城将军的家人,就能掌握城内兵马,就能掌握帝都,掌握天下。可惜你们没想到,皇城将军不忠於陛下,却也不忠於我,他效忠的是──国家!在他眼里,谁能把东越带向至高点,谁就是皇位所属。”
“闭嘴!闭嘴!”张航气得浑身发抖,慌乱地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面色狰狞地想要服毒自尽。
“右丞啊,现在自杀已经太晚了。当初你们一次次派人暗杀我皇室子孙的时候,为什麽不再找一些更厉害的高手?为什麽不让他们的准头练的更精准一些,为什麽不让他们看看仔细,而误伤了乐希?”他仍旧笑著,但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到达眼睛。“那麽无辜,善良的乐希?”
张航抖得更厉害了,一双手急切地就要把毒药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突然手臂极其怪异地发出折断的声音,而後,张後凄厉的哀号著,挣扎著倒下。
俊朗的男人,盯著地上翻滚的男人,眼神犹如在看苍蝇,“忍了五年,张右丞,你说,我怎麽会这麽轻易的就让你死了呢?而且,张淑妃娘娘也怎麽可以就这麽厚葬呢?”他的神色瞬间转为冷酷狠绝,“来人,送张右丞去水牢。”
男子说罢,转身离开黑暗的牢房,一缕光线斜射过来,照亮了男子的脸。
照亮了勋王楚漠棠一向温文俊雅,柔柔微笑的脸。
天空乌云密布,好似预示著明天将会大乱的朝堂。
乐希,一路走来,我真的有点累了。
好在,这次的叛乱,没有吵醒你。
好在,我已经凯旋而归……
52、调戏(H前奏)
玄天殿内,楚漠徵懒散的斜卧榻上,一手枕在脑後,一手垂在卧榻边,看著窗外出神。
若曦轻轻走入,看见男人的样子,知道,他正在想著那些无辜死去的士兵。
沈默了一会,若曦走到榻边,握住了男人的手。
“怎麽了?”楚漠徵坐起身,抱住小人儿,醇厚似酒的嗓音带著宠爱的笑意,一如既往。
“你不开心。”若曦看著他。
剑眉微扬,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怎麽了?曦儿怕我哭不成?”
当然怕!若曦心里翻翻白眼。“那些阵亡的士兵,我已经命人厚葬了,”若曦舔舔唇,“包括,张航的部下。”
楚漠徵惊讶的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强健的身躯蓦然紧绷,强悍的拥抱勒得若曦几乎无法呼吸。这个小人儿呐,怎麽能让人不爱她?
托起若曦的下巴,疼惜爱怜的吻上红润的唇,慢慢描绘著娇嫩的唇形。男人的长舌,肆无忌惮的喂进了小人儿的口中,搅卷缠绕著粉嫩的小舌,吮吸缠绵,而小人儿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悄悄外溢出来。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浊,小人儿的脑袋也渐渐昏沈。
忽然,小人儿松开揽住男人脖子的双手,想要跳下男人的大腿,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牢固的锁在怀里。
“怎麽?曦儿是嫌弃我的技术退步了吗?”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戏谑,“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加把劲,好好努力了啊。”说著,便将不老实的大手,探进小人儿的衣襟中。
扭头瞧见男人凤眼深处的小小火焰,若曦忽然玩心一起:“是呀是呀,徵,你快快去沐浴净身,更衣熏香,等著我去临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