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他只当展元风性子实在,没防备,等知道了,那展元风也不躲,上来照着山寨规矩要当面自我了断谢罪。
芸娘自然不肯,撒泼跺脚的使出平日的泼辣劲头来,骂那展元风:“你个挨千刀的短命傻子,为了个婆娘你连命都不要,亏得当初老娘没日没夜照顾你,怎就不见你记挂老娘的人情,就是条狗儿猫儿也知道摇个尾巴报恩呢,你这条命是欠着老娘的你敢动看看!”
展元风想得简单,既然是自己弄出来的事,这条命本就是人家救的,大当家不肯罢休便叫自己把命还了便是,却不想惹来芸娘讨要人情,讷讷不知如何答:“芸娘……我……”
芸娘不搭理他,却又盯着卫一甩帕子抹泪道:“大当家你说过了的话如今却不当数了不成?说好了的这大傻个人给了老娘,日后随我处置,如今你要他命去,莫非要老娘真守一辈子寡么?”
这边还没闹完,那边小姨子时青霞又哭闹着来寻他:“姐夫你说好了替我做媒,保那姓楚的娶了我,如今他人呢,平日听你说天大的本事,如今连个人都留不住,你陪我男人!”
卫一头疼了,这也是他平日惯的,正经要是个大老爷们跟他闹,他便一刀剁了也不眨眼,可要是搁着几个妇人,平日自己就从来不大小声,反倒是纵容的很,弄得上山娘们儿个个脾气大过天,对兄弟们呼来喝去也没人敢说,如今便是对着自己,也不客气,却是报应了。
哪里还提什么要展元风了断的事:“罢了罢了,大傻个儿你自求多福吧,既是你私事,我也管不着。”一句话把大傻个儿推给了芸娘去,死活无关。
这边又哄着小姨子,费了好大口舌,应了日后寻得什么人直接绑了跟她洞房,才哄得姑奶奶破涕为笑,才算消停下来。
只是俩女人好糊弄,自己也咽不下口气,瞧瞧留心让人打听了,楚瑾瑜毕竟家大业大,人跑了庙总是在的,手底下做事的几个头脸都是熟悉的,岳州又是他地盘,打听出楚旺几个落脚地却不难。
他也不动声色,只派人悄悄跟着,今日得了准信说是那头雇了马车接人,便紧跟着就过来了。
这事自然不好大张旗鼓,便是瞒着展元风几个,只带了亲信两个,一瞧果然是楚瑾瑜,哪里肯让他回同州去,便出来拦截。
那头扶着楚瑾瑜的手起来身的画壁一见是他,脸色顿时变了,却不想这人怎就又寻了过来。
延平楚旺虽不认得卫一几个,只是看两边脸色便知道不对付,那楚旺岂能让自家爷受旁人欺负,上去骂道:“哪来的混帐王八,敢来爷跟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花九大笑一声:“你个狗东西也配在这里跟爷爷装大爷?边儿呆着去!”扑扇一般大巴掌捎过去,便将楚旺摔出去咕咚一个狗啃泥。
卫一眼睛都没瞧过来,只拿一双阴测测桃花眼而瞧着楚瑾瑜:“楚大爷,咱们可还有帐没算完呢,你着急忙慌的这是去哪哟?”
楚瑾瑜不想这家伙能寻到这来,几日舒坦日子过得早忘了这厮,要是自己一个人,他倒也不怕,大不了挣个你死我活,也不会在这狗才面前落了下乘,可如今身边还有个妇人,他却没把握全身而退。
也不说话,阴沉了脸瞧,正两下里僵持,不想谁也没瞧着地上有个小娃娃不声不响正跌跌撞撞的竟就到了卫一这头来。
旁人没瞧着,画壁先瞧见了,米儿不知何时竟跑到那煞星头去,只怕他吃亏,忙惊呼:“米儿,过来!”
那米儿犹不知何事,倒是噗通撞着了卫一腿边,颤巍巍抬头看了眼高大的人柱子,咧嘴嘿嘿一声笑。
也是稀奇,那卫一几个低头瞧过来,何曾见过这么小的娃娃,竟没发火,反倒是一旁花九瞪大了眼:“咦,大当家,这哪来的狗娃儿,嘿嘿,怎么瞧着跟您挺像的?你啥时候生了个种呢?”
卫一姣好的眉梢一挑,啐了口:“滚你的蛋,莫糟蹋爷的清白。”却又低头只盯着米儿瞧,也不知鬼使神差的什么意思,便要伸手去抱起那孩子,却不想米儿好半日没个人给他把尿,正憋着呢,他也不懂瞧谁眼色,只是要跟前的人给他把尿,却不想半日没动静,如何憋得住,两腿一岔开,那鸟儿就对着卫一腿肚子一股脑儿尿了。
稀里哗啦一通好尿,却是半晌诡异的没声,到了还是米儿打了个尿颤,呵呵冲上头笑起来,含含糊糊道:“尿尿。”
卫一这才回过神来那妩媚的脸蛋顿时就黑了,哪里还顾得着别的,一把抓住米儿眼里头开始冒火:“你个天杀才的狗娃,敢尿你小爷我!看小爷不剁了你!”
话音刚落,那屋子里头门吱呀声开了,只见青莲从里头提了跟棍子出了门来。
刚才领了楚旺两个寻来,知道画壁跟楚瑾瑜必是要走,这青莲是个有心的,这些日子处着,跟楚瑾瑜倒也罢了,却和画壁十分投契,倒有些舍不得,便进屋子寻了自己手艺,也没别的能拿出手的,只得一个婴戏图的肚兜儿,打算要送给画壁去。
不想听到外头突然闹起动静来,还不知怎么回事,正趴着窗户往外瞧,这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