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莫得了失心疯才是,别忘了你可是有正经婚约的!”
周通此话说的可不是假的,你道楚瑾瑜为何至今还是个屋子里没正头娘子的人?非是他不愿娶,却是因为他本有个早年订下的一桩亲事。
此事要从楚家老爷子说起,当年在京城做官,正赶上朝中二王相斗,朝廷里各自分了两派,便是斗得十分热闹,楚老爷子因一件小事被人捉住了把柄,御史弹劾,落了诏狱,那本是有去无回的地,亏得家里头使了银子,跟当时24衙门里头宝钞司的一位薛公公攀上了交情,那薛公公又跟当时御马监的一位大公公是同乡交情,舍了一半家当,才将人捞出监牢,也正是那时候落了病根,才后头去的早。
因为这份人情,当时那薛公公同楚家达成了约定,要叫楚家嫡孙同自己的干儿子家刚出生的闺女做一对亲,那头一个出生的儿归他薛家门下。
当时便过了聘礼,将俩小儿做成了娃娃亲,只是那薛内官的孙女儿尚小,故而这些年楚瑾瑜虽往屋子里抬了二房三房的,却一直不曾迎娶那小新娘去,这门亲事旁人虽都不知晓,周通同他打小一起,却是知晓的,楚瑾瑜生意做得这般大,虽是上下打点的本事,也亏得那位如今在内织染局里做着一把手老公公的照应,每年少不得一份厚礼要亲自押送了去京城里给老公公贺寿送礼,今年要不是因为画壁耽搁了,楚瑾瑜早就该在上京的路上。
第二百零七章 大官人如意算盘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6 15:16|字数:2086
周通知楚瑾瑜这桩婚事可是板上钉钉了的事,只不过早听说那位内官的孙女是个傻儿,偏薛公公那养子却早些年同人争个粉头竟被打死了去,丢下这么一个种,内官儿便十分看重这份婚约,这几年瞧着年岁也到了,只怕这婚事也就一两年的事了。
原本楚瑾瑜倒也不在意娶了谁来,为着让老内官放心,他平日也从来不许哪个野路子的女人怀了身子,一个傻女入了门他还好钳制些,也没人拦着他逍遥,还能傍着个显赫的亲家,薛公公一向青眼楚大官人,平日也十分照应,竟是件左右圆满的好事。
可如今楚瑾瑜稀罕画壁一个妇人,总不乐意委屈了她,这事也不好同她说,楚瑾瑜虽不晓得画壁藏着不说的话,却总多少知道些女人嚒,免不得拈酸吃醋的,叫个傻儿在头上做大娘,怕画壁是不肯的了。
如今她正怀着身子,要是闹将起来,可不是玩的,便琢磨着把这一个先娶进家来,哄着太平了,回头那边去,大不了多给些孝敬,薛公公要他娶个傻儿媳妇,也算是亏欠了,向来是好说话的,凭他那张嘴,说得两个一头大的做个平妻,也并非不可能。
他这盘算打的倒也响亮,只是这事总是先斩后奏,不好过于张扬,怕回头惹了那老内官的不快,但是却并没多想画壁,在他看来此事已经算是他对画壁能做的鼎好的安排,头里没想着,如今他可是认真盘算了,他也是舍不得让这妇人委屈着的,日后自然是多宠些,那个傻儿又没威胁,日后生一个出来还要抱给那薛公公的,更是不碍着她在家中地位,想必画壁是不会同他再闹的。
他这心思倒是瞒不过周通,周通却道:“我的哥,此事怕不妥,那老内官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这先斩后奏,怕是惹了他内里记仇,这些阉人心思可重着呢,最会玩儿阴的,回头叫吃了亏,大好前程可没了。不妥不妥。”
打量楚瑾瑜像是认定了主意,忙劝道:“哥你别说小弟不帮你,这女人可惯不得,何况我看弟妹也不是小性子的人,既她如今有了身子,还能不死心塌地跟着你?哥要体贴她,也不用一个名分,倒是平日多宠着些护着些就够了,要我看妥妥儿还是把她抬了二房就是了,哥你屋子里二娘不是正好没了么?回头我让秃子替你到衙门备了案,也是正经有名分的,那也足够了。”依着他意思,在官府备了案便是做正经的侧室,可是比一般的奶奶名分正,又是前头进门的,可不比后头娶来的大房差多少,也就足够了。
看楚瑾瑜还是不动声,就又道:“哥要还是舍不得,大不了等那一个娶家来,等禀过了老内官,咱们再想法子扶正,这样过了明路的,也比你如今先做下的好,哥你说呢?”
好说歹说,楚瑾瑜才算是有些意动,却也没说死,只是道:“此事让我再想几日做计较。”
周通点头:“哥再几日必然要上京了,早早儿决定了说与我,小弟替你去办。”
楚瑾瑜不置可否,便又吃了几口酒便匆匆告辞,也没心思再听那曲儿,回头家去,倒又跟画壁厮缠在一处,夜里头颠鸾倒凤的快活,竟是越发舍不得,只也不知怎么的越是稀罕越是悬着颗心,就怕又会出什么事,思及今年是那薛公公六十大寿,也是那没见过面的傻儿媳妇十五及笄的年岁,他原本便晓得今年怕是等他进京城去,老内官便要同他提婚事的,他也乐得把正经大事办了,如今立业几年,却还没成家,也是该了。
可不想却遇着平生冤孽,得了画壁一日过一日的放在心上,竟不复往日玩弄心思,旁的胭脂俗粉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