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韩澈说话直来直去,他对任辰风没有好感,与他合作,难免心有芥蒂。
“天宇少了几十的股份,损失不小,没有哪个商人不想往上爬,黑白两路都走,才是最好的路子,我想你明白。”任辰风微微眯眼,他有钱,韩澈有人,两人合作,只有互利,丰火堂能在黑道独大,肯定有财团支持,而天宇更是一只大肥羊,如果韩澈不吃,不管天宇跟青龙或其他帮派合作,都对丰火堂没好处。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也不需要求着别人合作。
“如果你不来也没关系,我只等到七点半,过时不候。”任辰风甩下这么一句,拉开书房门,“容凡,我们走。”
等得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韩澈拿起资料再看了一眼,便扔在桌子上,伸手揉住眉心,似乎疲惫至极。
资料上有个名字十分显眼:丰尽染。
黑欲 82
自从上次任辰风来过之后,韩澈似乎一天比一天忙,常常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整整一夜不回来,尽管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和所处位置事情一定很多,但舒怜还是隐约的意识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看着面前摊开的课本,舒怜手中的笔无意识的打着转,窗外的银杏树叶已渐渐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杈,再怎么漂亮的庭园,到了冬天,也只剩荒凉颓败,看着灰蒙蒙的天,似乎连心情也跟着低弥。
之前韩澈打来电话,说今晚有事不回来,钟点工阿姨照往常那样弄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却还是她一个人吃。
宽阔的韩宅,实在有太多小时的回忆,父亲坐在首位,笑眯眯的看着她和韩澈打闹,那时多任性,常常玩得不想吃饭,几个佣人追着他们跑,满室都是欢笑声,不管是吃饭还是做功课,总是有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人哄着。
而现在,空旷寂寥,墙上的油画已显陈旧,微微泛黄,宽阔的大宅子,显得空荡无比。
在纸上草草列了几个公式,舒怜用笔抵住额心,假期请得太长,她似乎应该回到三点一线的学校生活里去,否则这样闷下去,再健康的人也会闷出病来。
楼下传来一些动静,舒怜往窗户外面探身看去,只见秦莹穿着火红的礼服,风风火火的从铁门冲进来,梁启卫跟在后面一通小跑,喊都喊不住。
只一会儿,秦莹便上了楼,打开门不等舒怜说话,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秦莹?这么急要去哪?”舒怜迎头便碰到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梁启卫,梁启卫追在秦莹身后似乎想说什么,看到舒怜时却闭上了嘴。
“到时你就知道了。”秦莹拉着她上了车,梁启卫有些犹豫的上了车,秦莹一挥手,“开车,去华商大厦!”
秦莹的办事速度绝对效率,在最短的时间里,她拉着舒怜挑了一套白色晚礼裙,然后又直接把她推进一所造型沙龙,吩咐店员们在半个小时内给舒怜设计一款晚装造型。
当造型师捧着舒怜的脸仔细端详时,舒怜侧头:“我说秦莹,秦大美女,忙活了这么久,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到底要带我去哪?你今天生日?还是什么……”
“死妮子,嘴还挺甜。”秦莹在她手上拧了一把,力道轻得很,“今晚韩澈要去参加一个酒宴,人人都得带女伴,你不在他怎么办?”
“酒宴?他之前打电话没提到这件事啊。”
“因为这事订得仓促,所以我才来接你啊。”秦莹笑盈盈的扳过她的脸,方便造型师上妆,“乖乖的坐好,时间不多了,别一会迟到。”
舒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造型师的要求下闭眼,任他在自己的脸上施展变脸大法。
秦莹走进贵宾室,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梁启卫无奈的看着她:“秦小姐,你这样做很不妥,澈少爷吩咐过……”
秦莹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道长长的烟,画得精致妖娆的眼睛横着斜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澈少爷澈少爷,你这脑袋瓜子里除了澈少爷三个字还会点其他的东西么?”
梁启卫被她抢白,也不着恼,只是坐得更端正了些:“少爷救过我的命。”
秦莹无语:“他救过你的命,关我什么事?韩澈是你的主子,又不是我的主子,凭什么他说什么我都得听?”
梁启卫似乎有些急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那你听听我的?”
秦莹愣了一下,见他平日总板着的脸憋得通红,不由得失笑出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的什么人?”
见梁启卫吱吱唔唔的半天冒不出一句话,秦莹这才发现这个总是和韩澈一样板着脸的男人长得竟然挺不错,眉宇端正五官俊朗,只是他平时总跟在韩澈后面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实在很难让他注意到他原来还是挺帅气的一个小青年。
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秦莹扔了烟头,径直过去便坐到了他腿上,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吃吃笑道:“难道你也想当当大老板,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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