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杏儿声音很小,显得拘紧。
“主要是想来看看你。”萧然一笑,优雅的把面包放进嘴里。
方杏儿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拿起汤匙在碗里搅动,借此掩示不安。
“你不用紧张,我没什麽可怕。”萧然举起玻璃杯,等著慢动作的她举起来,轻轻一碰,说:“我想,我们能结成盟友,你也知道,我著急结婚,最好下个月……”
他还想往下说,杏儿把他打断,道:“对不起,我虽然知道你著急结婚,但下个月太紧张了,连个相处的时间都没有,糊里糊涂的,这样我接受不了,而且,你也不会希望娶错对象,是不是?”
“我看过照片,今天又见到你本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萧然稍稍一顿,又把那对黑色的瞳仁锁定方杏儿,道:“是不是方老师对我不满意?”
“我甚至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不了解还能满意?
“你们女人不是爱帅哥吗?难到我不好看?”这时女服务员殷勤的递过他的头盘沙拉,他扭头一笑,说声谢谢,那小姑娘立刻脸就红了,萧然把手一摊,道:“你看,她觉得我好看。”
方杏儿在心里翻白眼,这男人果然是快到了无耻的年纪。
她觉得你好看,你不如娶她去。这句话滑溜到舌尖上,又被她咽了回去,低了头喝汤,食不言。
萧然拿起刀叉,举止像个贵族,不慌不忙的吃著沙拉,间歇给方杏儿介绍自己,“我爷爷你应该不陌生,萧部长,搞教育的都认识。爸爸在法国做外交参赞,妈妈是法国人,全职主妇,不过都不常见面,我和弟弟最亲,他叫萧菲,19岁,周末你就见到了。”
“那你为什麽著急结婚?”
“你不知道?”萧然奇怪。
方杏儿一头雨雾,她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知道也好……”他弄起了玄虚,把用好的刀叉顺放在盘子中间,等服务员来收走,又道:“反正你也没损失,嫁给我什麽也不缺,真的。”
方杏儿听得更糊涂,说:“你什麽意思,说清楚一点啊。”
萧然眨眼一笑,道:“没什麽,我就觉得我家里人肯定会喜欢你,所以尽量争取你的好感喽。”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光家里人欢喜,两个要结婚的人没感觉,这是什麽事儿啊!
女服务员这时来上主菜,还以为方杏儿跟贵族帅哥的索爱呢,於是看了她好几眼,发现也是挺漂亮出众,两人坐在一起还是挺配的。
“感情可以培养,我现在喜欢的,以後未必会喜欢,现在说不上喜欢的,以後也许就会很喜欢。”
萧然没想到的是,他今天这句话,会一语成谶。
这第一次见面後,方杏儿更郁闷了,她不能想像和这样一个她不了解,又沟通不良的人结婚是什麽後果,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火堆已经架好,食客也都到齐了,就等著把她这只鸭子剥净了毛放在火上烤了。
匆匆赶到KTV,已经快11点锺,也不知道谁提议喝的酒,反正杏儿到的时候,上下两层的大包房,一屋子学生喝得是醉眼朦胧,红头胀脸,本来她还想露一面就走,看这情况也是不放心,只好留下。
见她到了,邵俊平哄起来,“宋誉之,来一首,宋誉之,来一首。”
後面一群半大孩子跟著帮腔,卢昊远死位活拽的将宋誉从上面的上网区拉到下面来点歌。
方杏儿尴尬的坐在姚萍莉的身边,也不知是不是巧,尤子钰刚从洗手间回来,就她身边还有空位,自然而然的叫声“方老师”,就一屁股坐下来。
见两人挨的极是近,尤子钰又殷勤的给方杏儿开饮料递爆米花,宋誉之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今天见了那个叫萧然的,他希望自己能展现成熟的一面给杏儿看,老吃醋太男孩子了,他该忍得忍。
但是毕竟还是不痛快,低著头想了想,就点了一首歌,方杏儿一听前奏,就愣住了,居然是那首。
宋誉之不看她,拿起话筒开唱,他今天很郁闷,挺合适唱这种凄凉的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动出众的关系,他的声音到也醇厚好听,句与句之间换气很轻松,演唱技法虽说不上有多专业,但是’带入感‘已经足够了。
“明明爱很清晰,却又接受分离,我只剩思念的权力……”这熟悉的歌词飘入杏儿耳朵里,立刻把她的身子定住,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紧紧的收缩在一起,连跳动都是不能,就那样苟延残喘,等待灭亡,尤子钰发现她的僵硬,很是不对劲儿,担心的问道:“方老师,你没事吧?”
这时,歌曲唱至高潮,“虽然很努力,练习著忘记,我的心却还没答应可以放弃了你,真的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再爱你……”
方杏儿突然崩溃了,泪流满面,好在室内晕暗,她祈祷没人看见,慌忙的去抓桌上的纸巾,却不小心带倒了一瓶啤酒,那瓶子口正对著尤子钰,洒了他一身。
尤子钰也不管自己狼狈,只是担心的看著她,方杏儿拿纸巾沾干眼睛,别过头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