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把球炸开,有一颗红球下到底袋,他给子钰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承让了。”
子钰坐在沙发里,用摇控器给他的计分牌加分,然後装作不经意的问:“你还知道‘承让’呢?方老师教你的?”
“是啊,杏儿教我很多呢,细著呢。”他又击一杆,母球向黄色球滚去,那分值为2分的黄球和袋口的角度非常好,一般球技的人都能打入,他一杆推的很正,该球轻松落袋。
子钰给他叫声好,又道:“萧菲,做为老朋友我得提醒你,别和方杏儿当真了,她情人多著呢,根本没真心,就是耍人玩儿的,看著端庄漂亮,其实不是个能当女朋友的料子。”子钰故意诋毁杏儿,骂得她一文不值。
萧菲把黄球拿出来,用白麂皮擦一擦重新摆好,继续击打红球,道:“是吗?我怎麽不觉得,是你在缠著她吧,她和我说过,你这个小男生挺烦的。”
子钰也不生气,心里战他是高手,便道:“她和谁不是这样说?她还说你烦呢,说你怎麽怎麽强迫她,她根本不情愿,而且一听见你的名字就想藏起来。”
其实这话是尤子钰瞎编的,哪知道正打中萧菲的心,他以为他不会在乎方杏儿想什麽,他要的、爱的只是杏儿的身体,只是进到她身体里的那种快感,但听到子钰这麽讲,他的心猛地一揪,痛苦的缩起来,就像被人强行插入一把匕首,很窒息,血还流不出来,闷闷的,就这一晃神儿的功夫,手上的劲儿使大了,那颗红球击到库沿弹开,他失去了连续击打的契机,只得握著杆子走向子钰,道:“她真这麽说我?”
尤子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杆子,他知道自己押对宝,便四两拨千金的道:“她对你什麽态度你会不知道?”
上场後,他稳住局势,精准的走位和推杆,萧菲坐在沙发上足足一刻锺,也不知道想什麽呢,闷著头给子钰一路加分,直到台子上的球清掉一多半,尤子钰以後来者居上的姿态马上要胜出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萧菲说:“行啊,斯诺克打得不错,看来中国现在挺流行的啊。”他看看左右,就这台球城的环境真不一般,128元每局的价位也堪比美国,国内的发展速度不可小觑,怪不得几次叫哥哥出国发展,他都说没兴趣。
子钰见他转了话题,觉得这小子不比宋誉之,可能更难应付一点,正在想著怎麽把话题拉回来,就碰到一个难下的球,本来他是想靠走位把蓝色球踢开,让它的下球路线变顺,但是力气小了一点,位置走的不充份,算是一个小失误,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强行击打,但是结果可能即下不了球,还给对手创造了机会,这个选择明显不是他尤子钰的风格,所以他选择第二种,就是给萧菲做障碍,一杆击出後,他的母球向前滚,在碰了一下蓝球後,依靠回力绕到黑球後边藏匿起来,还紧紧贴著库沿,他摊摊手,把杆子放下,走回来。
“啪啪啪!”萧菲击掌三次,道:“好小子,真是高手!”
他最喜欢水平相当的对手,太弱反而激不起斗志,握著球杆雄心勃勃的站起来,算了一下台面上的分数,如果救的好,他可以再给子钰设障碍,冒一点险,他还可能下球,这一局的胜负,实在是还未可知。
尤子钰的球是同一个高干大院的发小李慕凡教的,现在和师父对打,也是互有胜负,李慕凡对他的评价就是:幕後阴谋家。表面上让人觉得是一阵风,打起球或处起事来才知道他是一把刀。
萧菲计算角度解球,他觉得打个快速的缩杆会有机会,刚要把球击出,就听子钰道:“想不想听我和方老师的故事?想不想知道我一个学生是怎麽搞上老师、进而成了她的入幕之宾的?”
“妈的!”他骂一句粗口,那只蓝球不但没救起来,反而把黑球碰下了中袋,子钰根本不用上场,他已经赢了。
尤子钰装作吃惊,好像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萧菲,我不应该让你分神,下一盘我不说话。”
“不行,你得说。”萧菲坐下咕咚咕咚的灌水降火,道:“都有什麽典故,统统说出来好了。”
两人也不打球了,握著杆子大聊方杏儿,话语里刀剑相交,乒乒乓乓的一顿过招,连方杏儿在床上的表现细节都没放过,萧菲气得是方杏儿居然心甘情愿的给子钰干,他忘不了第一次撞见奸情时杏儿的表情,那是多麽舒服享受;子钰恨得是萧菲强插一脚,占了杏儿诸多便宜不说,还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两个人斗鸡似的相掐,都是怒火中烧,最後萧菲说:“尤子钰,你干脆直说你想说什麽吧?”
子钰道:“方杏儿就是一披著人民教师外衣的婊子,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萧菲微微一笑,也不示弱,道:“我不要不就白白便宜了你?谁不知道你也稀罕这婊子?”
就这样,尤子钰没有吓退萧菲,萧菲也没有挑拨成功,这一局争夺方杏儿的大战,胜负实在是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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