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点滴还出牌呢,这还了得,要让萧部长撞见,她就大事不好了,赶紧出声管理,道:“医院里禁止打牌,赶紧收一下。”
“哎!别动,我这儿马上就赢了!”萧菲拦著不让动。
萧然不忍心为难护士,人家没看见也就算了,现在既然都管了,没人听就有点没礼貌,道:“你赢什麽赢?我还有四个‘九’留著炸你呢。”
杏儿小嘴儿一抿,眼瞳亮晶晶的,一摊牌,道:“我还有四个七。”
萧菲哇哩哇啦的叫,“真够狠的啊,这麽多‘炸弹’等著我呢,我说怎麽没有‘七’呢,原来都让你抓齐了,不玩了,这‘地主’可没法当了,重型武器都在‘农民’手里呢。”
护士把扑克没收了,一会萧菲的午饭来了,又是青瓜白粥,他脸都垮了,道:“娘啊,天天吃这个,让不让人活了,吃的我脸都是绿的,哥!我是病人,需要进补。”
“粥可是鸡汤熬制的,还不够补的?”萧然好脾气的拿出小碗,用勺子搅动一下,递给他:“暂时吃这个,等愈合好了你要什麽都行。”
“算了!”萧菲不开心,嘴撅的比天还高,一看方杏儿老神在在的呆著,一转眼珠,道:“杏儿喂我吧,没有好吃的,有美女服务也将就了。”
杏儿只好挪动屁股过来喂他。
吃过饭,萧菲就犯困了,他的病还没有好,体力比不上平时,萧然给他拉上被子,带著杏儿到楼道里的僻静处说话。
两人站在靠窗口的位置,萧然看她穿得单薄,就把外套给她披,杏儿推拒,眨眨眼睫,说:“不冷。”
萧然反对,“怎麽会不冷,这里有点透风,你才洗了澡,头发没干透呢。”
“没事,吹点风清醒。”她笑一下,眼睫向下垂,不敢接受他的好意,事实上,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萧然想起弟弟的话来,不由分说给她套上,带著他体温的衣服一上身,杏儿明显的一个迟疑,她没有拽下来,因为怕他没面子,这点就像萧菲说的一样,她温柔的就像水滴,你要拿一个模子,才能把她圈成你想要的模样,否则,她就会从你眼前流走,毫不留恋。
他站得很近,杏儿不自然的往後退,两步就退到墙边,再也没有路,萧然又压过来,一手撑住墙壁,把她困在其中,这个近到只有五公分的距离,让她无所适从,一阵心慌。
“杏儿。”
“啊?”
“你不喜欢我?”
“没……没有……”杏儿拿手掌支开他,以保持安全,萧然握著她的小手,一根根白的像小水葱似的,怜爱的凑到嘴边一吻,道:“原来不是好好的嘛,怎麽现在要躲我?嗯?”
他的声音低沈的像在给她下咒语。
杏儿抬起眼,面带难色,结结巴巴的回道:“萧然……嗯……我们根本……不可能的。”
萧然拨开她的头发,认真的盯著她的眼睛,指出问题,“杏儿,你不用担心我爷爷,真的。”
“不是,真不是。”杏儿马上否定,“我并不是担心他。”
“那……是那些小孩子?比如,子钰?”他又追问,“你觉得他适合你?”
“不!”杏儿更是快速否认,声音还提高了几个分贝,人一缩,从他的胳膊底下钻出去,“和他没有关系。”
萧然不肯放手,跟过来抵住她的身子,现在,两人零距离,他贴著她,她也被迫挨著他,心脏仿佛在一起跳动同一个节奏。
“那为什麽?嗯?”他的头低下来,低著她的额,寻著她颤抖的唇,道:“除非你有足够充份的理由。”
“不要!”杏儿头一偏,他的吻落在她耳根,“你别逼我。”
“不逼不行!”萧然仍然坚持,他两只手指拈住她下巴扳过来,嘴唇又压过来,道:“不逼你,你永远也看不到我。”
“萧然……我……我只是个糟透了的女人,和你不合适!”她被迫面对他的低气压一样的进攻,紧张的看著他正不断贴近的、形状美好的嘴唇。
“借口!”他又轻又短的吐出两个字,人就压上来,像一片阴影覆盖了她,嘴唇贴住,又热又粘,舌头一扫她唇瓣,伸进去搅动,吸吮著她的甜蜜,杏儿“呜呜呜”的叫著,反抗无效。
萧然抱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脑,加深这个吻,杏儿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要拉近。
两人正忘我的吻著,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不期而至,道:“萧然!”
他惊愕的回头,看到已经行至两米近的、银发苍苍的奶奶,回道:“您怎麽来了?”
“你怎麽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我说什麽都当耳边风啦?”萧奶奶用拐杖一点地,气得发抖,对杏儿骂道:“方杏儿,你带累了方家也就算了,可别再打萧然的主意,我们萧家可供养不起你这麽品德败坏的女人。”
杏儿的俏脸立时是惨白一片──现实就像一把利剪,把她短暂的平静剪碎。
萧然抱住她发颤的身躯,它正一点一滴的失去温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