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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大人清了清嗓子,掐着兰花指道:“夜大人?还不领旨谢恩?然后才好把外面那些美人儿接近府来啊~”见夜长留呆滞的转了一下眼睛,王大人打蛇随棍道:“别说咱家没提醒大人,其他那几位公子,大人若是不喜欢,意思意思给个吃穿、平时再赏一些日常花用也就行了,唯独娴妃的弟弟和静嫔的哥哥是万万耽搁不得的,吃穿用度皆要上品,绫罗绸缎不嫌多,金银玉器苏了些,但是……嘿嘿~也不嫌多啊。”
楼初月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准备但凡夜长留露出半点高兴的表情,今天晚上就势必要玩玩捆绑PLAY!他可还没忘记端王府那一夜,夜长留身上那不言而喻的鞭痕和那略有特殊的闺房情趣。
虽然事后夜长留百般辩解,但楼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异常认真的肯定对方就是羞于启齿而已,认真的夜长留百口莫辩,大萌主对此不置一词,也不用一审二审和终审了,直接给夜长留添了这么个M的嗜好。
而作为一个被老爷养在后院里的公子,即使事实上是他这公子掏钱养着老爷,也万万不能让老爷因为在家里玩的不尽兴而有了外心。
夜长留对楼初月这个人自始至终就是糊涂着的,可人生又何尝不是难得糊涂,既然彼此都觉得对方有趣的紧,那就在一起也无妨,本来很是随性的态度,随着二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竟隐隐有了点心有灵犀的味道,此时夜长留一见楼三那若有深意的表情,当即表现的如丧考批,就差加两条宽面条泪来卖个萌减少罪过了。
楼初月观察夜长留半晌,满意的勾起唇角,一双桃花眸波光潋滟,是丢到后宫三千都能拔得头筹的绝色。
王大人阴阳怪气的停了停口,把夜长留这副悲哀的神色误会成了心疼银子,又想到初来时娴妃殷勤的贿赂和嘱咐,只能耐着性子道:“那二位公子可是吸风饮露的人物,饮食住宿万万马虎不得,身子又都是娇弱,别看夜大人您此时心疼,来日可就知道其中妙处了,倒时候怕是连心肝都恨不得献出去博美人一笑呢。”
夜长留一听此言,顿时觉得自己有往‘烽火戏诸侯’的昏君色狼方向发展的趋势,当即苦着一张脸打断道:“不瞒王大人,本官在府里都没享受过如此之高的待遇,而且……吸风饮露是指不吃饭咩?再说……老实说本官实际上是穷光蛋一个啊,能养四位公子已经让本官日日都吃不饱了,要是再来这么五个,本官可就要成为本朝第一个饿死的三品大员了!能不能……能不能有劳王大人带着这些美人儿回去,跟皇上说臣谢主隆恩,但是委实敬谢不敏,无福消受啊……”
可惜这个萌卖的毫无效果,除了成功搏了楼三这个美人一笑之外,王大人则是吹眉瞪眼,大概是预料到自己会白白跑这一趟,心有不甘的直接伸出手来,钩子一般的目光穿透夜长留的袖口,恨不得直接将其中的银票勾搭出来。
夜长留心情犹自哀伤,压根儿没留意到王大人愤慨的表情,楼三倒是留意到了,只是不屑理会。
片刻之后还是没得到回应,王大人愤怒不已的一撩袍袖,气冲冲的出了府门,连迎上来送客的门房都被他推了个跟头,坐入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难为王大人他身为一个太监,依然走出了决然的气势,等他和他那顶墨绿的轿子都没了影,夜长留终于欲哭无泪的面对了近在眼前的惨状。
她是真心想一鼓作气把这些轿子都扔回他们自己家去,奈何自己还在皇上手下讨生活,做小弟,呸,做臣子就要有做臣子的样子,况且那还是小紫衣的爹。虽然这个爹当得很不够格,让善良柔弱的小紫衣活生生的演了一出古代苦情版的小蝌蚪找妈妈,但爹就是爹,这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更改的。
她站在这里沉沉思索,面前那一字排开的五个轿子里渐渐都有了响动,楼三站没站样的靠着府门,桃花眸闲适的轻轻开合,眸光清透戏谑,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轿中的人似乎没了耐心,最靠近府门的轿子中响声大了起来,随即轿帘一开,其中端坐的公子袅袅婷婷的站起身来,眉目间自有一番盛气凌人的气势,周身衣物装饰无一不是上品,他站在原地,上下将夜长留打量一番,哼哼一声冷笑:“别以为你要了我的身子,就能得了小爷的心!”
夜长留连连摆手,努力表示自己绝无此意,结果理所应当的被对方看成了不怀好意且敢做不敢当,面上更冷了两分,极傲气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领着自己那一队小厮,堂而皇之的准备路过并无视楼初月,日后做这府里说一不二的主子。
楼三暗地里一勾一绊,动作快的叫普通人眼前一花,那些小厮只是稍稍愣了愣神,就见自家六爷已经在门槛旁摔成了一片烂叶子——而且成功摔在了府门之外。
夜长留看在眼里,也不阻止,心说欺负欺负他们也好,没准儿欺负欺负就跑回家去了,这样谁都省心。
第二顶轿子里的人似乎极有耐心或是极为羞涩,一动不动的没有半分动静。本来这五人里属他与之前的烂叶子六爷地位最高,他没露头,后面那三顶轿子也只能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