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衣犹豫片刻,微一点头。
而紫衣不说,大萌主也肯定会知道,只是要较晚一些罢了。
三天后,楼三的回复到了:“别管她,这样不是也很有趣么?”
紫衣看后摇头不已,将纸条送到火烛上烧了,他一直不明白楼三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妖孽对夜长留是怎么个心思,本想通过这次的事情寻个端倪,现在只能是更加的不明白了。
而给锦年送信的鸽子刚到十万大山入口,就被一只隐藏很好的巨蟒藏在树林间一口吞了去,是以没有消息。
一日之后,端王带着浩浩荡荡的物资和人马,在紫衣以太子之尊相送的前提下,气魄非凡的出了京城,朝着云南快马加鞭,一路而去。
端王前脚离京,后脚皇上立刻在寝宫中大大的舒了口气,感觉浑身病痛都轻了三分。紫衣和其他二王顿时加快了脚步,不约而同的开始抓紧蚕食端王党派的力量……
而与此同时,端王半倚半靠的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上,手中噙着白玉酒杯,自斟自饮的很是愉快,同时似笑非笑的想着京城此时的情景,随即一转脑袋,高深莫测立刻就变了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夜长留轻抬手掌,慢悠悠的落在他尊贵无比的屁股上,掌心透着不容忽视的热度,隔着衣襟烫的他唇角抽出,还大胆犯上、该千刀万剐的捏了捏,末了似乎是很满意的轻拍了一下,发出一声令人难堪的脆响。
“端王,您说的出京之后一切随我,不知道……准备什么时候实现承诺啊?”
长留天下 第二十九章 你想葬在哪里?
端王千岁身份尊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如此。固然不是老虎,但屁股也不是等闲能摸得的。
他当机立断的站起身逃避夜长留的咸猪手,按耐住立刻叫人将夜长留扔出去活活打死的欲望,自力更生的回手一巴掌挥了过去,被后者轻飘飘的捏住手腕拦在半空,动作粗鲁的令他大皱眉头。转眼间又被送到唇边含义深刻的吻了吻,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看着仍是较以往空洞,却颇有些欲语还笑、欲说还休的意思,直看的他在这深秋季节激灵灵的出了一身冷汗才肯罢休。
端王被这一吻吻得没了脾气,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被人调戏的没处躲没处藏的一天,浑身汗毛直竖,如临大敌的瞪着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夜长留,而且还很不恰当的想起了那时端王府一夜后,他须得每日欠着屁股处理政务的惨状……登时觉得事情决不能按着夜长留想象中的发展,无论夜长留想了什么!
其实夜长留非常无辜,她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脸色难看的端王,一边在心里满地打滚的狂笑。说来也有趣,上朝那些日子,她从未听说过关于端王的任何花边新闻——除了家中那些莺莺燕燕之外,断无去那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行径,让那些监察御史整日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费尽心机的想找个由头弹劾他都毫无办法。
当时那些大臣甭管是不是端王一伙儿的,一提起端王这正人君子的派头,也不由得交口称赞其从不因美色误事,再者倘若心腹办好了事情,出手更是大方,只要不是正妃,送几个美貌如花的小妾出去也是常有的事情。
按理说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接下来能享受的也就是酒色财气了,可谁料到端王从皇宫出身,没学会后宫妃子的多情,也没完全掌握九五至尊必备的无情,就这么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欺骗着京中各家闺秀,却偏偏牢记了从小到大的数次暗杀,并且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当做人生格言来执行。睡觉时必定清空周围方圆五十米内的任何生物,一只猫溜进去都要打死几个侍卫以儆效尤,就更别提容忍谁与他大被同眠了。而且经夜长留这几日观察,发现对方即使是入睡,也定会一夜醒来多次,她就撞见一次对方赤足溜到门口,半夜三更的披着锦被在那做瞭望状。
夜长留也曾身居高位,但仗着艺高人胆大,等闲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可端王还是皇子时就很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也知道学了武功是瞒不住人的——学的太差或许可以瞒住,可那还不如不学。于是就这样非常纠结的既怕侍卫倒戈暗杀,又不得不借助侍卫的力量来阻止其他人的暗杀……生活之艰辛可见一斑。
直到出了个中了情蛊的夜长留,端王对能控制的人一向是非常安心的,再者夜长留是个跳脱的性子,而且心思细腻‘武功高强’,除了处处都讨人厌外,也不能不说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优点的。
二人各怀心思的思索片刻,端王惆怅无比的想着临走前特意传见毒师时,对方一脸郑重的嘱咐:千万不能在床事方面亏待了夜长留,否则也许会引起情蛊反噬……端王对此的态度介于深以为然和不以为然之间,可夜长留一直没提,他也就抱着侥幸心理强装不知,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将这当成一个饵,吊一吊夜长留的胃口,谁知对方咬钩了不假,还非要将钓鱼的人都一起拖到水里才肯罢休。
夜长留不知自己身体中还藏着情蛊这样一个大杀器,但隐隐也有些察觉不对,可仔细想起来又混沌迷蒙,被情蛊控制之时的记忆如镜花水月一般,说不清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