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弄进去,正好你帮我打开车门,我把她抱进屋去吧。”
我松口气,急忙配合地做出熟睡的样子,倒是忘了,聂唯阳是撒谎也面不改色的高手呢。
聂唯阳抱着“熟睡”的我往屋子里走去,妈妈在后边关上车门,跟上来,无比欣慰地说:“我还担心你们两个孩子合不来,唯阳你这样懂得照顾妹妹,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我在心里翻白眼,我不知道多么希望跟他“合”不来呢。
聂唯阳声音斯文有礼:“应该的。阮姨,开门轻点,别吵醒她。”
装的真像。我在心里嘀咕。
对了,还有那个,硬硬地顶着我的腰的是什么啊?我偷笑,这下子让他去冲冷水澡吧。心里微微有涟漪,这个色情狂,居然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呢。
灰云
接下来几天聂唯阳果然收敛起来。不过也许也是因为他忙,他这次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几乎天天跑出去忙,而我,马上就要考试,学校有数不清的表格要发要填,也是难得地天天去学校报到。
一连几天去上课,都没有见到童苗苗。那天菲力来救我,苗苗疯了一样冲他扑打,菲力情急之下将她重重推在地上,她就伏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梅子他们过来问我报什么学校,我说:“就N大吧,离的还近,方便。”没什么好挑的,既不用躲聂唯阳,也不用为了苗苗陪她去她想去的学校,我就近就好了。
“正好,”船长笑,“咱们还可以继续做校友呢!”
阿木拿起一本课本来,瞪着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把它撕成了两半,对着我们呲牙笑:“我早就看这些东西不顺眼了!”
梅子捂嘴笑:“明天就放假了,我现在倒真盼着考试,考完了,可就真的解放了!哎,对了,苏苏,”她想起什么来,拿出一张表格给我,“苗苗的考试通知单,老师叫我给她拿过去,我哪知道她家在哪里啊,你跟她那么好,你拿给她好了!”
我说:“我不……”
老师却正好走进来,强调考试事宜,梅子丢下单子给我就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我看着那单子,叹口气,我不想见到童苗苗,可是人人都知道我跟她感情最好,要推给别人,势必就要面对一堆不解的询问,没办法,我把单子放进了包里。
放了学走出校门,听见有人叫我,抬头看过去,居然是菲力,脖子上还挂着他不离身的相机。
我走过去,对他微笑:“菲力,你怎么过来了?”心里多少有点尴尬,那一天他离开,自然是知道后来我跟聂唯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会被他怎么看。
菲力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给我:“你的手机卡。那天我捡回来的,手机已经摔得没法修了,这张卡我想你还有用。”
我接过来,有点感动:“谢谢,你真细心。”
菲力又笑,但是原来纯净的阳光笑脸似乎有点忧郁掺杂其中,清澈的蓝色眼瞳也像朗朗晴空飘了朵灰云。他看看天,又看看我的脸,微笑:“要不要一起走走?”
我点头,跟他一起散步往街心公园走去。
小公园里,高大的银杏树错落有致地栽种在小广场的周围,广场空地上有老年人在悠闲地走来走去活动身体,贩卖小玩具和零食的小贩靠着售物车昏昏欲睡,傍晚的公园,给人带来闲适安详的感觉。
广场中心有一棵巨大的马尾松,围着它安放了一圈木板长凳,我跟菲力在那里坐下来。
菲力反常地一直没说话,我只好打破沉默,笑着说:“菲力,那天的事,还没跟你说谢谢,要是再晚一点,我可就惨了!”
“别客气,”菲力的蓝眼睛看过来,“我应该的。”
又沉默。
菲力终于又开口:“苏苏……嗯……也许我这样问不合适,但是,我想知道,你跟聂他……”
我心里叹气,就知道他会问。
我看着他,笑:“你是要问我跟他有没有发生肉体关系?”
菲力雪白的脸孔立刻涨得红红的:“不,不是,我不是只想……那个……”
半天讲不出什么,他终于挫败地垮下肩膀,语气颓然:“苏苏,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对你有一份迷恋,后来终于认识你,你的性子比我想的还要,嗯,可爱,我是想要追求你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笑:“我到底哪里好?”性子随意,脾气又坏,吊儿郎当,无所事事,除了一张脸皮还能看,又有哪里值得人喜爱了?
“嗯,我也说不好,”菲力又习惯性地去抓后脑,“怎么说呢……有时候觉得你像花园里最骄傲的那朵玫瑰,小心翼翼靠过去,你却会突然对着人做个鬼脸,哈哈大笑起来,有时候觉得你像阵风一样无拘无挂,却又看见你为了朋友奋不顾身,嗯,我说不好,但是我得说,你真的让我心动。”
我笑一下,眼睛看着银杏树高高的树冠:“你知道,我跟聂唯阳肯定发生关系了。”
菲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