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却都是严严实实的,哪里诱惑了?
抬眼看见小火苗越烧越旺,我识相地把要分辩的话吞回肚子里去,一边干笑一边往后退:“我我我马上去把衣服换下来去……”
聂唯阳好整以暇一步步跟着我上楼:“我帮你换。”
“不用不用!”我胡乱伸手推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咦咦?……你放我下来!”
在聂唯阳终于如愿以偿帮我“换衣服”之后,我软绵绵地爬起来,拿钥匙打开床头小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个小本子,唰唰唰写了几行字,然后把本子放回去,把抽屉锁好。
小本子皮上写着四个字:绝密档案。
番外
苏苏的绝密档案NO.2
又是某天。
为了给某杂志拍城市晨光的专辑,我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还是静悄悄,大家都还没起床吧。
轻手轻脚上楼,经过聂唯阳的房间门口时,看见他的房门大开,我探头进去看看,咦,人呢?
他房间的浴室里发出声响。
我窃笑,把相机放下,小心不弄出动静地走过去,想要吓他一吓。
“嗨!”我站在浴室门口,突然地跳过去。
聂唯阳正站在镜子前,拿一支小獾毛修面刷往脸上涂剃须泡沫,听见声音,波澜不惊地抬抬眼皮瞟我一眼,又继续干他自个儿的事儿。
我撇撇嘴,啧,没劲,看看,这就是找个比你大很多的男朋友的下场,你永远不能指望自己占上风,能整得他毫无形象地哇哇叫,永远都只有他整你的份。
我趴在盥洗台上,仰头看他拿着剃须刀在脸颊刮过去,刀片像扫雪车,经过的地方,没有了泡沫也没有了短短的胡茬,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来。
我看的手痒,轻轻拉他衬衫下摆:“来来来,剩下的我帮你刮好不好?”
他把剃须刀给我,有点怀疑地瞅着我:“你会吗?”
“会会会!放心吧!”我笑咪咪点头,跃跃欲试,拉他坐到浴缸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拿刀——剃须刀,开始动手。
刀片在他下巴缓缓刮过去,他眯起眼来,睫毛在眼睛下面洒下密密的阴影,一点眸光像穿过密林的阳光一样,从阴影后边瞅着我。
被他这么静静看着,我莫名脸热心跳。
“你闭上眼睛啦,”我要求,“否则把你的脸割破口子我可不管。”
他嘴角微微动一下,像是想笑,却没说什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脸颊刮好了,只剩下下颌。我用湿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泡沫,碰碰他的下巴,示意他抬起头来。
他仰起头,露出修长的颈子。
我拿着剃须刀比划两下,看着他的样子,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来——某个流氓恶霸捏着卖唱小丫头的下巴叫她抬起头来,还一边淫笑着说,抬起头来,让大爷看看。
我被自己逗乐了,“噗嗤”轻笑出来。
“笑什么?”他闭着眼睛问,喉结轻轻滑动一下。
“我在想如果你去街头卖唱是什么样子。”还有我做恶霸的样子,我吐吐舌头,在心里偷偷补充,“别说话,当心划伤你。”
担心会割破他脖颈柔软的皮肤,我弯下腰把脸庞凑近。
他这样毫不防备的姿态让我有想吻他的欲望。
被他的体热烘暖的热气从他的衬衫领口散上来,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他特有的温暖好闻的气味,混着清晨洗漱后的清新味道,扑在我脸上,让我的脸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有点痒。
他微勾的唇角就在我眼前那么近的地方,我几乎下意识地吻上去。
我甩甩头,让自己回神。他的气息对我而言像一种诱惑——或者说是一种条件反射,就像看见青梅子就会分泌口水一样,闻到他的气息,我就觉得慵懒温暖而放松,知觉也变得敏感。身体仿佛开始期待,亲吻拥抱或者触摸,某些温柔的亲密。
唉唉,他的唇角为什么那样诱人?
冷静冷静。我吸口气,笑自己,苏苏,这样下去,你可就没有嘲笑聂唯阳是色狼的立场了。
剃须刀移动,发出轻微的“嚓嚓”声,从他的肌肤上划过去。
聂唯阳的手慢慢爬上来扶在我的腰侧,他掌心的热度透过布料熨贴我的肌肤。当我再次低头感受到他的气息的包围的时候,我同时也感觉到他的手掌的热度变得微烫,热度一边往我的全身蔓延,一边往我的皮肤下钻进去。
心不规则地跳了两下,我正努力平复心绪,却看见聂唯阳微张开唇,无声地轻呼口气。
我停下动作,瞪大眼盯着他的唇,柔软的,光滑的,湿润的,像阳光下的花瓣。
深吸口气,看见自己的手指不争气地轻轻抖起来,也许不是手指在抖,是因为心跳得厉害让我产生的错觉?
脑子里警铃大作,我仿佛听见Michael Jackson在声嘶力竭地提醒:“……